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浔眉毛一挑:“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不然呢?
我斜歪着一只脑袋将夜浔细细的瞧着:“要不然夜大人就是有其他的意思咯?”
说到这里,夜浔猛地上手拉住了我的手腕向前一拉:“白大人以为呢?”
这毫无预兆的一次动作让我心跳都差点停了,我看着在我面前放大的夜浔的脸,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我,我怎么知道,就算是知道,那也肯定就是夜浔那家伙为了耍流氓而搞出来的把戏。
我没答他的话,一把手将他推开了:“什么磨磨唧唧的,有话你就赶紧的说,别这样好吗?”
说着,我整个人都因为害臊而悄咪咪的背过了身去,中途还要装作是一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模样。
夜浔比我想的脸皮要厚很多,就在我转过身去之后,他又死皮赖脸的脚步一晃,又出现了另一边的我的面前。
“白大人还没回答的我的话呢?再说了,夜某现在也有些事情弄得不是很明白的呢~”
听完夜浔的话,我不自觉的冒出一阵恶寒,这厮什么毛病,不过才几日没有打交道了,这鬼怎么就变得不正常了呢?
我一脸嫌弃地又往身后退了几步,神色警惕道:“你有什么弄不明白的地方大可直接说就是,这么娘娘腔腔是要做什么?”
夜浔眉毛一挑,似乎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于是清了清嗓子旋即正色与我道:“之前在路上,牛头和马面跟我的谈话,想必白大人也全部都听见了,怎么有什么感想?”
感想?他说的是哪一个问题的?
我掰着手指头细细的理了理,好像当时他们说的话对于我的理解来说还算是比较难理解的,毕竟在他们的眼中,我还是算个外人的存在,所以在谈及有些比较隐晦的话题之时,还算比较保守的。
我:“感想,敢问夜大人想知道那一个问题的呢?”
夜浔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所有的,我,都想知道!”
我在心中默默的给他翻了个白眼,还什么都想知道?这么好奇,你怎么不上天呢?
我要是说我在心里听见那些问题的时候,都在想着如何把你打一顿的话,夜浔会不会立刻将我重新踹回这净池里面吗?
会吗?答,肯定以及一定会!
我着紧想了想,这第一个问题是什么来着,好像是帝君通知牛头和马面二人回来接管追查妖魂一事,等我伤好。
“牛头和马面回来帮我分分忧,我倒是觉得挺好的,至于之后牛哥误以为你怀里抱着的我是那个受伤的佳丽这一点嘛......”
“如何”夜浔眼中眸光一亮,就像是听见了极其感兴趣的事情一般。
吓,这一提到佳丽二字,夜浔那厮就跟是打了鸡血一般,这本性暴露无遗了,亏我原本对他的影响在牛头说他洁身自好的时候就改观了很多。
如今看来,事实胜于雄辩!
我看夜浔那模样就有些厌烦得慌,但我又不敢直说,于是脑袋转了转,想到了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比起佳丽的话,我觉得自己应该会比她们还要好看些吧?”
夜浔眼睛一眨,忍俊不禁似的微笑了起来:“你确实比她们,美得多!”
我这鬼啊,最是经不得人夸了,尤其是夸在我的点子上了,夜浔这句话虽然措辞不大高级,但是一针见血,言简意赅,实在是甚得我心。
我这一乐,做事也没了几分正形,在冲着夜浔得意一笑之后,我迈着步子,大踏步地往门外走去。
走了几步,伸手往后一勾,不几时,身后听见了夜浔不紧不慢跟上来的脚步声。
我紧了紧身上披挂着的袍子,突然间意识到这是夜浔的衣服,方在这洞里面已然不成了规矩,这要是等会儿走了出去,再被别个有心之人瞧见了。
那我们两个可还真的是跳进忘川都洗不清了。
我嘴里念念有词,手中幻化出一个凝水的咒法,那些原本在我衣服上以及头发上的水迹就这样一滴不剩地全部被这术法收入了掌中。
这一切都做完了,我身上的衣服也已经足够干爽,自然也就没有了要披着夜浔外袍的必要了。
于是我就停下了脚步等在原地,手里解下夜浔外袍上的带子。
“你这是在做什么?”夜浔看着我手里的动作,略略显得有些不悦。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这不是夜大人的衣服嘛,刚才借给我是因为不方便,眼下我身上的水都已经干了,也就没有这个必要了吧。”
说话间,我就已经解开了那个小带子系上的疙瘩,正预备将外袍从肩膀上面取下来的时候。
夜浔突然出手了,一把将我的动作给止住:“从什么时候开始,白大人用我的东西竟然会成为了没有必要了?阿宁,你怎么了?”
他说话就说话嘛,怎么还要叫人家的真名啊!
要知道这个名字对于好几百两不曾用的我来说是多么的生疏吗,猛然间乍一听,脑袋就止不住的发毛是怎么回事?
“我,我没怎么啊?夜大人,你怎么了?”我被夜浔突然间转变的态度着实吓了一大跳。
早知道拖下个外袍就意味着要失去一个正常脑子的伙伴了,我宁愿一辈子系着这块宽大的披风直到升天!
不开玩笑,我真的别夜浔吓到了:“夜浔?”
他眼睛定定的将我瞧着,眸中晦暗如墨,而在那墨色之中又像是翻滚起了复杂情绪的涛。
“阿宁,为什么?从你在和齐先生斗法昏迷之后,你醒过来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不爱笑了,也不像从前那般爱说话,就连着性格也不似之前的明媚!”
“真的吗?”我狐疑的抬手指了指我自己:“我有那么大的变化吗?还是说,我之前那个样子有那么迷人?”
夜浔这次并没有沉默,他将我细细的瞧着,然后在我与他对视的间隙里,倾身而上。
无数次用来说着讽刺以及嘲笑我的话语的那张粉唇,无数次令我气又恨,但在看见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在心里默默感慨上一句“真好看”的粉唇。
此时此刻,就这样毫无预兆且在我没有一点防备之下,贴上了我的嘴巴。
温软的触感就像是带着某种摄人心魄的魔力,竟让我忘记了反抗,甘愿流连在这奇妙又美好的景象之中。
夜浔的温热的鼻息细细地扑撒在我的脸颊上,我也能够近距离的将鼻尖凑近他的脸。
我悄悄的嗅了嗅,那张细腻又白皙的侧脸,是多么好闻又让人心安的味道。
我只觉得自己醉了,就想是一只坠入蜜罐的蝶,在想要逃离的内心和渴望沉沦的行动中纠结,最后却只是越陷越深。
就在这甜蜜的糖果罐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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