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这帝王酒吧的董事长――谢君安!
龙哥三人的结巴的话语他并未理会,甚至看都未曾去看一眼,径直走到了叶枭身前,单膝跪下,抱拳行礼。
“魁首。”
两个字,透着无奈,带着决然。
整个包间,瞬间寂静无声,龙哥等三人,瞪得眼珠子都险些掉下来。
他们的董事长,这个耗时四年便将帝王酒吧发展到如今江州市第一酒吧的男人,在叶枭面前跪下了!
“你我共事多久了。”
叶枭摇晃着高脚酒杯,神色淡然。
“四年半。”
谢君安答道。
“妻女不在身边吧?”
“……”谢君安不答。
“是孙家人下的手?”
“……”谢君安依旧不答。
“下去吧。”
“是!”谢君安重重点头,眼角有泪。
随着包间大门关上,包间中此刻才传出一些细微呼吸声。
“孙家人的手,很长啊。”
叶枭放下高脚酒杯,四指有节奏的敲击着酒桌,目光扫向已经吓得两腿发抖的龙哥三人。
是这个男人!
他就是传闻中帝王酒吧背后那个真正的男人!
“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龙哥强装镇定。
“你不配懂,我给孙老二一个小时,若是我上门去找他,意义便不同了。”
叶枭淡淡道。
下一刻,龙哥只感觉叶枭整个人的面容都变得狰狞了起来,他就如同是一只张开血盆大口的魔鬼一般,口中吐出的血气正不断的腐蚀着他的身子。
回过神来,龙哥已然一身冷汗,身下更是湿了一片,再看叶枭,叶枭却依旧是之前那淡然模样。
杀气!
强烈到近乎要将他生生吓死的杀气,竟然让他产生了幻觉!
最终,无边的恐惧还是让龙哥掏出了电话拨了出去,“二爷,帝王酒吧有人等您。”
“让他等着。”电话传出答复后便被挂断。
“孙二爷……当真要过来?”
有人小声嘟囔,不敢置信。
孙二爷,那可是江州市道上真正的卧龙,一句话便可让江州市震三震的大人物,和龙哥这些还停留在混混级别的人可完全不同!
“应该,会来吧?”
有人惊疑不定的看着叶枭,细细打量之间,才发现这个从始至终都没说什么话的人,身上有着与这包间中所有人都不一样的气质。
再回想起方才那谢君安跪在叶枭面前的场景,那些之前从周芸身边逃离的男生们立刻煞白了脸。
“与你没有太大关系,这件事情属于我的私事。”
叶枭看着一旁眼眶泛红的周芸,低声宽慰道。
这丫头就和他父亲一样,心太好。
“可……”
周芸想要说些什么,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如果不是她,叶枭真的会到这里来?
如今,为了她,叶枭还牵扯上了江州市孙二爷。
那个人,就是她这种还在学校里读书的乖乖女都听过其恶名。
“我说过,天塌下来我也会帮你扛,但这件事情确实与你无关。”
叶枭解释道。
赵家豪自打谢君安进来后就没有再说话,从始至终,他看清楚了事情的始末。
此刻,他已经在所有人都看着叶枭这边时,借着包间里昏暗的灯光悄然来到了包间大门边。
只要推开大门,他就解脱了!
“我让你走了么。”
如同死神的呼唤一般,叶枭的声音从赵家豪身后传来,让他身子猛地一颤,险些瘫倒在地。
“你……您在和我说话?”
赵家豪转过身,强笑着指着自己,故作茫然。
“喝了这杯酒,你就可以走了。”
叶枭伸手,将方才赵家豪给周芸倒上的一杯酒放到酒桌边。
周芸面色微变,羞愤看向赵家豪,她确实没见过什么世面,但她不是傻子。
“赵家豪!你还是人么?!”王倩直接坐不住了。
但此刻赵家豪眼中只有叶枭一人,讪讪一笑,“我……我不能喝了,再喝我一会儿就回不去了。”
他可不会承认自己在酒里加了东西的事。
闻言,叶枭却是淡淡一笑,“你觉得,我是在征求你的意见?”
几乎一瞬间,泪水已经从赵家豪眼中流出。
叶天的意思,他懂!
喝了那被有药的酒离开,或者,永远留在这包间里!
一瞬间,赵家豪已经有了决断。
生命面前,尊严当真算不得什么。
何况,只要他喝下这杯酒后立刻联系家人,家里人一定会给他找女人来发泄的。
当即,赵家豪几步上前,端起高脚酒杯将其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随着最后一滴酒水入喉,赵家豪的呼吸变得急促了一些。
叶枭嘴角微扬,缓缓挥手,“和这三个人一起关到厕所去。”
众人听得面色一滞,叶枭身侧的柳飞鸿却已经动了。
龙哥等三人刚想反抗,却只看到面前黑影一闪,钻心的疼痛已经从双膝传来。
咔嚓!
三道声响,几乎同时传出,龙哥三人疼得额头冒汗,瘫在地上抱着已经被打断的膝盖放声哀嚎。
“啊!!!”
这渗人的声音近乎让包间中所有人都面色惨白。
更让他们恐惧的是,他们甚至连柳飞鸿如何动手的都没有看清!
“你……你想要干什么?!”
赵家豪双眼欲裂,呼吸也越发的急促了。
将药效已经开始生效的他与双腿全部被打断的龙哥等三人关到厕所里?!
然而,叶枭已经没有再理会他,摇晃着手中的高脚酒杯,品了一口,闭目养神。
痛苦的哀嚎之中,赵家豪与龙哥三人被柳飞鸿拖了出去。
便是这声音已经传到了酒吧大厅,也没有人敢扭头向这边看上一眼。
帝王间的事情,可不是他们能够插手的!
江州市,帝王酒吧是身份与地位的象征。
而帝王酒吧的帝王间,便如其名,乃人中帝王才有资格进入的地方。
逆天,尚有例外,逆君,绝无生机!
很快,厕所中传出了野兽一般的嘶吼与拳头击打出来的声音。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野兽的嘶吼最初很是狂暴,可在那些拳头的声响越来越大后,野兽最终也只能发出最后一声不甘的嘶吼。
整个过程,大厅中所坐之人握着酒杯,手臂颤抖。
能够在帝王酒吧做这种事情,却没有任何帝王酒吧的人前去询问的人,来头多半已是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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