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将身上的肥皂泡冲掉,裹上浴袍就出了浴室。
浴室外面有一面半身镜,桑小柔站在镜子前端量了自己许久,也折腾了浴袍许久。
沈墨白的浴袍太大了,虽然她很高,但是却不及沈墨白,何况她一个女人,穿男人的浴袍,实在是不合身,也不合适。
低个头,拜托沈墨白给自己准备一身衣服,然后就回家吧。
沈墨白被桑小柔一系列的举动给刺激了大脑神经,现在他脑子里的细胞亢奋得很,即使再疲惫,他无论如何也休息不好。
从浴室出门,他便走到房间阳台上坐着,开始思考,思考着现在正在自己浴室里洗澡的那个女人,他一向不屑去揣度女人心思的男人,因为,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自己也会变成这样。
桑小柔走回房间的时候,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以为沈墨白丢下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离开了,但是想想,也觉得他不会做这么过分的事情。
她将房间里各个角落都扫视了一遍,只可惜都没有沈墨白的身影,她走到床边,惆怅地坐在床边,思考着,沈墨白会去哪里?
到这个时候,桑小柔才有时间好好的,仔细地看一看沈墨白的卧房。
房间里很干净,家具物件的摆放都中规中矩,看上去布置得很舒适,窗外袭来一丝微风,席卷了桑小柔身体的每一个部位,这时她才意识到,原来那不是扇窗,而是一扇玻璃门。
因为有窗纱的遮挡,让桑小柔以为只是扇很普通的窗户,却没想到,这里居然有大文章。
果不其然,沈墨白就坐在那儿。
想是真的累了,只脱掉了西装外套,领带也没来得及取掉,鞋子也没来得及换,手里端着高脚杯,杯子里淌着猩红的红酒。
因为时背对着的,桑小柔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不过想必也不会有多好看。
想想也是,如果知道这个城市里有人追杀自己,竟然不惜用枪支这种违禁品,可想而知,那人对他的厌恶程度有多深。
商场如战场,虽然没有腥风血雨的厮杀,背地里的明争暗斗却是少不了的。
在这一行混久了,桑小柔多少知道一些门道,知道他们这些人表面看上去风光无限,其实心底有说不完的辛酸。
这么想着,她心底的一个小角落便有声音替沈墨白发声了:他值得你同情和怜悯。
同情?怜悯?这样的词用在她对沈墨白的身上,如果被沈墨白知道了,只怕五马分尸还算是便宜了她的。
桑小柔立即将这样可怕的念头扼杀在了摇篮里,刚打算开口叫他一声,沈墨白仿佛和她心有灵犀,转过头来,恰好看见了她。
沈墨白看来的目光,让她硬生生地将原本要说出口的话给吞了回去,洗好了?
桑小柔点点头,沈墨白朝着她招招手,来这儿坐坐,风吹得人很舒服。这是实话,她站在那里,也感受到了,于是也没有半点的怀疑,朝着他走去。
沈墨白一口喝光了杯里的酒,就在桑小柔经过他的一瞬间,他将杯子放在桌子上,再一把将桑小柔拉入怀中,动作一气呵成。
桑小柔受到了惊吓,眼里,心里满是慌乱,她防了沈墨白这么久,却在心中生出怜悯之情之后,放松了对他的警惕,才让他有机可乘。
沈先生,这样恐怕不太好吧?现在是在他沈墨白的地盘上,她桑小柔自知斗不赢他,只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不过一杯红酒,以沈墨白的酒量,塞牙缝都不够,绝对是没有喝醉的,如果他硬要来,那必定不是酒精的作用,而是他自己心里的冲动。
沈墨白的手又紧了紧,这样又降低了桑小柔挣脱开的几率,深知自己的处境不好,她几乎都要放弃了。
沈先生桑小柔试图做垂死的挣扎,刚一开口,最后一个字话音还没落下,就被沈墨白那冰冷的唇堵住了接下来的话。
沈墨白的唇,冰冷得令人心生寒意。
紧接着,桑小柔感觉到有液体传送过来,仔细一品,是红酒。
她说什么都不愿意吞下,想将它们物归原主,沈墨白却坚持,无奈她只得隐忍着,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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