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小路微博粉丝涨了三万多。”

　　齐澄睡前和老公说, 一脸与有荣焉，十分开心。他靠着老公怀里，隔着一个肚子, 小声叭叭说：“今天还是很开心，出去玩了, 坏人也得到了惩罚，大家都知道小路是无辜……”

　　中午去餐厅饭菜也变得更好吃起来，有记忆滤镜加成嘛。

　　白宗殷摸了摸少年肚子, 神色温柔亲了亲明明困了，还说个不停少年，他说：“路阳放暑假两个月, 魔都有很多展览秀场，你们也可以拍拍照片，一起去玩。”

　　齐澄一下子不困了。

　　“真吗？可以吗老公？”

　　白宗殷点了下头，“可以。你不是答应了要让路阳红起来吗？”

　　今天出去玩了一天，少年也不喊累, 看什么都觉得开心, 白宗殷喜欢看少年精神奕奕模样，又亲了下少年笑起来唇, 说：“不要过度劳累就好了, 轻松些。”

　　“好我知道啦。”齐澄很开心。

　　睡前还想着自己和打工人朋友合作。然后肚皮动了下，齐澄眼神亮晶晶, “老公――”

　　白宗殷手掌放在少年肚皮上, 肚子动了, 白宗殷第一时间感觉到了。

　　“宝宝也替澄澄开心。”白宗殷亲了亲少年眉心。

　　齐澄笑眼睛弯弯, 入睡时都带着笑容。第二天一大早, 齐澄就醒来了, 换了睡衣，和老公下楼吃早饭。

　　路阳已经跑完步回来了，冲了澡，头发湿漉漉也没擦干，帮权叔打下手帮忙端早饭。昨天网上纷扰，就留在了昨天，路阳已经翻篇了，不管是私信里还有易燃粉丝骂他蹭流量，亦或者网上说他炒作故意。

　　都不在意。

　　没有人不挨骂。立场不同、角度不同、生活环境不同，不会所有人都喜欢你，即便是你把证据摊开了，人有私心，还会觉得你阴谋栽赃诬陷易燃。

　　总之，路阳没有提。

　　“豆浆还是牛奶？”路阳问傻白甜。

　　齐澄喜欢和豆浆，和老公一样，但怀孕后就想着牛奶好，有钙补身体。

　　“都给你吧。”路阳觉得自己问了个傻子问题，傻白甜都能喝下。

　　齐澄开开心心，“好呀好呀，谢谢。”

　　这下子不用犹豫喝什么了！果然选择纠结症，就是需要‘我都要’解决掉。齐澄喝了口无糖豆浆，好喝！再来一口常温牛奶，赞！

　　大家早餐吃了一半，蒋执才起来，自己去厨房端吃，拉开座椅，随便两下解决掉――在吃方面，蒋执很糙，没那么精细。

　　可能从小什么都吃过，大多时候蒋执对自己都没有那么挑，没有齐澄后来看霸总文小说中，男主洁癖、强迫症、冷酷、挑剔，他想了下，好像是清时有点洁癖。

　　这种洁癖更是情感上。

　　“哥，我今天要出去一趟。”蒋执塞掉最后一口牛肉饼说。

　　白宗殷也没问干什么去，点了下头。反倒是蒋执不情不愿说：“我妈知道我来魔都，舅舅家表哥在这有公司，听说干不错，我妈让我学着点。”

　　一脸不是很想去。蒋执宁愿和小正太后院玩卡丁车。

　　“少喝点酒。”

　　“知道。”

　　蒋执自己开车出去。齐澄拉着路阳去后头散步，十分之兴奋。白宗殷一看自家小朋友脸上跃跃欲试兴奋劲儿，就知道聊什么‘大事业’，让出了空间。

　　早上八点多太阳还很柔和，后院一排排柳树，倒垂着树枝，风一吹摇摆。

　　“我问你一个事情，你要认真回答我，不许因为是我原因，或者你想让我开心，就说假话。”齐澄很认真说。

　　路阳一手抄在口袋里，看了眼傻白甜，嗯了声。

　　听起来还挺敷衍。

　　但齐澄信了，将自己兴奋放低收敛了，说：“我昨天说要和你一起干事业，要让你红，当你金主哥哥，我是认真，也不会觉得麻烦和花钱。但是这是我一厢情愿，我想问你是怎么想。”

