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禾苗性格活泼好动,爱憎强烈,怎么可能跟着自己到农村去呢。不用想,也知道没戏。
“我能做的已经做了。后事如何,我也管不了。希望她一直当个幸运儿吧!”苏北嘴角牵起一抹苦笑,进了旅馆的门。
“救命啊――别打啦――”房门关着,苏北在门外都听到苏芩杀猪般的嚎叫。
“怎么回事儿,苏芩?我是苏北,快开门!”苏北边拍门板边喊道,可惜没人理他。
依稀听到“咚咚”声,苏芩外强中干地威胁,“虽然说好男不跟女斗!可你一定要这样,我可还手了!”然后持续“啊啊啊”的惨叫。
苏北实在急了,没想起来问旅馆老板要备用钥匙,直接把房门给撞开。
门开的瞬间,他一下傻了。
只见林禾苗骑在苏芩的背上,一手抓着他脑袋上的短毛,控着他的头往地板上磕,刚才的“咚咚”声就是这么发出来的。
苏芩抬头看着自己,满眼凄惶,泪花都出来了。额头上分明鼓着个大红包,再明显不过,整个人又凄惨又窝囊。搞地苏北又是好笑又是心疼。
“林禾苗,你这是干什么?”总归是自己兄弟受了欺负,苏北还是向着他的。
“哼,干什么?你倒是问他呀!”林禾苗见苏北强闯进来,不好意思了那么一秒,起身,离开苏芩的背,两手掐腰,一脸愤恨样儿指着苏芩道。
苏北伸手把苏芩扶起来,手轻触他的脑袋,引得苏芩又是一阵鬼叫。
“你都干了啥呀?把人林大小姐气成这样?”苏北好笑地问苏芩。
“天地良心,我真什么都没想干啊!”苏芩伸出右手,做出要起誓的架势。
“你还说没有?”林禾苗一下冲过来,伸手就要揍他。
苏北连忙带着苏芩一个转身,拿背受了她这一拳。不体验不知道,一体验吓一跳!苏北万万没想到,林禾苗一个纤弱的女孩子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
“你……你没事吧?他是你什么人啊?干嘛老护着他?”林禾苗迎上苏北吃惊的目光,说话略微羞涩。
“我是他兄弟呀!唯一的兄弟!你瞧瞧你,错怪好人了吧?”苏芩抢答道。
“到底怎么回事儿?”苏北不明白两个人怎么闹起来的。
苏芩立马抢先告状,“你走了以后,我听你的话,一直在她身旁守护。说句实话,你也是忒抠门,找的什么破旅馆,蚊子超多的。我看她脸上有蚊子,就想帮她消灭掉。可你猜怎的,她睁开眼,就说我是想轻薄她的色狼!哎哟我去,没法忍啊,我明明长得一表人才,标准的良家少男形象,她就这么红口白牙地污蔑我呀!这样还不算,她还揍地我好惨……”
苏芩斜睨林禾苗,既气愤难平又心惊肉跳,今天碰到的女人,真是一个比一个可怕啊!虽然长相都很极品,但性格实在让人吃不消。他原来以为徐玫够难对付的了,没想到这个更加棘手。他现在真是有苦说不出!
“不是吧?这个季节还有蚊子?”苏北想都没想地问出心里的疑惑。
苏芩一下就急了,“当然有!我苏芩虽然浑,但是不常说谎吧?我骗她能得到什么好处哇?”
“呃,你别急,我再听听她怎么说!”苏北安慰苏芩一句,又转过头望向林禾苗,等她发言。
林禾苗看苍蝇似的看了苏芩一眼,跟苏北道,“我睡的好好的,突然觉得脸湿答答的,一睁开眼,就发现……发现这个色狼用舌头舔我的脸!”林禾苗说完,脸红了,眼圈也红了。
苏北不敢相信的地看向苏芩,“这就是你消灭蚊子的方式?”
“那能怎么办?蚊子在她脸上,难道要我抡巴掌打?那她起来还不得跟我拼命嘛!”苏芩梗着脖子,理所当然道,丝毫不感到羞愧。
“你听听!这是什么人啊?”林禾苗气地跺脚。
“兄弟,听我一言,对待女孩子不能这样的!”苏北双手分别搭上苏芩的两边肩膀,跟他讲道理,“你首先得尊重她们,知道吗?”
苏芩哼了一声,气怒道,“女人要都这样,我以后就一直打光棍!有什么了不起的,好心没好报!”
“你!”林禾苗瞪圆眼睛,要找他再动手。苏北费了好大劲儿才劝和两人,让他们达成和解。
苏北在心里酝酿许久,还是忍不住跟林禾苗开口,问她愿不愿意去张家村。林禾苗十分意外的样子,不过,面对苏北的盛情邀请,终究没有同意。
“你是神医,也是个很好的人!如果你愿意,我想跟你交个朋友!可以吗?”林禾苗伸出手,满眼期待地看着苏北。
“哦!当然!”苏北伸手跟她交握。
“行了!没什么事的话,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对一个人或者一件事那么上心,结果呢?可见,未必用心良苦就有收获的!”苏芩轻轻抚摸着脑袋上的包,状似无心地感叹着。
“他人就这样,大大咧咧没心没肺!你别跟他计较!好了,我们要回去了。你好好保重!”苏北跟林禾苗说了这话,拉着苏芩的胳膊迅速出门。
林禾苗站在门口,一直目送他们远去。
“我竟然看不透他呢!差点答应跟他一起去张家村了!嗯,先按照原计划进行,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林禾苗这样想着,眉眼舒展开来,也带着自己那点行李走出旅馆。
“老实交待,你是不是看上那个泼妇了?”苏芩一路上不停追问苏北。
“看上你个头啊!我只是怕她被贺维德给害了!”苏北伸手就戳苏芩的包。
苏芩忙护住脑袋,愤愤道,“最好不是看上她!不然,这个嫂子我是拒绝承认的!”
