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家伙也来了。
而且昨天他就在宿舍区看见陈兗了,却没敢冒头。
此刻两眼瞪着陈兗,目光里怒火熊熊!
阚木青轻轻叹了口气,指指离她不远的一个座位对陈兗说道:“入座吧。”
前面几排都是新生的位子,陈兗的座位就在第一排正中间。
然后左边是卢有福,右边是季小凡,此刻正冲着他笑呢。
陈兗这时候已经找到杨逸寒了,就见她的座位在最后一排,不但位置最高,而且离自己也相当远。
好吧,只能下课以后再说了。
于是往自己的座位走去,还没坐下呢,卢有福就说道:“这一大早的就干上了,你们两个还真是天雷勾地火啊。”
“去你妈的。”陈兗没好气地骂。
“陈兗,你这印记是她嘬出来的吗?”季小凡好奇地问。
“要不然呢?”
“哇,她可真有创意啊。”
“你他妈也给我闭嘴!”陈兗骂。
咳咳!
阚木青咳嗽了一声,显然听到他们的声音了。
陈兗在蒲团上坐下,然后扭了扭脖子,感觉皮肤略微有些刺痛,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
靠,居然有血?
没错,手指上沾了些许血迹。
虽然很淡,但也是血啊!
这他妈还是人吗?
这都赶上吸血鬼了!
“呦,怎么还出血了?”季小凡也看见了,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抽出一张帮陈兗擦血。
这个时候,一直目光下垂看着桌面的杨逸寒忽然抬起视线,恶狠狠地瞪着季小凡。
阚木青也看见了季小凡的动作,同时也看见了杨逸寒的反应。
但随即就移开了视线,继续摆弄那台全息投影仪。
“嘬的这么厉害,我估摸着半个月也退不下去。”季小凡一边擦着,一边有些心疼地说道。
旁边的卢有福伸过猪头,咧嘴一笑道:“以杨逸寒的功力,三个月也消不下去。”
“去死!”陈兗闭眼骂。
“不过呢,你这也是罪有应得,想想昨晚你怎么对她的?”季小凡抬起头道:“我感觉她这样报复已经算是很客气了。”
“你也去死!”陈兗继续闭着眼睛骂。
“你早上刷牙了吗?”季小凡白了他一眼。
陈兗知道她什么意思,咧咧嘴:“我这辈子就没刷过牙。”
噗嗤!
季小凡也笑了,“你啊,要是改掉这个毛病,肯定更受女孩子欢迎。”
“别!”陈兗摆手,“我情愿当基佬也不想讨女人喜欢。”
“基佬?”季小凡又笑,但随即笑容就定格了。
是的,她终于感受到了后边投射过来的目光。
除了杨逸寒的,还有其他同学。
那些人全都直勾勾地瞪着她和陈兗,眼神里的表情复杂极了。
是的,陈兗刚刚才被杨逸寒嘬过,现在又和二椅子搞上了。
这家伙真是男女通吃,不,毫无下限啊……
“呀!杨逸寒在看我呢,眼神好吓人。”季小凡低呼了一声,赶紧把手拿开了。
卢有福乐了,伸过猪头道:“你惨了,小心杨逸寒让手下爆你菊花。”
啪!
季小凡把手里的纸巾砸卢有福脸上了,猪脸顿时就垮了。
刚想蹦起来,阚木青忽然说话了:“好了,现在开始上课。卢有福,你坐好。”
噗通!
屁股刚刚离开蒲团的卢有福只能坐了回去。
“今天是第一堂课,按照惯例,要向新同学讲述一些必要的理论知识和注意事项。听过的同学请保持安静,如果你做不到,请去门口罚站。”
阚木青的声音很轻柔,一如她的外表那样不带丝毫侵略性。
不过同学们都很买账,尤其是老同学。
因为他们都知道阚老师发起威来是什么样子,所以她说什么乖乖听着就是。
“先说一下你们桌上的文房四宝。很多同学平时没有用过这个,就算会一点,用起来也很勉强。
但是去了虚空之后,和别人书面交流时,这是必备的书写工具。
所以从现在起,你们每天都要花一定的时间练习书法。因为光会写还不够,要写的漂亮才行。不然,就是丢我们学院的脸。
好了,现在先让我看看你们的书法基础怎么样。
老同学就别写了,新同学请开始研墨。如果不会,可以问我。”
靠!
这一上来就是书法课啊,陈兗还真是没料到。
不过他当了这么多年的城主,对于笔墨纸砚早已驾轻就熟。
虽然写的不怎么样,但不算新手。
于是把桌上的砚台盖子打开,然后从一旁的陶制水盂里舀出一勺清水放进去,再拿起墨开始研磨。
旁边的季小凡也是同样步骤,看起来平时就有练习。
倒是卢有福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斜眼看着陈兗的动作,手脚有些忙乱的跟着做。
阚木青站起身走了过来。
前面三排坐的都是新生,所以她就在这几排座位之间来回走动。
见大部分人都比较熟练,便满意地点点头。
此刻,墨都磨得差不多了,阚木青便让新生们把宣纸摊开,然后说了一句:“写下你们自己的名字。”
唰唰唰!
陈兗动作最快,抓起毛笔蘸上墨汁,右手一挥,已经把自己的名字写好了。
嗯,六年城主生涯早就练出了非同一般的手速。
而且他一拿起毛笔就习惯写繁体,所以陈兗两个字和平时写的不一样。
阚木青目光如炬,早就看见陈兗写完了。
此刻走到他身后伸头一看,脸上露出些许惊讶之色。
是的,这货的字虽然和好看沾不上边,但胜在笔画流畅,颇有几分洒脱不羁的风范。
而且他写的还是繁体字,这就有些难得了。
因为很多人会写毛笔字,却写不来繁体。
尤其是新生,这种情况很普遍。
所以,陈兗倒是有些让人刮目相看。
这时,季小凡也写完了。
她的字非常工整端正,一笔是一笔,一划是一划,没有任何出格的地方。
不过写的都是简体,因为季小凡这三个字简繁都一样。
唔!
阚木青满意点头,然后目光转向卢有福。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卢有福正在画画呢。
嗯,这家伙连怎么拿笔都不会。
攥在手心里非常吃力地在宣纸上画着圈儿。
此刻勉勉强强的把“卢”字给画出来,正面目狰狞地画“有”字呢。
然后陈兗把头伸了过去,左右看了看,说了一句:“你他妈的在画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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