　　“你是真想当汉服店模特？网红？还是有别兴趣？”

　　他不想因为他，路阳是为了配合他情绪、面子，才答应下来。

　　“虽然说不蒸馒头争口气，但我们昨天争过了。再说自己人生，当然是你意愿最重要，面子什么没什么，大男人嘛不怕。”

　　路阳手从口袋了拿了出来，他看了眼齐澄。这个人还在说心灵导师鸡汤，人要为了自己活等等，但他听了进去。

　　这个人就是这样，看上去傻傻，没什么大野心抱负，像是一只不思进取咸鱼，但对家人和朋友，他是交心对待，很真挚感情。

　　从来没有人这样在意他，也没人询问他，你想法、你理想、你想做什么。而不是高中选科时候，老师说你家里情况不好最好选择理科好就业。

　　他知道老师是为了他好。

　　他没有什么靠山后盾。

　　但这一刻，走在阳光下齐澄，絮絮叨叨心灵鸡汤，让路阳猛灌了好几口，他知道自己有了后盾，有些狼狈别过头，眼眶微微泛红，过了一会，情绪好了，才说：“我其实最初是想赚钱，这个来钱快，反正都是靠脸吃饭，这个轻松省时间。”

　　他每天去打工兼职，还要兼顾学业，有时候□□出来被抓批评。但拍摄话，只需要周末就可以了，虽然老板要求多、来来回回折腾，但这对酒吧卖酒、寒风里发传单已经回报太多了。

　　“那你不是很喜欢这行，我还以为你想当明星。”齐澄澄松了口气，“我都想好了，你要是想当明星，我有认识朋友，我可以投资。”

　　他怎么说也是个金主哥哥！股份还是有分红。

　　路阳：“我不会唱跳，挎着一张臭脸，你觉得我能演什么。”

　　“对哦。”

　　齐澄一听哈哈取笑，“要是ng几次，你可能要骂导演啦。”他想起小路骂人话，立刻收住了，“宝宝在，不能骂。”

　　路阳也笑了起来，没有被取笑不愉快，反正他就是这样脾气。

　　但他想到昨天那些路人网友私信骂他，那个叫易燃可以，他为什么不行，眉头拧着一股劲儿，说：“拍拍照卖脸，能当网红赚钱，就行了。”

　　“对，这个是你副业，你以后还是要上大学。”齐澄也觉得这样好。

　　他给小路钱，小路绝对不要，但是要是小路在这个圈子火了起来，以后寒暑假周末兼职拍拍照，以后大学学费什么也不用操心。

　　“那就好了。”

　　齐澄是说干就干人，“我有钱，你出人，提成话就三七分，你七我三可以吧？”他说很小心试探，就怕路阳这小子不愿意。

　　路阳瞥了眼傻白甜，也只有这个人变着法帮他，还害怕伤了他自尊心。一口答应说好。

　　果不其然，傻白甜松了口气笑很开心。

　　他心里也暖暖，就像是这天上挂太阳，越来越热了。

　　于是鸡汤大师齐澄澄熬不住了，他身体本来就体温高，怕热，赶紧拉着他新晋合伙人一起进屋。郑阿姨洗了水果，都是常温，齐澄吃不了凉，常温都很开心。

　　“你热话，可以冰一下。”齐澄眼巴巴跟路阳说。

　　路阳：“我不热。”

　　齐澄遗憾收回目光，他还想摸摸冰碗蹭蹭凉气。

　　小狗勾可怜jg

　　齐澄有钱但是没门路，但基本知道，先要有拍摄设备和摄影师等等，既然是为了红、火，那就没必要一定是汉服模特，可以做ser，上次漫展上还有lolita模特，也可以。

　　“你出不出女装？”齐澄嗨了嘴快一步问。

　　路阳捏了下拳头，看过去。齐澄默默移开了脑袋，“我就说说，姐姐我可以，我想着弟弟你也可以。”

