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看,也都非常尴尬了,毕竟,这两个都是他们三兄弟邀请来的客人!这时,酒楼小二哥领着十个侍女,每人抱着一坛子酒走进来。于是,阳江三剑客林子孝,连忙抓起其中一个侍女手中的酒坛,拍开泥封,与白燕子、燕宁说:
“来燕大侠,我们先喝酒!”
“喝酒!”他看着对方说,“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说,楚江七雄的事情,问他最清楚呢!”他又指着南剑。
“不用急嘛!”林子孝陪着笑说,“我们大家都在这里,坐下来边喝酒边聊,慢慢说都行?”
而这时,南剑已经将手上酒坛子里的酒,喝得一滴不剩。并且突然一甩手,便将手中的空酒坛子,摔在地上,咣当一声,打得粉碎了!
众人一见,吃了一惊,“南大侠,你这是什么意思!”林子孝愤然地问
“意思很明了!”南剑冷冷地说,“你们刚才说的话,我已经听明白了,你们正在找楚天七雄。但是,楚天七雄正如刚才这位燕大侠所说,他们近来的去向我是最清楚的人了。而你们今天晚上,又这么巧,刚好遇见我在这家酒楼前买酒,并且,还要请我到里面来喝酒。这其中的意思,不是很明了了吗!”
“南大侠,这真是误会,是误会!”阳江三剑客的老大林子孝说,“我们真的不知道,南大侠你与我们这八个表兄弟,还有这么一段交情,我们真的是一点也不清楚啊!请南大侠不要误会。”
“那好,就当它是误会吧!”南剑说,“那你们倒是说一说,你们与楚天七雄八位大侠,又是什么关系?”
“是这样的,家母正是楚江剑门掌门人的妹子,前些日子,楚江剑门派了一个人来到我们家;说他们楚江剑门,有一个叛徒,将门主杀害,盗走了楚江剑门珍藏多年的楚宫宝图,潜逃关外。于是,楚江剑门的八位师兄弟,便去关外追寻这个杀师盗宝的叛徒!”
南剑点点头,面上始终露着冷笑,“既然三位与楚天七雄是表兄弟的关系,”他说,“那他们七个人你一定见过了!”
“当然见过!”林子孝说,“里面楚长风是大师兄,他面上飘着三绺长髯,一脸和气,是个很有涵养的长者;而二师兄楚晴天,长脸尖额,模样不是很中看,但是人却很好,心地善良,一本正经……”
“那我又问你,他们楚天七雄这次来到马头城是八个人,”南剑依然冷冷地说,“那么这第八个人,与楚天七雄又是什么关系呢!”
“是什么关系!”林子孝不假思索地说:“他们八个当然都是兄弟关系了!”
“哦!”南剑看了看他说,“你说,他们八个是亲兄弟嘛?”
“肯定是亲兄弟了!”
“都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嘛?”南剑又问。
“都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
南剑最后点点头,“好,我的话问完了!”他说,“既然是这样,那南某不妨告诉三位;楚天七雄一个月前,在从白马镇到凤凰城的路上,被人暗算致死,他们已经死了!”
三人一听,哑然失色,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很悲伤,“南大侠,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林子孝问。
“因为,他们遇难的那个早上,我和我的三位朋友,正好遇上了他们!”南剑说,“只可惜,我们去晚了,等我们赶到的时候,他们七个人,只有他们的大师兄楚长风还活着。但是,很遗憾,他与我们三人也才说了几句话,便死了!”
阳江三剑客神情愀然,十分悲伤,“那楚长风临死前又与南大侠说了些什么话呢?”林子龙忽然问。
“他最后说的话,就是和三位刚才说的话一样。”
“那他有没有把楚宫宝图交给你呢?”林子孝立即问。
“有!”南剑说。
“那你现在是不是应该,将这份宝图交给我们三兄弟!”林子孝又说,“毕竟,我们三兄弟是这七个人的亲人,并且我们也是特意来找他们的。”
南剑点点头,“很好!”他说,“既然三位是楚天七雄的表兄弟,楚长风在临死前交给我的这份楚宫宝图,我理当亲手交给你们了!”
三人一听,也都庄严地点点头,那一刻,立在身旁的白燕子、燕宁,他的面上又抽搐了一下。
这时,南剑笑一笑,从子袖兜里取出一块锦帕来,“三位大侠,”他问,“那这块楚宫宝图,我应该交给谁呢?”
“当然是交给我了!”阳江三剑客里面的老大林子孝说。
南剑点点头,“好!”他伸过手去,将锦帕交到林子孝伸过来的手掌上说,“林大侠,拿好了!”
“拿好了!”
而这时立在一旁的白燕子、燕宁却忽然说:“林大侠,那你也要看一看,这份宝图是真是假啊!不要被别人弄了。”
林子孝点点头,“有道理!”他说着便展开来看了一看,只见上面画着一些神秘的图形,因此他便点点头说,“是真的!”
话未了,突然他面前有一个东西一晃。陡然,他手中的那块画有宝图的白色锦帕,就被一只奇快无比的手抢走了。抬头一看,只见白燕子、燕宁抓着宝图就准备往窗口一扑,逃出去。
但是,却万万没有想到,窗口早有一个人在外面守着了!那一刻,阳江三剑客兄弟们的剑已出鞘,也已经将白燕子、燕宁围在了中间了。
林子孝便哈哈大笑,“燕宁,”他说,“看来你有一点不守诚信了!怎么可以这样呢!人家南大侠交给我们三兄弟的东西,你怎么可以夺人所赠呢?”
白燕子、燕宁也笑起来,“林子孝!”他说,“这块楚宫宝图理应交给我,毕竟,这个锦囊妙计还是我给你想出来的。”
“哦!你这个过河拆桥的混蛋。”林子孝说,“怎么能够将我们阴谋说出来呢,毕竟人家还在这里呀!这让他听到不是很伤心吗?”他说这句话时,看了南剑一眼。但是,南剑若无其事,依然在喝酒。
白燕子、燕宁一听,又回头看了南剑一眼,“他是大侠,”他哈哈大笑说,“他不爱钱财,他只要有酒喝就可以了!”
南剑似乎没有听到,他依然在喝酒,依然在静静地喝酒。
“废话少说,快把宝图还给我!”林子孝说着,向着白燕子、燕宁当胸便刺。
那一刻,有三柄剑,就像三条毒蛇分别从三个方向,朝着白燕子、燕宁刺了出去。顿时,森冷的剑气笼罩了整个酒座,可是,南剑却依然还在默默地喝酒,就好像,他根本不知道身边正在发生的一切。
就在南剑又重新拍开一坛好久的时候,忽然,酒座间响起了咔、咔、咔的三声。这种声音并不是傍晚南剑和南宫琳在牛刚的铺门口,听到的弹棉花的声音;也不是半夜三更,老更夫打更的声音;更不是马蹄他在地面上发出的得得声!
它是,白燕子、燕宁用手中的铜箫敲碎了阳江三剑客的脖子时,发出来的声响;阳江三剑客倒下了,可是,南剑依然在喝酒――静静地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