苏北白他一眼,彻底无话可说。
“为什么觉得她不简单呢!越回想越觉得不简单!”苏北在心里概括对林禾苗的感觉。
省省城市,有夜总会之皇之称的金碧辉煌内,两个大人物在此碰面。
“也就是说,到目前为止,你派出的人手一个都没能回来?”贺维德尽管做好心理准备,还是很吃惊。
那么多人,总该有一两个漏网之鱼才对!
然而,并没有!
白崇召点燃一支富春山居,吸了两口,道,“明人不说暗话,你这次遇上狠角色了。形势误判地很严重!”
贺维德脸色略黑,心道,“这还用你说?我早知道了!”
“不是我,是我们!毕竟,你们*帮也有参与!他如果够狠,说不定会清算呢!”贺维德盯着白崇召,目光犀利。
后者笑了笑,一副很随意的样子说道,“放轻松!我们都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何必为一个外人弄得互相猜忌呢?我刚才用词欠考虑了,你说得对,是我们!这不,你一个电话,我立马从邻省飞过来,难道这还不够诚意?”
贺维德想了想,也笑起来。主动拿起酒瓶,给白崇召倒了小半杯红酒,“白兄说话总是这么深得我心!哎,我自打遇到这个小子,诸事不顺,神经总是很紧绷。让白兄笑话了啊。”
“无妨!”白崇召摆摆手,十分大度的样子。“说吧,那小子具体做了什么事?说出来,大家也好分析下!”
“好!”贺维德于是从贺刚带着黄三欺侮张家村梨花,被人教训说起,花了十多分钟,才把跟苏北交手的点点滴滴交待清楚。
“这小子不仅一身医术我见所未见,硬实力也厉害无匹!我亲眼见到他身上爆出一股神奇的气息,硬是吃住子弹,不让伤到本体分毫!白兄,听我这么说,你也许觉得无法相信,可这些都是事实,我可以指天发誓的……”
贺维德正琢磨怎样让白崇召相信他的话,就听他语气淡淡地打断自己的话道,“你不用多说。我都明白!我相信你!”
“呃……你明白?不觉得很不可思议吗?”贺维德惊讶于白崇召的反应。
白崇召摁灭手中香烟,坐正身体,直视贺维德的眼睛,低声道,“这种人我们有过接触!你不要被他吓倒,他们除了练就一身超凡脱俗的内功,没什么特别的,还是人身肉体!”
“是这样的吗?”贺维德不敢相信。
“自然!我们现在在同一条船上,我有必要骗你吗?你口中的苏北不是仙神不是妖怪,更不是超人!他是修行界的一名修炼者!”
“修……炼者?这怎么可能?”贺维德脑筋转不过弯儿来。
“他们练的是内功心法,然后是外功招式,凡是练成内功的人,我们现代社会中的各种拳师也好,刀剑大师也罢,在人家手上基本如同橡皮泥,想怎么揉捏就怎么揉捏,毫无反抗之力!传说修到至高境界,他们自己就好比神佛!”
“这么厉害!”贺维德惊地嘴巴都合不拢。“那我招惹了苏北,岂不是以后都没有好日子过?”
贺维德望着白崇召,第一次感受到他见识之广眼界之高。“白兄既然这么了解,肯定知道用什么办法对付苏北了,是吗?”
白崇召笑而不语。
“别卖关子了。都火烧眉毛了现在!”贺维德张口就道,“如果能成功杀死苏北,我愿意付给你一千万的佣金!够不够?”
心腹大患不除,终究寝食难安!
贺维德这样的人,才不想仰人鼻息而活。
苏北既然让他活地不痛快,那就要想尽办法让他从这个世界消失。
“嗯,贺兄果然很有诚意!不过,上一次牺牲的那些人,你可要出手大方点儿,不然手下人都要不听使唤了!”白崇召笑地十分奸猾。
“每人一百万!不能再多了!我最近支出的可是不少!山高水长,我们俩的关系又不是一天两天,白兄可不要太过为难我啊!”贺维德想起付给苏北的那五百万,就忍不住一阵强烈肉痛。
“好,成交!谁叫我们交情莫逆呢!”白崇召特别会来事儿。说话常常叫人不齿却又没话反驳。
“说吧!什么主意?”贺维德靠近他,竖直耳朵倾听。
白崇召神秘一笑,“还记得上次我引荐给你,想找你买药的那个年轻人吗?”
“他?想买五百年人参的那位?”贺维德印象还挺深刻,因为这样的大主顾也不是那么容易遇到的。
“他一直想参观你的绝密仓库来着,可惜现在已经晚了,没机会了。小仓库一整个被那个苏北搬空!实话告诉你,他也是一名深不可测的修炼者,贺兄觉得,他跟苏北斗起来会怎么样呢?”白崇召说着,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