　　还皮了自己一下。

　　路阳本来很介意，但听傻白甜这么一说，好像也没什么。

　　他不偷不抢不害人，这个‘原则’好像也没那么重要。对啊，女装也不是什么不好事情――

　　“那算啦，反正我们还没成熟，先看看你适合什么风格。”齐澄很快改口了。他是有看漫画当宅男经验。

　　刚劝说自己也可以试试路阳：……

　　算了就算了吧。

　　九点，林大夫来了。齐澄就暂时放下事业心，先顾着家庭，陪老公昨晚针灸，情绪都很高涨，林大夫看了侧目，齐澄本来想挺胸骄傲，结果变成了挺肚子，也不重要啦。

　　“我要创业啦！”

　　林大夫点头，说：“挺好，怀个孕又不是人废了，找个工作挺好，别整天围着你老公打转。”

　　“要打转要打转。”齐澄赶紧说：“我要事业家庭都要兼顾。”

　　林大夫：……

　　说来说去，还不是个恋爱脑。好在白家小子人不错，这傻小子要是落在别人手里，哪还有这副简单心性。

　　各人有各人造化，操不上心。

　　白宗殷握了下少年手，谢谢林老好意。对方是关心澄澄。

　　齐澄大多时候很咸鱼，懒洋洋不愿意动，但做自己喜欢想要做事情，一下子就摆脱了拖延症，快乐起来了。也没有去找老公帮忙，齐澄知道，这是他和路阳事情，如果一开头就问老公，寻求帮忙，到时候路阳会别扭。

　　白宗殷也没有插手干预什么，放任少年去忙。

　　齐澄女装变多了！

　　因为他要出门，比起第一次外出简单装扮，现在就有模有样了。会戴着口罩，也没有化妆戴假发，穿也是简单舒服衣服，每次出门郑阿姨和司机都会跟上。

　　当然路阳是必须去。

　　魔都是大城市，很新潮，每天都有漫展，大大小小，也有汉服宣传活动，两人先过去取经。路阳脸漂亮，但一副酷哥样子，也不怎么爱说话社交――以前卖酒、发传单，也是因为脸好。

　　大家自住愿意消费。

　　结实新朋友，打交道这些活就是齐澄来。齐澄以前也不爱社交，现在才发现不是社交问题，而是和谁说话。

　　以前是和公司领导、组长、同事说，总是圈圈绕绕，一些社会潜规则利益，齐澄总是吃了亏，或者事后想明白多被安排了任务，还要被奚落嘲笑。他就不爱打交道。

　　但现在不同了，来漫展、汉服活动人都是年轻人，他们因为热爱加入，眼里有光，很礼貌客气热情，你询问拍摄、化妆，他们很乐意解答。

　　尤其是女孩子们，太热情了！

　　当然也有脾气不好，或者把齐澄当凯子削人。不过现在齐澄有钱有了底气，拒绝也很干脆。他也不怕，小路在呢。

　　每一天玩回来，齐澄都双眼带着亮光，在饭桌上说今天发生了什么、认识了什么。权叔听得仔细，替俩个小孩高兴，连带他都知道了现在小朋友喜欢新鲜东西。

　　什么装漫画动画里人物啦，什么汉服制式啦。

　　还挺有意思。

　　可能白天累了，晚上齐澄睡得也好。只是齐澄小腿开始浮肿，有一天晚上抽筋疼醒。迷迷糊糊睁开眼，哼唧：“疼……”

　　就看到老公在床边，替他按摩双腿，还有脚。

　　齐澄有点不好意思，可还没说话，又是一波抽筋。

　　“澄澄，放松。”白宗殷温声道。

　　齐澄就放松起来，感受着老公力道，过了一会，慢慢不疼了。

　　“老公，不难受了。”

　　齐澄说完，鼓了下脸颊，小心问：“我明天还可以出门吗？”

　　他知道这个是走路走多了才会，很怕老公不让他出去了。白宗殷听出来了，坐过去抱着少年肩膀，亲了亲少年发顶，“澄澄想出去吗？”

