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波军本就是穷苦人家出身,可以说本就是一帮受尽了逼迫,尝尽了欺凌,吃尽了苦头的主,或许已经没有人能比他们更清楚,他们以前所过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日子,
他们敢于杀官造反,自然也都不是一帮随人拿捏的主,在听得徐庶的话后,这心中想及自己好不容易才将要拥有的田和地,才将要拥有的房子和婆姨,登时满腔都是怒气。
“恁娘的!谁敢抢老子的田和地,老子定叫他不能呼气……”
“天杀的歹贼!竟然是想要夺走老子的房子和婆姨?老子和他们誓不两立!”
“弟兄们,操家伙和****的拼了,他们想把我们重新奴役,咱们就先叫他们人头落地……”
徐庶见得激众怒敌的效果已经达到,乃随即在炽热的空气中,用手中的大喇叭对着众军们放声高呼:“既然大家都不乐意,那么我们该怎么办?和他们拼了吗?”
“拼了!”
“弄死狗强盗!”
“杀光他们!”
众军们纷纷扬刃大叫,徐庶再次放声高呼:“好!那徐某今日就与大家和敌军们决一死战的来保护我们的田,保护我们的地,
大家放心,我已经令人向着龙门与潼关传令,甘将军和王将军都很快就会引军回援,只要我们能够顶住敌军们一会儿的功夫,
我们的援军就会迅速在他们的带领下及时的杀回来,到时我们必能把那该死的敌军们,全都杀得落花流水!”
“对,甘将军和王将军很快就会引回援,咱们还怕他的个球?”
“说得不错,杀他娘的个落花流水!”
“杀!杀!杀!”
众军心稳,士气堪用,徐庶乘机“铿”的拔剑出鞘:“韩暹领三千刀盾兵拒住河岸,胡才领三千长枪兵拒住敌筏,李乐东南方向弓箭击敌!”
“喏!”
三将闻令齐应,随即转身放声大吼着就下达了命令,与此同时两道信息急速传递了出去,而徐庶在见得众军依令而行后,却引着余下的一千精兵向着西面退了出去。
随着誓要与敌军拼个死活的众军们急速列阵,徐晃领着把盾牌顶像龟壳般的渡河先锋们推筏入水,划桨渡河,一时“哗啦啦”的水声大作得清凉的河水飞溅。
领军列阵河边的韩暹见得对岸的敌军们,刀盾在前的排列得整整齐齐是杀气凛然,不由得心中为之微震。
敌军阵容严整且装备精良,显见是一支训练有素的精兵,他很怀疑凭自己手中这区区的三千人,究竟能不能顶得住人家的一波冲击?
正在此时,东岸“咚咚”战鼓声大作,后方的李乐拉长了声音的放声大吼。
“敌军靠近,弓箭手准备――放!”
“梆梆梆,咻咻咻!”
登时惊弦炸响声内乱箭齐发,黑压压的箭雨冲天而起的在破风声里,疾奔着渡河而来的敌军们射去。
“敌袭――注意防护!”
徐晃见得无数利箭闪烁寒光的直奔自己与众军而来,连忙放声大吼,登时其身后的盾阵显得更为的严实。
却不料这一波看来吓人的箭雨降临,众军们但闻得好一阵的“哧哧”声急,却只有数声“当当”金响,
原是这一次的利箭大部份都落入水中的射了个空,仅有极少的一部份射到了筏上众军们的盾牌之上。
徐晃麾下众军们见得敌军们的箭手如此准头,正待要放声哈哈大笑的讥讽他们时,却突听得徐晃大吼:“保持阵形,注意防护,当心敌军有诈,示弱引我等轻敌,再以密集箭雨攻击!”
众军闻言醒悟,乃不敢乱动的继续操持着防护阵形。
“天杀的!这帮家伙连一点准头都没有,一会要是敌军靠了岸的和我等杀到一处,可千万别把老子当敌军给射喽……”
韩暹与李乐等人见得自家兄弟如此准头,登时纷纷的为之心中忐忑不安!却听得对岸的程昱乘机放声大叫。
“大家都看到了吧,敌军连箭都射不准,可见对岸的敌军们是如何的不堪一击了,只要我们一渡河,他们必将不战而溃!”
