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我有身上这具为我能够挡住许多盛阳之气的躯体,到时为我挡开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但也正是因为这个。
我同其他鬼差而言,感知力的确下降了许多,但这既然能够。帮助我顺利在这儿这里停留,即使能力弱上一点,好像也没什么大的问题。
但我更加紧张的是,倘若之后出现的事情,我所不能一个人解决的话,我应该是呼叫白大人,还是通知夜大人呢?
但是现在的情况显然没有给我思考的机会,
方才离开的那个家丁又重新折返回来,站在我们的身后,而我旁边那个小书生也因为在一次到来的惊吓,而显得如坐针毡。
其实我呢,也算是个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眼前这点小景象,自然是不必在乎的。
但我又想安慰安慰他,免得因为他个人的原因,让那些加的以及这个将军府里面的其他人过多的注意到我这里。
到时候对于我而言,不管是行动还是说话各个方面都会大有限制。
我清了清嗓子,装模作样地凑近了他一点,但是在我还没来得及开口的时候,那方才将走出去迎接客人的言阅也跟着折返了回来。
我当然知道他是个假冒的,但是这未免对于其他人来说,也太具有威慑力了吧。
他一路所经过的地方,那些人都将头埋得低低的,就连大气也不敢出。
快要走到我们这里的时候,他的眼神似有似无,都落在我的身上,又或者说,从我们这一片轻飘飘地扫了过去。
但愿他是无意间的举动,而不是注意到了我。
毕竟我怎么算也与这里格格不入,你们心思揣着其他目的的我。肯定是不会在这里长久的和他们坐着一道把酒言欢的。
但是这是周围将军府的家丁来往密集,包括身后守着我们的那个由于这边闹出了一点小动静儿,一直不肯到处走动的他。
这可真的是!
我心里气得跳脚,也不知道是长时间跟着白大人的原因还是怎样,反正在这种不顺遂自己心意的情况下,我的脾气也会变得异常焦躁。
倘若她在这里的话,一定会气得骂人吧,不知道为什么,在各种的情况之下,我只要有一点时间上的空档就会直接联想到白大人那个家伙。
由此可见他这几百年造成的对我的各种心理阴影,有多么的复杂和根深蒂固。
为了使自己现在的状态看起来尽量自然一些,我拿起桌边的茶盏,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学着一旁达官贵人子弟像模像样地品鉴着,其实我根本不觉得各种茶水的味道有什么不一样的。
反正就是热水泡出来的,一种有味道的饮品而已。
因为我毕竟也是好几百年没有接触过人间的东西了。此时端着的那碗茶盏里面,正冒着腾腾的热气。
我也不知道他是热还是冷,反正我在幽冥时候见过进群的样子不也是冒着白气吗。关键那玩意儿还冷得刺骨。
我手里端着的杯沿并不能感觉到过多的热气,我的注意力被过多地分散在周围。
喝茶的时候,我便是想都没有想,就直接端起来,一口闷了下去。
那一瞬间,火辣辣的痛感猛地从在我的嘴巴里面蔓延开来,因为我现在附身在这具**身上,他的五感亦是我的五感。
现在这滚烫的开水喝倒了我的嘴里,灼伤的痛感也自然是我在承担。
我条件反射地一口将水喷了出来,也来不及思考周围是什么地方,又或者是有什么样的人在。
而我这一瞬间的举动完全就是自发出于与生俱来的。
于是,一个最最不想要闹出动静的我,闹出了这将军府里面第一场比较大的动静。
我那一口豪迈的喷水之后。周围全部的目光几乎都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张开了双手站立了起来,脸上还是一副被热水烫过之后痛苦的面容。
四处环顾了一周,看清楚了周围人的各种表情,心里边就已经差不多确定了自己应该就是出生未捷,身先死的那一种结果了。
完了完了,我心里在想,我恐怕就是要辜负夜大人对我的期待了,要是就这样铩羽而归,白大人那家伙不得装模作样的把我骂个半死才怪。
我现在的处境可以说是十分尴尬,尴尬得我现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永远都别出来!
“这位公子,您没事儿吧?”这句熟悉的声音是从我背后传来的。
应该是之前守着我们,并且还威胁我旁边这个小公子的那个仆人。
他现在的话语声听不出喜怒,但沉沉闷闷的听着,却让人十分不舒服。
我刚想着转过头去看看他的脸色,紧接着却又吸引来了。一个我更怕见到的人――言阅。
虽然我知道他是个冒牌货,但我现在脚下踩的这块土地,必竟是这个冒牌货的地盘,又或者说是冒牌货而背后那个操作之人的地盘。
要是在他面前胆敢放肆或者是哪里出错的话,我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起码一时半会儿被他抓住了,我还得思考对策,怎么能让自己活着等白大人来救我,逃出去估计是不可能的。
眼看着他踩着矫健的步伐,大踏步向我走来,这副身体的内科心脏扑通扑通的加快,然后又莫名其妙的像被人提了起来。
那一股紧张之感沿着我的脚心直接蹿到了天灵盖上面,我想张口说话,但却又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想要说些什么,又被口水堵得严严实实的,直到后背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
“这位小公子,是什么事情能让你分心至此,就连滚烫的茶水都能一口气喝下去呢?”
言阅说着这话的时候,周围的气氛莫名奇妙的紧张了起来。
我将头微微地低了的眼睛四下扫视了众人的表情,却见到此时的他们,已经不再像之前那般同情的看着我了。
而现在得他们却像是做错事情了,一般将头埋得低低的,生怕言阅口中下一个目标就会落到自己身上。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明知道他这个人不好惹,为什么大家都还嘻嘻哈哈的拿着请柬来这将军府做客呢?
且不说旁人如何,就连之前在我旁边这位。闹出了一丁点儿小动静呢,小公子现在也因为年月和身后那个仆人的靠近紧张得瑟瑟发抖。
我这个站着的人都还没他那么紧张呢,我现在还在想着要不要正面直视一下言阅的眼睛呢?
毕竟他是个冒牌货,倘若我能够近距离的再观察他,细致一些,应该能从他身上找出些微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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