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八章 幽南胤
“不错,不错,是个漂亮的。”
“就是,就是,我从未见过这般漂亮的。”
几位夫人看着那个睡得极香的娃儿,齐齐的笑着道。
颜篱躺在床上,哭笑不得的看着她们如此的称赞,“你们到底是来看我的,还是来看他的?他只不过是个小老头儿?又红又丑,你们从哪里看出他漂亮了?”
这小子,真的是活活将她的风头给抢了去,每个到这里的人先是意思性的看了她一眼,随后便将所有目光看向这个小娃儿去了。
郑夫人笑道,“你还用得着我们瞧?你也不看看你的身边摆了多少养身子的?光是你手里喝的那碗汤只怕是用了四只老母鸡炖了四个时辰出来的吧,啧啧啧,想当初我也才只喝了两只老母鸡炖的,你这个,可不就是翻了倍儿的吗?”
那鸡汤不仅有营养,而且还被人细心的抹去了上头油油的一层,这碗汤她们闻着都香,若不是见她是个产妇,她们必然是要来上这么一碗的。
李夫人笑道,“就是,就是,我也酸了。”
常夫人掩嘴而笑,“你们尽在这里酸吧,我才不酸,明年,我也能抱上外孙。”
众夫人一惊,而后齐声道,“瑛儿有喜了?”
常夫人脸上一脸的外婆笑,“可不是么?这啊还是托了王妃的福,上回她送了盆石榴给瑛儿,不过才一月的时间她便诊出了喜脉。”
石榴多子,是一个极好的寓意,而更妙的是,常瑛竟真的有喜了,这下子,她在孙府的足便立得更稳了。
常夫人看着颜篱,感激的说道,“我可真的要谢谢你,若不是你,我家瑛儿还不知成什么样子。”
这可是一个强烈的对比,想当初她与徐夫人都是在那年的端午宴上替颜篱说过话的人,颜篱也是个感激的,便同时与两家交往,可是那位徐夫人却半道儿上出卖颜篱,而她却坚定自己站在了颜篱这一边,如今她家的瑛儿幸福无比,也因着颜篱她在常府的日子越发的好过了起来,反观那个徐夫人……呵呵,那叫一个惨,花魁小妾一压再压,竟压得徐夫人到了快要休弃的地步。
郑夫人李夫人互视了一眼,上前安慰。
“这也是你性子纯良啊,你若是那种处处算计之人,哪怕是你对阿篱再好,她也不会看你一眼的,你这是自己修得的福气。”
“就是,更何况,你就不感谢感谢我?我送你的东西也不少啊。”
如此一打趣,常夫人忍不住卟哧笑了起来,“是是是,感谢感谢,你们送来的东西啊,全摆在我屋子里头,那叫一个场面啊,众姨娘们看得眼晴都花了,一个个儿的缩着脖子站在我面前听训呢?……不过,王妃,给小公子取名了吗?”
若是按照平常,娃儿生出来是得先叫个乳名的,正式的名字要等着满月之时再取,可是依照王爷对王妃的宠爱,小公子一定是出生时便取好了的。
颜篱点了点头,“取了,单名,一个胤字。”
幽南……胤?
此时,御书房。
一袭威严的黄色站在雕刻着龙纹的案台站,就着面前的宣纸,提起笔来大手一挥,端端正正的写下了个大大的“胤”字。
一边的林公公看着这个字,笑而不语,这个字极有深意,胤,说文解字上说是子嗣的意思,也就是说,幽南王在说他的这个儿子就是这个姓氏的子嗣了。
“虽然王爷没有直接说自己不是慕容氏的子嗣,可是却给小公子取了这名,说明王爷的心里还是向着慕容氏的,皇上,这下您可以放心了。”
皇上嘴角的笑容加深, “说得没错,庭夜这小子就是嘴硬,他的心里还是想着我慕容氏的,……去,命了工造局,就用国库里那妙渊盒子里的玉打造个印章送去幽南王府,当是给孩子的洗三礼了。”
“是,皇上,老奴这就去。”
林公公取了这字,便朝着工造局而去。
皇后娘娘送了块麒麟玉佩,甚为珍贵,可是这个印章则更加的珍贵,因为妙渊盒子里的玉料曾经是制作玉玺时剩下的,虽然不多,可是用着同玉玺材质的玉料做出来的印章,还会不珍贵吗?
这是对幽南王的肯定,更是对幽南王小公子的极致宠爱。
颜篱罗庭夜看着桌子上的这两件珍贵的东西,他们二人做了个决定。
“罗庭夜,找个地方,锁起来,在这小子未满十八岁前都不可取出来。”
珍贵是珍贵,可莫让这小子拿着这两样东西四处患乱了,若是他做错了事,他们要动手教训之时,这小子随意从身上掏出一样来挡在前头,除了皇上和皇后之外任何人都是拿他没有法子的,倒不如,趁着这小子还小便将这东西收起来,省得日后麻烦。
罗庭夜亦正有此意,将东西放进盒子里,再上了锁,而后将钥匙放入小盒子里,最后将这小盒子埋进那盆姬胧月的泥土里。
颜篱有些嘴抽,“你就埋那里?”
这也……太敷衍了吧?
罗庭夜挑了挑俊眉,“敷衍吗?我怎的感觉这就是最最安全的。”
这姬胧月是他的宝贝,每日都要看着的,将这东西藏在眼皮子底下是最好不过的了,罗庭夜将目光移到床上那个小包上,眼中闪烁着莫明,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又该打他一巴掌屁股,自打他出生之后聚集了多少人的目光,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他只想低调过活。
罗庭夜走到颜篱的身边,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浓浓的奶香,从他的这个角度亦正好可以看到她胸口因为生娃儿而高高鼓起的胸部,有些不淡定了 。
“那个,你可以不用亲自喂他的,有奶娘。”
“可喝亲娘的奶应该更好吧。”
“咳咳,是,是吗?”
“罗庭夜,你想干什么?”
“不,我,我没想干什么,你身上恶露还未除。”
颜篱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他的意思是,恶露若是除了,他就是想干什么了?嘶,男人,果然是个直接的动物,这才多久就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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