　　“想。”

　　“那就出去。”白宗殷声音很温柔，“腿抽筋是正常反应，不过你太累话要好好休息，不伤害自己健康下，你做什么都可以，我支持澄澄。”

　　齐澄好开心啊，重重嗯了声。

　　第二天他和路阳还是出去了，只是这次懂得站一会坐一会，走走歇歇。其实昨天也不觉得累，但晚上可能反应过来就那样了。

　　齐澄很重视自己健康。

　　晚上回来，齐澄很开心，他小本本记了摄影、剪辑、化妆等电话，都是大家推荐，一会吃完饭就可以打电话发短信问问价钱还有时间。

　　将这件事一说。

　　“大嫂可以啊，厉害。”

　　“没白跑这几天，要是你们拍出来了，我给你们转发。”权叔说。

　　白宗殷给少年夹了一块排骨，说：“很厉害。”

　　齐澄啃着排骨啃得美滋滋，食欲大开，他也觉得他们很厉害。

　　晚上入睡时，房间多了个木质泡脚桶，兑好了热水，还有中草药，这些是林大夫给开。齐澄穿着宽大睡裙，泡脚。

　　老公就在一旁陪着他。

　　等泡好了脚，齐澄弯腰擦脚，就听老公说：“澄澄，放上来。”

　　老公双膝上有干净毛巾。

　　“不要。”齐澄害羞拒绝，觉得不好意思，怎么能让老公给他擦jiojio呢。

　　白宗殷望着少年红润脸，笑了下，问：“那澄澄给我按摩时候，不觉得脏吗？”

　　“当然不会！”怎么会脏呢。

　　齐澄认真反驳。

　　“我喜欢照顾澄澄，多照顾你一些，我很开心幸福。”白宗殷说。

　　齐澄幸福卷毛都竖起来了，其实他也是，他也很喜欢照顾老公，他知道林大夫说话什么意思，怕他吃亏，全心全意喜欢一个人，围着一个人，如果那个人离开了他，或者不喜欢他了，他就一无所有了。

　　可全心全意喜欢一个人，恰好对方也是全心全意喜欢他。

　　这种回馈，真很幸福。

　　“上来吧，再给齐先生涂涂药膏。”白宗殷轻笑，“现在我宝贝已经是事业强人了。”

　　齐澄嘿嘿笑，高高兴兴将泡白里透红jio放在老公腿上。

　　少年脚很可爱，脚趾圆润，指甲盖都是粉，刚泡完皮肤还透着粉，只是怀孕了，肚子大，加上走路，脚和小腿都有些浮肿。

　　白宗殷双手按了上去，先用毛巾擦干净了水，才取了药膏，在掌心化开，没那么冰冷，涂了上去，慢慢一点点按着。

　　齐澄舒服眯了起来，嘴里发出呜呜声音。

　　等按完了，齐澄一副舒服到快要睡着模样，撑着眼睛，含糊却认真说：“谢谢老公。”

　　“不客气宝贝。”白宗殷放下毛巾，让少年到他腿上，他抱少年去床上睡。

　　齐澄坚持睁开眼，说：“不要，林大夫说不可以压重物，我现在可是两个人，很重了……”

　　自己去了床上。

　　白宗殷跟在后面，从背后看，少年背影还是很单薄，一点都不像怀了孕，窄窄背影，穿着睡裙，光线勾勒出一圈光晕，像是最美好景色。

　　“是啊，是最贵重宝贝。”

　　白宗殷轻喃。

　　这一晚齐澄睡得很香，夜里好像有过一次抽筋，但是因为并不是很疼，有一双手温柔按着，睡意和抽筋打架，最后睡意完胜，但他心底知道是老公帮他，床边有动静时，哼哼唧唧不知道有没有说感谢。

