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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多愁善感的可怜的比尔芬奇死了，只剩下狂笑小丑。

　　最后的乐声转为欢快轻笛，狂笑小丑欢快起舞，大畅快大自在。

　　可惜当比尔芬奇死了之后，狂笑小丑并不会吹管笛，只能将那只父亲唯一留给他的纪念物砸得粉碎。

　　哈哈哈！反正比尔芬奇死了啊，还留着他父亲的东西做什么！

　　哈哈哈！狂笑小丑狂笑着起舞，淡淡绿雾随着舞蹈飘向四面八方。

　　长长台阶上，上下包围的治安官们蚂蟥般举着手中短枪瞄准他。

　　但看着狂笑小丑的舞蹈，听着狂笑声，不由自在高兴起来。

　　“哈哈！”“哈哈！”笑声此起彼伏。

　　大家一起扭动屁股，开始跳舞。

　　“哈哈哈！”整个台阶上的所有治安官和狂笑小丑一起大笑，一起舞蹈。

　　“毒！是毒气啊！”“快点开枪！”

　　狂笑小丑死了，被打成马蜂窝。

　　满台阶的治安官嘴中的哈哈大笑声就是他的葬礼哀乐。欢快舞蹈就是对他的追思。

　　而所有跳舞的、大笑的治安官们的生命，就是为狂笑小丑殉葬的葬品。

　　所有人都死了。

　　～～～

　　“死了！没弄错吧。”李晓露以为自己看错了。仔细看，就是这么写的。

　　“死了，都死了！没错。”张小凡点头。“狂笑小丑、毒藤女和狼王都死了。他们和我们一样，都死过，然后再回到阳世。晓露，你听说晓这个组织吗？就是你名字当中的那个晓字。”

　　李晓露摇头，“没听过，我第一次听说。”

　　张小凡继续摇晃二郎腿，“应该没念完吧，继续。”

　　狂笑小丑，能力不祥。据外人目测如常人一样，但从毒藤女和狼王对他的忌惮上，他是最恐怖的敌人。

　　唯一能确定的，他身躯充满笑气，可以在毒死敌人的同时，让敌人维持笑容。

　　“没了。”李晓露举起手中十多张纸不停摇晃。“老维鲁真让人搞不懂。为什么那么多篇幅说些让我听不懂的，对我们没用的东西。小凡，你说老维鲁想说啥呢？”

　　张小凡苦笑，“晓露。你听不懂，是因为你不是侏儒。老维鲁告诉了我他走的路。也告诉了我比尔芬奇走的路、狂笑小丑走的路......”

　　李晓露打断张小凡的话，“我刚才念的你没仔细听吗？比尔芬奇和狂笑小丑是一个人啊。”

　　张小凡摇头，“是两个人，晓露你没用心读，我用心听了。比尔芬奇和狂笑小丑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老维鲁希望我从他们选择的路中，找到我要走的路。

　　老维鲁表面是在写他的亲孙子，却在担心他的干孙子啊。

　　可惜我注定要走一条和老维鲁截然不同的道路。”

　　李晓露似懂非懂，翻看更多的数百页的，“这些你要我读吗？”

　　“不读了。你过来，我搂着你睡觉。夜太深了，为了那些无聊的情报损害你健康不值得。”

　　李晓露心有不甘，“你确定不听这些情报吗？老维鲁给你准备了这么多。”

　　张小凡微笑，“我不打算走老维鲁希望我走的路，所以那些情报没大用。明天早饭时候，你挑要紧的东西念念就行。”

　　****

　　李晓露放好厚厚的资料，张小凡掀开被子祈求道。

　　“进来吧，我想要。”

　　李晓露妩媚一笑，“好啊。其实我们女人比男人还想要。私底下比男人还色呢。”

　　张小凡没有回答，荷尔蒙化作湿湿的汗水，让整个房间温暖如夏。

　　一切平息之后，两个人依旧紧紧拥抱在一起，如连体婴儿亲密无间。小凡仰面朝天躺着，满足喘息。

　　李晓露趴在他身上，用手指在他胸膛上描描画画。女人都是敏感的。

　　“我觉得你有心事。”

　　“嗯。其实也不算心事，一直在想事情。”

　　“想什么呢？能告诉我吗？”李晓露抬起头，长发柔丝垂在张小凡的脸上脖颈上。女人是一种你无法理解的动物，因为女人自己都不理解自己。所以当女人问你事情时，你要赶紧回答。有些痒，张小凡先嘻哈了几下：

　　“当然可以。我在想，让我这笨脑袋考虑侏儒族群的未来太难为我了。既然是族群的事，就让族群整体决定就好了。我只想保护你，想你幸福。再延伸出去，保护我们这个家，保护那些流浪儿和租客。保护师弟妹们，保护我们的武馆。

　　我感觉到水在流动，一切都是那么自然，那么水到渠成。

　　或许这就是那个小小的我。只有小小的能力，顾好我身边的人。这已经是奢望了。要知道，以前的我连饭都吃不饱，连睡觉的地方都找不到。

　　咦，你那么看着我做什么？你的额头又发光了。”

　　张小凡真情如小泉流水般平淡，却在李晓露心中激起波澜，激起波涛。李晓露深情注视着张小凡，用手指温柔抚摸男人刚毅的脸部线条。额头发着淡淡的光华，隐约显露出一个字迹。

　　“啊呀！”张小凡突然惊叫一声。

　　“咋了？”

　　“见鬼。本来我内脏肝胆要升级，没想到一点征兆都没有，胃和膀胱突然活泼起来。我必须要起来练功了。”

　　张小凡从李晓露身体脱离，李晓露感觉到身体和精神同时变得空虚。但这是男人练功必须支持，李晓露也不能胡闹，任由张小凡离开卧室走到房外修炼形意拳。

　　听着张小凡一招一式严密扎实，拳风腿风呼呼作响。

　　困意上涌，李晓露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在李晓露睡梦之间，张小凡肝和大肠的活力随着形意拳的招式转化为胃与膀胱的活力。身体同时获得新能力。

　　原来的能力能让皮肤金属化，那么现在的能力就是让骨骼致密坚硬金属化。因此承重力、防御能力和攻击能力一起大大上升。速度略微减慢了一些，比起获得，减少的幅度不值得心疼。

　　与此同时，附近无数杂音传入张小凡耳中。李晓露的呼吸声、三楼四楼女租客的呼吸声、阁楼流浪儿的呼吸声及不老实转身声、地下室里隐隐约约的婴儿恶灵哭声、甚至土壤里昆虫移动发出的细微声响清晰可闻。

　　大脑骤然听到这么多声音，张小凡觉得自己本来就蠢笨的大脑更蠢笨了，头昏脑涨。

　　“呼~~~~~”他长长呼出一口气，停止操练爬上床抱着李晓露沉沉睡去。

　　张小凡一直觉得，无论多大难事，睡一觉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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