囹圄拍了拍大腿,笑着道:能理解就好说的多了,三门六派不做合作,为的无非是一个利字,一旦涉及利益,门中长老掌门看的开,门下弟子可未必能看的开,到最后惹出更多的麻烦,反倒不值得,也是因此,三门六派各自割据,虽然有来往,但也从来不谈这些关于合作的事情。
付不归点了点头,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这种节骨眼上都不行么?
轩辕国对万兽谷出兵,这显然只是一个引子,一旦万兽谷失利,轩辕**心大振,就会向着对其他三门六派出手,三门六派相隔如此之远,若是真有谁出了事情,想要寻求援手,应该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囹圄这次直接靠在了万兽谷的宝座之上,唉,不好开口啊,这时候谁出头,谁就要遭人诟病,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是外面这些事情?三门六派,从上到下想体恤个遍,也是个很难的事情呢,再者,说不准就有人觉得我们图谋不轨,想借着这个机会统一三门六派,真有人提出这种说法,你该怎么反驳?
付不归反问,轩辕国的人都在谷外了,这他们总不能否认吧?
囹圄又是一笑,还是年轻,军有军师,国有国师,这些人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只要我们不能切断他们的联系,他们很快就会计算出最佳的应对手段。
这天下,在他们眼前就如同一张活灵活现的风景图,风吹草动,只要被他们察觉,他们就会做出有效的措施,到时候只怕我们还没找齐三门六派的管事的,人家兵马都退回了轩辕国了。
囹圄郑重其事的向着付不归问着,到那时,你还能不能解释的清楚?
付不归哑口无言,面堆囹圄这种设想,的确无法辩解。
去找人家结盟,总要有些证据,若是空口无凭说出这些事情,很容易一石激起千重浪,稍微有一点反对的声音,整个计划就乱了套了。
囹圄又拍了拍付不归的肩膀,好了,我也不说太多了,说这些不是打击你,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一点,你心安理得能做出来的事情,不代表其他人也能作到,另外在你心安理得的同时,也该考虑一下别人。
囹圄叹了口气,就拿我来说,受了你这么大的好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还,如今我这心里,也很不舒服。
两样灵阶法器,付不归可能觉得没什么,可囹圄却是清楚,如今天底下的灵阶法器有多么少见。
况且,这东西本来是别人赠与付不归的,是付不归的机缘,可付不归眼睛都没眨一下,转眼就交给了他。
听见囹圄说起这件事情,付不归也觉得有些头疼,匆匆起身辞行,将烦恼抛诸脑后,回了自己的小院。
瞧着付不归就这么逃了,囹圄微微笑着,心性坚定,是件好事,还以为听说了这些东西,会叫他有什么变化,看来是我想多了。
对于付不归能够保持本性,囹圄很是欣慰,可殊不知,此刻的万兽谷外,已经有人憋了一肚子的火气。
——
夏殷昭带领那些轩辕国兵士离开万兽谷谷口,正巧碰见在万兽谷外闲逛的茅荒。
茅荒抚摸着腰间的那些玉茧,正依依不舍的将那些山里抓来的小玩意放走。
由最不值钱的开始放,一只两只,直到那些白色的玉茧都被放空,然后茅荒又开始在碧绿的灵茧当中挑挑拣拣。
每放出一只异兽,茅荒心中都是一阵绞痛,这一只只的异兽,可都是钱啊!
大把大把的贝币在手中流逝,茅荒实在是肉痛,可想到万兽谷里的那个小子,茅荒更是心中打怵。
直到瞧见进攻万兽谷的夏殷昭原路返回,那些士兵身上虽然有些浮土却并未受伤,茅荒才收起了那些玉茧,向着夏殷昭一拜,恭喜将军乘胜而归。
夏殷昭没好奇的伸手下了指令,叫那些士兵原地休整,然后向着茅荒问着,你看我的样子,像是乘胜而过的样子么?
茅荒这才想起向着夏殷昭身后搜寻,一番打量之后,茅荒才注意道,夏殷昭身后并未带着付不归和付柏,这说明这次夏殷昭失手了。
轩辕国第一猛将,都拿付不归没有办法,那他一个小小巫猎,还跟着凑什么热闹?
茅荒心中打鼓,连忙再次行礼,是我唐突了。
算了算了。夏殷昭也懒得跟茅荒计较,站在茅荒身边道:你说这万兽谷,真就这么难对付?
已经走出这么远,想起烟尘当中发生那一幕,夏殷昭仍是脊背发凉,汗毛直立。
茅荒也不好多言,只能以一种小心翼翼的语气问着:将军这次去万兽谷,吃亏了?
夏殷昭愣了一下,没有啊,就是没吃亏,所以我才不甘心啊。
这一趟下来,真算不得吃亏,甚至可以说,他们还没出手,就已经被陈二郎给喝退了。
陈二郎这两下子,如今就如一道梦魇根深蒂固,只要想起万兽谷,夏殷昭就会不由自主的想到那个守门的陈二郎。
一夫当关这四个,陈二郎是真的担得起。
除此之外,后面来的那个囹圄,也一定不是简单角色,如此一想,夏殷昭更是头大。
想他轩辕国第一猛将,还没出手就叫人喝退了,这拿出去不得叫人笑掉大牙?
想到这,夏殷昭开始沉思。
事实上,他这轩辕国第一猛将相比之前的轩辕国神将来说,实在是很不上档次,像是以往的轩辕国将领,上阵杀敌,千军万马中走过,那是一步步拼出来的威名。
反观夏殷昭自身,靠着背后的夏家,靠着轩辕国的吹捧,又恰好赶上有望天国、神目国、以及百鸟国这些硬茬子不能收复,他的名声其实也备受诟病。
这次若是失败而归,那回到轩辕城还指不定会有什么话风。
夏殷昭越想越发愤慨,越想越觉得憋闷。
难不成他第一猛将的头衔,就这么成为笑柄?
一想到朝中那些老东西的丑恶嘴脸,再想到前任神武军将领的待遇,夏殷昭一股怒火冲天而起,一道神力自林中扩散而开。
原本就纤细的小树被这道神力波及,拦腰而断,站在一旁的茅荒以为是自己说错了什么,浑身战栗,不敢多言。
却见夏殷昭已经重新抖擞了身形,右手握住了腰后的那把金刀的刀柄,你说的没错啊,既然还没吃到亏,怎么能就这么撤了?今天就算是死,我也得死出个名堂来。
茅荒哪知道夏殷昭心中所想,以及所谓的家族名声?瞧见夏殷昭重振精神,向着万兽谷的方向拂剑整装,重振旗鼓,终于是松了口气。
事不关己。
有夏殷昭带着,那些身着金甲的士兵精神也再度饱满了起来,一件件金甲散发出淡淡的金光,游走于山谷之中,仿佛天兵天将下凡。
这股锐不可挡的士气,使得坐在万兽谷谷口处的藏锋轻轻抖了一抖。
陈二郎!那些人又回来了。
藏锋这一嗓子,陈二郎听的清清楚楚。
陈二郎走出万兽谷的那道结界,眼神向着谷外那条逼耸小路上望去,知道了知道了,他们既然来,那我就再送他们走一趟就是,反正这万兽谷,他们肯定是进不去的。
瞧着陈二郎这副模样,藏锋笑意玩味,那倒是好,我在这守了这么久,终于能看上两场好戏了。
陈二郎往藏锋那扫了一眼,轩辕国有你这么好事的,可真是倒了大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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