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男人的离开,薇薇安多少松了口气,“异国他乡,我们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上官宛白看向简茂勋,奇怪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方才看到有个意大利男人骚扰东方女人,过来一看,没想到是你。”
简茂勋见她雪白的肩膀暴露在空气中,夜色中的肌肤实在是吸引眼球,很容易招惹到心术不正的男人来骚扰。
他脱下西装披在她的肩头,十分绅士的动作,一点都不过分。
上官宛白吻着西装上的古龙水味道,想起他上次在宴会上为自己解围,便觉得这真是个善良单纯的好男人。
简茂勋微微笑道:“我怎么看你心情不大好,是不是遇到什么烦心事呢?”
“没有,不过是有点无聊罢了。”
简茂勋打量她和薇薇安,有些疑惑道:“难道只有你和薇薇安出来旅游吗?黎先生呢?”
薇薇安一脸的尴尬,“简先生,黎先生有工作呢,我是陪太太出来散心的。”
原来如此,多半是黎子安和上官宛白吵架,所有只有她一个人出来旅行。
简茂勋从西服里掏出两张票,是戏剧中心的。
“宛白,如果你觉得心情不好,我可以带你去看戏剧。”
上官宛白看向手中的票,有个名为《钦差大臣》的讽刺喜剧今晚将在戏剧中心上演,根据票上的座位来看,还是包厢。
简茂勋做出邀请的手势,“这里离戏剧中心只有五分钟的路程,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去和你看喜剧呢?”
可能是因为实在无聊,可能是因为简茂勋的笑容在夜色中看起来温柔似水,上官宛白轻轻点头,答应同他前往。
薇薇安一脸懵逼,“太太,你不回别墅了?”
简茂勋站在了她和上官宛白之间,非常狡猾地笑道:“薇薇安小姐不必担心,我会保护上官小姐的安危。”
还没等薇薇安说话,他已经让上官宛白坐进拉风的敞篷车中。
窗外的夜色像电影画面一帧帧闪过眼前,她的眸子如同天空的星星,亮晶晶的,让人沉醉在星光闪烁的眸色中。
简茂勋声音柔和,“虽然我不便插手别人的家事,但是我明白一个道理,婚姻是需要爱情的,没有爱情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去了任何希望。”
他的话就像是一盆冷水兜头泼下来,让她整个人都清醒许多。
“你说得对,不过人生中有很多道理,即便知道了,也不一定能过好这一生。”
简茂勋笑而不语。
戏剧中心坐满了来自全国各地的游客,他们有些是来看热闹的,有些是戏剧迷,上官宛白跟随简茂勋来到包厢,二楼的视角刚刚好,甚至能看清演员的表情。
“演员们的服装真是好看。”
简茂勋为她倒了一杯红茶,凑近过来说:“《钦差大臣》讲的是中世纪的故事,演员们的服装是为了还原真实历史。”
他又说了很多和这部剧相关的历史故事,上官宛白听得津津有味,笑道:“在你面前,我就像是个小学生一样,你怎么知道这么多故事?”
黑暗中,简茂勋的双唇几乎要贴到她的脸颊上,“因为我很喜欢看书,我对过往的历史特别感兴趣。”
这场喜剧大大地出乎了上官宛白的意料,她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好看,有简茂勋在一旁给她做同声翻译,她甚至都能精准地抓到笑点,和大家一起笑起来。
谢幕的时候,有几位顾客为演员鲜花,上官宛白笑了一晚上,那些堵塞在她胸腔中的悲伤和烦躁,随着爽朗的笑声统统发泄出来,简直是身心舒畅。
港口的星空格外美丽,宛如梵高笔下的画卷,上官宛白和简茂勋肩并肩走在夜晚的海边,两人谈笑风生,连空气都快活许多。
简茂勋眼底一亮,“宛白,我看到你高兴,我心里也很舒服。”
上官宛白侧脸望向他,不由得嫣然一笑,“和你在一起,我觉得很轻松,喜剧确实好看,没想到我能在包厢笑成那样。”
“只要宛白你喜欢,我可以经常带你出去玩。”
上官宛白一愣,“经常?”
简茂勋怕唐突了佳人,打算慢慢来,“你别误会,我可不是什么登徒浪子,对你没有坏心思,只是觉得和你谈得来,想要和你做个普通朋友吧。”
他顿了顿,露出期许的眼神,“当然了,这只是我的一点小心愿而已,如果你不愿意,就算了吧。”
毕竟是简茂勋让她这么高兴,忘却烦忧的,她看着他期待的小眼神,也不好意思回拒,笑道:“好吧,我也觉得和你很谈得来,我们做个普通朋友也很好。”
简茂勋心情愉悦地扬起唇角。
再海滩边度过三四天后,上官宛白玩得差不多了,跟随尹西回到国内。
大别墅才几天的光阴没住人,走进去便感觉到一股寒气,她在港口回不了家,这几天只怕黎子安也没有回家,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潇洒。
上官宛白在家简单地做了晚饭后,薇薇安请假去参加亲戚的婚礼,别墅里现下只剩她一个人,就变得更加冷清了。
她坐在桌前,翻看王探长最新传给她的资料,正在绞尽脑汁地解读时,一束车灯打到窗户上,亮得刺眼。
“这是谁……”
上官宛白顿了顿,多半是黎子安回来了。
楼下传来砰得一声巨响,也只有他才会将门摔得震天响,楼梯踩得摇摇欲坠,像是要散架一样,她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房间的门被突然打开。
“上官宛白……”
黎子安靠在门口,昂贵的西装布满褶皱,领带散乱,头发凌乱,双目猩红,整个人像是被震怒的野兽,处在随时爆发的边缘,让人只觉得汗毛倒竖。
上官宛白犹犹豫豫地站起来,完全是莫名其妙,“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你还问我怎么了。”
黎子安勾起一道残忍的笑意,眼底寒光四射,瘆人得可怕。
他一步步走过来,压抑着隐隐怒气,一手撑在桌上,一手抬起她的下巴,逼迫她看向自己幽暗的眸子。
“上官宛白,你在港口和野男人过得很愉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