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灵士兵与维纶之盾在太阳之井外踌躇不前,那里有一层透明的立场阻挡了他们的前进。
“打断他!”维纶皱着眉头看着圣光之中班尼。“他在燃烧自己的灵魂!我们必须打断他!”他抬起双手,几何形的法阵在他手腕上旋转,圣光开始汇聚。
凯尔萨斯咬着牙沉默不语,他的脑后出现六个火焰之球,他挥舞着双手,六个火焰之球慢慢的合而为一。
“住手,王子殿下。”希尔瓦娜斯突然挡在维纶与凯尔萨斯身前,她的手中握着一把纯白色的翼弓,两个金色的光团在镂空的白翼中耀耀生辉。
“希尔瓦娜斯?!”凯尔萨斯惊愕片刻。“你想让他死吗?!”
“这是班尼的选择。”希尔瓦娜斯抬起手中纯白长弓,对准维纶和凯尔萨斯。“我不能看着你们破坏他的努力!”
“他正在燃烧自己的灵魂!”维纶看着希尔瓦娜斯,脸色严肃,上万年积攒的领袖威严展露无疑。“即使有纳鲁印记,也不能保证他的灵魂能够在这种情况下幸存!而纳鲁的**是不可逆转的!我们难道要看着他们一同牺牲吗?”
希尔瓦娜斯微昂着头,毫不退让,坚定的音节从她口中蹦出:“他从未失败!”她握着他的灵魂,这灵魂丝毫未变,温暖如初,她不相信班尼会倒在这里!她不相信――班尼会一句话不说就扔下她!
白金相间的神袍,泛着金光的纯白羽翼,班尼犹如天神降临,为拯救即将堕入黑暗的纳鲁而降临。
但他的精神已经临近崩溃的边缘,灵魂的剧痛让他的精神世界不断震荡,眩晕感冲击着他的精神,他的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即使被圣光包裹,他也依旧感觉不到任何温暖。但是那圣光光束终究起到了作用,纳鲁身上的黑暗力量正在消退,似金似白的颜色正从光束击中的中心‘回流’。
“看见了吗?”希尔瓦娜斯声音出现颤抖。“他就要成功了!”她紧紧的握住纯白的长弓,心中到底如何,只有她自己才能知道。
“殿下!!”卡普尼恩散去手中的奥术,指着高大的穹顶惊呼。
不明意义的旋律突然充满整个空间,犹如天神的颂歌,那旋律钻进每个人的耳中,心中的焦躁在消弭,平和之声充斥心中。
“英灵?!”维纶瞪大蓝色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穹顶。“不,那是――圣光英灵?!”
几个金色的身影,穿着金色的盔甲,带着金色的羽翼头盔,身后金色的双翼飘荡,他们冒着蓝光的双眼看了一眼维纶,其中一个英灵冲他们微微点头,带着身后的四个英灵向班尼飞去。
他们落在班尼身旁,伸出自己的手贴在班尼的身上,周围的圣光之柱更加明亮,巨大的光束猛的粗了一圈,纳鲁发出不明意义的旋律,却被漫天的圣歌淹没,他身上的黑暗消退更快了。
希尔瓦娜斯紧紧的盯着班尼,眼神片刻不离,他苍白如纸的脸色让她的心不断抽紧,几乎窒息。
而班尼,他已经陷入了恍惚,身边的一切已经脱离了他的感知,他甚至希望自己能够晕过去,灵魂的疼痛早已超出了他忍耐的极限。
“%#%¥!”一个英灵们说着不明意义的语言,其他的英灵点了点头,身边的圣光再次汇聚,圣光的光束再次粗壮一圈,纳鲁的身体一阵颤动,已经消失大半的黑暗被光束彻底击散,一个英灵抬起手掌贴住班尼的后脑。
思维终于陷入了黑暗,白色的神袍与武器化为丝线钻回项链与暗淡了许多的纳鲁印记,班尼软到在一个英灵怀里。
希尔瓦娜斯一跃而下,过高的高度让她的脚踝一阵刺痛,她急速冲到班尼身旁从英灵手中接过班尼,眼中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滴落在班尼的脸上。
“后退!”空灵的女声带着莫名的神圣感,五名英灵挡在班尼身前,手中不知何时已经握住一把圣光巨剑,他们盯着靠近的先知与王子,发出警告。
“我们不是敌人!”维纶有些不解,那些英灵刚刚还冲他们点头示意,这会儿就变了态度。
“他需要治疗。”凯尔萨斯怒目而视。
“你们,不可接近。”空灵的女声说着并不通顺的通用语。“我们,治疗!”
凯尔萨斯还想说什么,维纶拦住他摇了摇头。
英灵们转过身,看了看抱着班尼的希尔瓦娜斯。
“你,可以跟着。”女性的英灵冲希尔瓦娜斯说到。两名英灵上前,希尔瓦娜斯犹豫了一下,把班尼交给了他们,两个英灵搀着班尼,顺着开放的穹顶直接起飞,女性英灵上前拦住希尔瓦娜斯的腰,与其他两名英灵一起飞出了穹顶。
“他们到底是谁?”看着金色的身影飞出穹顶,凯尔萨斯急切的向维纶问道。
“英灵。”维纶脸色复杂的说道。“归入圣光的灵魂。”
“他们能治疗班尼吗?”凯尔萨斯不管什么归入圣光的灵魂,他只知道,班尼是在这里出的事,不管是什么原因,如果班尼有什么危险,不光他心里过不去,‘晨曦之光’和奎尔萨拉斯的关系将会瞬间瓦解――甚至为敌!
“可以。”维纶点了点头。
“呼~”凯尔萨斯松了一口气。他转过身:“洛瑟玛!立刻出动奎尔萨拉斯所有游侠!务必要找到班尼和希尔瓦娜斯的位置,但是记住――不要打搅他们,发现他们的位置立刻回报!”
洛瑟玛直接转身快速离去,甚至顾不上行礼。
‘他不会有事,年轻的王子。’穆鲁的声音在凯尔萨斯脑海中响起。
‘感谢您重新点燃了太阳之井,尊敬的穆鲁,但我对您的**保留意见。您应该提前告诉我这些,而不是让我们措手不及。’班尼的事牵扯太多,凯尔萨斯现在已经开始焦头烂额了!太阳之井重新点燃的喜悦甚至都消失无踪!
‘纳鲁一族在很久以前就揭示了我的命运,年轻的王子,我一度以为那不可逆转,但现在,事实证明了我们的错误。我为我的行为道歉。’
‘是我太急切了。’这毕竟是整个奎尔萨拉斯的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