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已经到了营地,早已经有草原氏族的人飞一般的将昨晚的消息告知了部落里的部众。
众人奔走相告,一时间营地沸腾了。所有的草原氏族都围拢过来对许飞行礼。
有人赶紧将许飞让进最华丽的帐篷,摆上了最好的美酒,端上了最鲜嫩的羊肉。由氏族的长老陪同。许飞无心享受美食,看对方如此友善。
许飞便开口问道:“我们来到草原是因为自己的亲人病情危重。有人指点说只有草原上的白乌鸦一族才有办法解救,不知道部落里是否有人知晓白乌鸦一族的路径?”
那长老对许飞说道:“白乌鸦一族是草原上所有巫师汇聚而成的氏族,每当草原上发现谁天生会使用巫术,或者后天学会了巫术。就自然有白乌鸦一族的人出现,将其带走。”
“白乌鸦一族是给所有草原上的人祝福驱邪的巫师,不会厚此薄彼。它是有草原上所有氏族的人汇集而成的。”
“至于白乌鸦一族的居住地点所在,据传说是在叫做白羽森林的地方。但是从来没有人去过,只有白乌鸦一族的人可以找到。”
许飞听了大失所望,没想到这个生在长在草原上的氏族,居然也不知道白乌鸦一族的所在。
却听那部落长老又说道:“虽然无人知晓这白羽森林所在何方,但应该离这元山不远,因为有人曾经看到神马和白乌鸦一族的人一起出现过。想是只有白乌鸦一族的巫师才能与天神相处相通吧。”
许飞听了心念一动,心里暗想。难道这匹神马知晓白乌鸦一族所居住的白羽森林?
但是人不能言兽语,这如何去问去路?一时间也无甚主意,只得继续饮酒闲谈。
酒宴饮了多时方才罢了。二人回到自己居住的帐篷商谈此事。都是一筹莫展。
许飞突然想到这神马既然知晓路径。何不到元山周围寻觅一番。
赶紧和周云出得账来,却发现那匹神马在离部落营里许之外的草原上。原来这神马并不惯与人相处,所以远远的避开了。
许飞出账四下寻看。就在这欲寻觅神马的一瞬间,那神马心意相通立刻察觉,已经风一样奔驰到面前。
神马奔腾之时,几乎无有蹄声。就像是一阵风飘过,又像是幻象潜入了梦境。
许飞心里高兴。拍了拍马肩翻身上马。心里想这元山所在方向,还没等催马。这匹神马已经向元山方向疾驰而去。
昨日发怒时,许飞就像坐在愤怒的火山上。而今天只听得耳边风声呼呼作响,眼前事物一片模糊。
远处的山由远而近,直至扑面而来。如此风驰电掣的极速,坐在马背上却就像是端坐在太师椅上一般。安稳舒适。
那周云骑了三河马在后面狂追。刚开始还能看见后影,只顷刻间已不见了这一人一马的踪迹。
这三河马已经是宝马良驹。但和这神马的极速相比,简直如同老牛拉破车一般。
一个多时辰的路程。这神马只奔了片刻。便已经到了元山脚下。
许飞心里暗暗寻思,部落长老说这白羽森林与元山不远,不知往哪个方向寻找才是。这心念动处神马便已知晓,仰天长嘶。
许飞立刻感觉到神马的心意。这白羽森林方位神马知晓。其远近方位已然在许飞心里了然于胸。
许飞心里激动不已。既是对知晓白羽森林的方位,更有与这神马心意相通的激动兴奋。
既然已知晓路径。许飞便从来路寻了,周云一起回到部落。
找到部落里头的长老,再详加讯问这白乌鸦一族的详情。听那部落长老说,白乌鸦一族喜怒无常。每次出现时除了带走会巫术之人。便是奖罚部落的族众。
但没有一定之规。有时劫掠他人也可获得奖赏祝福,有时安分守己安心放牧反而被惩罚降下诅咒。与其相反的情况也不在少数。
每次出现白乌鸦一族的巫师都不尽相同,衣着也是各种各样。但相同的是他们都有巫术一般的能力。
可以让勇士变得更加强健神勇,能将病患之人病情恢复如常。
曾有横蛮尚武之部落不服奖罚,对抗白乌鸦派来的巫师。但皆被灭族。时间久了这白乌鸦一族就如同神马一般,被当作天神或天神的使者对待。
许飞此去部落长老甚是担心。许飞虽是天神,但却是中原人士。而白乌鸦一族早有明示,在这草原之上巫师只能居于白羽森林。如有中原巫师到此,必定受到驱逐。
许飞心里暗想,这白乌鸦一族是敌是友尚不明了。便私下里问起周云来:“云弟,你前几次与那赡蠱堂前来草原,与白乌鸦一族都是如何接洽?”
那周云回道:“小弟每次来草原,都是刚入草原边缘便有草原氏族的人骑马来接。小弟我总是被布条锁链层层包裹。如此引入到草原腹地便有白乌鸦一族的人前来相接。”
“走的路径曲折蜿蜒。时而过河时而上山。但终归会慢慢走进雾里,那片浓雾浓得化不开一样。渐渐地雾里的树就开始多了起来,不知不觉就走入到森林当中。”
许飞一听心里已经了然,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事已至此,多想无用。
准备好了肉食干粮饮水等应用之物。告别了部落长老,骑上神马缓缓向白羽森林的方向走去。此事也不便告诉部落之人。因为这迷失路径已经耽搁了数日,二人心内焦急催马赶路。
那许飞按照神马心意相通传递的白羽森林方位信马由缰。任凭神马自行奔驰。
二人从这元山北侧,向东北方向行进了半日。觉得地貌开始复杂了起来。
远处的山川,近处的河流纵横交错。植被也逐渐茂盛,出现了大片的灌木和矮树林。与那草原无边无垠的牧草平原差别甚大。
又走了两个时辰。灌木和矮树林慢慢变得高大起来,出现了不少高大的乔木,想来也是走进了森林的边缘。
马匹已经走了大半日,神马恍如不觉。但那匹三河马,周云心疼起它的脚力。二人便在这森林边缘学了一处平整之处歇息。
许飞向周云问道:“云弟可见过那白乌鸦一族人长得什么模样?”
周云回道:“每次前来赡蠱堂都是让一个无有劲气之能的老者前来,随身携带的都是白乌鸦一族指定需要的毒虫草药。而每次前来我只是用作不时之需护卫罢了。那些白乌鸦一族的人对我甚是厌恶,虽然看不到我的样子,但好像是能察觉到我的巫蛊毒劲,都远远的避开我。”
“他们年龄相貌服饰都差别甚大,不像是草原服饰,甚至都不像一个朝代的人。有的宽袍大袖,有的衣着华丽,有的穿的如同薄纱一样的白袍。”
“每次见面都是不同的人出来商谈。只做各种珍贵罕见的草药虫豸的交易,绝不多说其他的话。”
“因为这赡蠱堂远在南疆,其药草虫豸与极北之处的草原相异,为了互通有无,才有这每年的交易。”
许飞心里听了颇为沉重,这白乌鸦一族行事诡秘处处透着古怪。敌友难分,善恶不清。不知见了面向这帮古怪之人去讨要解药。是否顺利?
二人用了一些干粮,稍作休息后便向森林深处行去。只见慢慢有雾气缭绕,越往深处走白雾就开始浓密了起来。耳边只听得乌鸦的嘎嘎呱呱乱叫。却不知从哪个方向响起。
看来这白乌鸦一族就在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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