与此同时李乐气急败坏的跳脚怒骂:“一帮丢人现眼的混蛋,都给老子瞄准了再射,别他娘的奏会浪费箭!准备――放!”
“梆梆梆,咻咻咻!”
“当当当,哧哧……”
这一次弓箭手们或许是因为自己也觉得难为情的缘故,倒是有了一些准头,不再如方才一般的乱射,却依然没能伤得了防守严密的徐晃等人。
如此这般之下,在经过四五波箭雨的洗礼后,黄河之上泛起了些许艳红之色,率领长枪兵的胡才突然挺枪放声大吼。
“拒筏靠岸――刺!”
“嗖嗖嗖”
劲风起利啸升,根根四米长枪螺旋急出的刺向靠近岸边的敌筏,试图推拒敌筏靠岸,却不料这边千枪方出,那边徐晃厉吼声扬。
“挥刃斩枪――断!”
声起、光闪、利斧落,只一阵“卡哧哧”声急响,徐晃的利斧登时就把捅向自己筏子的敌枪,或开或断的清扫一空,然而这并不是完结,相反才只是刚刚开始。
处于最前方的韩暹见得那虎背熊腰的徐晃,才刚刚扫开疾刺的长枪就“杀!”的一声虎吼,一手坚盾一手大斧腾空而起的向着河岸跃来。
“杀!”
韩暹坚眉皱鼻的放声怒吼着,急速把手中的大刀当枪使,“噌”的一下就向着空中的徐晃捅了过去。
他担心这一猛汉入阵的话,自己的这帮麾下们只怕没人是他一合之敌,且敌在空中无处借力正是最佳的出击时刻。
“当!”
巨大的金铁交击声在艳红的火光四溅内炸响。
“呃!”
韩暹只觉得一阵巨大的反震之力传来,登时双臂发麻闷哼一声,脚下立之不住的连连后退。
“贼子敢也?”
胡才的大叫声惊得韩暹抬头望去,却正见得一面巨大的盾牌“呜”的当头急落,却原是那徐晃用盾挡开了韩暹的大刀后,原势不改的带着无边巨力迎头砸落。
“天杀的!”
韩暹见状连忙拖刀急退,他可知道对方这一下连人带盾的当空而下,怕没有数千斤的力量,要是砸实了的话,只怕十个韩暹也得成肉饼。
边上胡才见状大急,连忙挥枪怒吼:“杀!给老子全军涌上的捅死他,不能让他落地!”
“快,大家一起上,快杀了他!”
“嗖嗖嗖,唰唰唰……”
却是胡才见得韩暹一退,徐晃便将安全落地,连大叫着挥枪率众军急上的寻思着要给徐晃来个以众击寡,登时大刀长枪加坚盾一起上的向着徐晃攻去。
“呔!呜……”
虎吼声扬劲风厉啸,徐晃脱手把坚盾向着挺刃急来的众军们甩起,登时“砰砰砰,嚎啊吼”声急响的砸得众军们热血飞溅腥风起。
说时迟那时快,徐晃落地一个翻滚起身,掌中大斧开处“呜”的一声便右往左急扫,这斧头最是沉重锋利不过,
众军们但觉得劲风袭体手上一阵巨力传来,登时“乒乓”声大作得惊叫声连连,登时断枪的碎屑与脱手的利刃,尽在劲风中漫天飘舞。
“杀!和这歹贼拼了……”
“老子弄死你!”
韩暹与胡才甚是有种,眼见得这徐晃一人一斧就能横扫千军,却依然一捉利刃一挺长枪,双双放声大吼着,就向着那大斧急舞得劲风如旋的徐晃攻去。
奈何两将的武艺与徐晃相差甚巨,虽有那悍不畏死的众军们相助,却依然挡不得徐晃之威的被攻得连连后退。
韩暹与胡才偷眼见得,徐晃身后的众军们正顶盾挡着李乐等人的箭雨,在急速的固定着浮筏,登时心中皆知大事不妙!
要是敌军的浮筏一固定好了的话,那登时就是十余条水面浮桥架设成功,到时河对岸的敌军们必将顺着浮桥急速渡河上岸,而此时自己的援军未至,兄弟们必然要陷入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