　　可白宗殷听懂了少年‘哼哼唧唧’撒娇意思。

　　双眼温柔，亲了亲少年唇。

　　不客气我宝贝。

　　第二天打电话约摄影、化妆师，两位一听地址，这么远，有些劝退，但齐澄给价钱比市场价多了两成，加上说车接车送。

　　那当然没什么问题了！

　　第一期还是决定拍汉服题材。齐澄和路阳一致决定，虽然说翻篇了，可两人心底都幼稚记着汉服店王老板轻视呢。

　　努力做‘明天我你高攀不起’中。

　　汉服宣传活动也不是白去，齐澄大概知道这个圈子，制式很重要，还有就是有几家大店，一套汉服下来上万，工期也久，拍这个有噱头，自带点击。

　　大家虽然买不起，但是想看看富婆，啊不是。

　　齐澄差点说漏嘴，偷偷瞥路阳，还好还好，小路跑神了没听见。

　　“……要做就做好，小路你可以加油。”

　　路阳嗯了声，就当没听见傻白甜叫他富婆。再说，真说富婆，傻白甜才是。

　　那家店虽然工期排紧，不接急单，但是齐澄澄有钱啊，他是富婆，啊不是。

　　他是富橙！

　　宣传活动妹子们还说，制式有钱贵这几个元素，还有一种风格就是仙气、漂亮，又吐槽说虽然现在市场上汉服仙女裙多了，这也说明大家吃，人家销量好。

　　有在意制式，也有看个漂亮。

　　最好再有个主题会说故事。虽然易燃人品辣鸡，但人家拍就很仙气飘飘。

　　路阳听了，立刻马上说要硬汉，不仙气。

　　富橙当然是像一个哥哥一样，包容着弟弟啦。

　　所以定是明制，有道袍、圆领袍、曳撒，还有一套衮袍，这个可是天子穿，齐澄澄问：“够不够霸气！硬汉！富贵！排面！”

　　他还把佩刀提起来，有点点重，齐澄又放了回去。

　　“很像锦衣卫穿，够不够酷！”

　　蒋执在旁边看了拍掌份，来了玩形说：“我能不能也试试？还挺好玩。”

　　“可以，你和小路差不多高吧？”

　　“我比他高好多吧。”二哈计较。

　　大嫂：“太高了，尺码不合适。”

　　二哈：“差不多差不多高。”

　　路阳：……

　　他个头一米八，以前营养跟不上，疯长个子时腿骨头很疼，现在有肉了一些，那个疼劲儿过去了。但路阳有感觉，他可能不会长个子了。

　　就一米八。

　　蒋大少起码有一米八八吧？

　　就强行差不多。齐澄知道二哈意思，没去管，等小正太过来玩，还逮着搓小正太肉肉脸颊，说：“我给你也买了一件小道袍。”

　　当然小正太是不会上镜，照片出来也是送给小正太家人。

　　留作纪念。就像蒋执玩玩差不多性质。

　　这边别墅建筑很古朴，可能当初建造定位就是‘老年人疗养中心’，虽然不是仿古建筑，但也很园林风，取取风景拍摄没问题。

　　齐澄还兴致勃勃想了主题。

　　“我们搞锦衣卫出差办公！”

　　路阳：……老板说算。

　　家里偏厅临时充作办公化妆换衣地方，郑阿姨知道有客人来，洗了水果，李师傅接完人刚到，化妆师是个年轻女孩，拉了个行李箱，里面是她化妆品、做造型要用东西。

　　摄影师是个男，高高大大，有点胖，也很年轻，不善打交道，有点腼腆宅男。背着大双肩背包，身上挎着单反，车里还有三脚架。

　　两人一到地儿，也是见过不少玩这行有钱，但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个地方，总觉得和普通有钱别墅不一样，但也说不上来。

　　等到了客厅一看挂汉服、首饰、配件。

　　化妆师妹子小小惊讶了下，小声说：“这得有十万多了吧？”

　　富橙：“我买急，花了三十多万。”

　　妹子：！！！！！！

　　慢一步摄影师差点绊倒，推了下眼镜，说：“搞个开箱视频吧？不然浪费了……”

　　“可是都开过了。”齐澄澄一脸懊恼。

　　竟然没想到还有这种视频拍！

　　“再装进去行吗？”

　　路阳：……也不是不可以吧？

　　两人齐刷刷看向摄影师。

　　摄影师：？？？ w ,请牢记:,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