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约秦朝后，方芷珺便住进了秦朝提供的宿舍，也有了秦朝委任的新经纪人。 作息规律的她平时都准时上下班，可这两天春风正紧，方芷珺一不留神染上了流感，这会儿正在家休养。</p>
不过，这并不影响她再次见到这位让自己魂牵梦绕的男人时，那短瞬间的失神，而且迷迷糊糊中，她差一点就吻过去。</p>
“你……找我有事？”</p>
“没事……就来看看你……这些日子你过的好不好？”</p>
江清川这明显是没话找话了。</p>
“恩，有吃有喝，还有专人伺候，挺不错的。”</p>
“那就好……”</p>
现在不单是方芷珺失神，江清川也很严重了。</p>
看着眼前明艳如春、却又柔弱如水的方芷珺，江清川连话都不会说了。两个人就站在门前，一个羞涩地低着头，一个瞪着眼睛在人家女孩脸上，恨不得一个个毛孔地看过来。</p>
“阿嚏……太冷了，你就不请我进去坐坐？”</p>
“呀！对不起，快进来……”</p>
两个人在大门处腻歪了许久，江清川终于被初春的劲风吹得再忍不住，连打了好几个喷嚏。</p>
……</p>
简单询问后，江清川得知，虽然秦旖雪给她配备了一位名义上的新经纪人，她的职责却只是个保姆而已。除了日常起居和偶尔才有的演出，方芷珺这段时间几乎没什么事情可做。</p>
“……你在风云榜上多少了？”</p>
“六……六线外了。”</p>
“六线？！”</p>
江清川有点意外，方芷珺这下跌的也忒快了吧？</p>
不过想想也不怪她，要知道艺人所处的公司也是艺人评级的一个重要参考指标——那些经典歌曲出的多的公司，自然艺人也会更受追捧。秦朝年前才搞好分家的事，大部分有选歌能力的经纪人都留在了秦朝艺人那边，观众们对秦朝时代肯定不太看好，而捎带方芷珺也跟着遭了殃。</p>
不过这丫头好像看开了，微笑着摇摇头：</p>
“我不在乎排名，真的……我只想安静地……唱歌就好。”那句“陪着你”在嘴边转了个圈，被她生生改成了“唱歌”。</p>
一瞬间，江清川几乎被她融化掉了！</p>
如果说在冯蔓琳身边是宁静、在小穆老师身边是洒脱、在张佳月身边是开怀的话，那么在这位方芷珺身边，则是一种被温柔包裹的感动。</p>
“好了好了，我知道的……不过你好歹也是个歌手，人家签下了你，总要拿点成绩回报一下嘛。”</p>
“嗯，我听你的……”</p>
方芷珺弱弱地点了点头。</p>
又聊了些家长里短，江清川起身告辞：</p>
“你……多注意身体，多喝点热水，多休息……要不然我找到好歌也没人能唱了。”</p>
“嗯，我会很快好起来的……谢谢你，清川……”</p>
面对这张略显病态却娇艳欲滴的脸，江清川用了很大毅力才忍住没“出嘴”。匆忙告别方芷珺，他慌不择路跑向秦朝公司。</p>
……</p>
“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刚回到秦朝的办公室，江清川就拨通了雷烨的电话，没想到铃声居然是《老鼠爱大米》。</p>
“江先……对不起清川，实在抱歉，我这一天都在忙台里的事……”</p>
雷烨接通电话第一件事就是道歉。</p>
“知道，两个节目嘛……你也是够惨的，怎么样，这副台长位置不好坐吧？”</p>
“咳咳……你就别埋汰我了好不，什么副台长，干活的而已……对了，你怎么知道我有两个节目要做？”</p>
江清川心说，你都找到林宏飞了，我还有什么不知道的？</p>
大致解释一下后，雷烨恍然大悟。江清川可不想在这事上耽误工夫，话题一转，开始询问拍电影的事：</p>
“……拍一部音乐主题的电影，有什么想法吗？”</p>
“设备人力倒是全的，可是……可是这方面我完全不懂啊！”</p>
“这有什么，《南北歌会》筹备那会儿，我也没见你懂什么……”</p>
“那不一样好吧？”提起《南北歌会》，雷烨一脸尴尬：“毕竟还是个节目，我不懂怎么设计，至少知道流程，知道怎么配合林叔安排工作。”</p>
“这倒也是。”</p>
江清川知道，雷烨是个骨子里谨慎却不保守、也不缺冒险精神的人，可如果毫无计划地跟他说拍电影，换成自己可能也会第一个想到拒绝。所以江清川想说服他，还得找到能让他心安的方法：</p>
“那如果我能找个影视方面的权威，比如导演什么的主持大局，你有信心吗？”</p>
“呃……”</p>
这次，江清川的想法打动了雷烨。</p>
“清川，你实话跟我说，电影这东西投资又大、回报又慢、上映时候还要看票房、口碑，你我都不是影视圈子里的人，风险是不是太高了？你究竟怎么想的？”</p>
“哦，我倒没你想的那么周全，因为我要拍的不是电影，是只有四、五十分钟的迷你版……我暂时叫它微电影。”</p>
“微……微电影？”</p>
……</p>
半个小时后，雷烨总算答应江清川，只要找到会拍电影的人来主持大局，那中视音乐频道所有资源他随意使用，雷烨会划给他一个电影组配合他完成电影的拍摄。而雷烨所要的回报也很简单——完成后的电影里只需要著名有音乐频道参与制作就好。</p>
挂了电话，江清川开始头疼懂电影的人选了。</p>
就像我们听到的一首完整版流行歌曲那样，优美的旋律中并非只有人声主旋律一部分，还要有大量的伴奏部来配合，这些乐器的编曲、组合、声效等只有完美地结合后，才能达到真正的悦耳。</p>
同理，电影也是如此。</p>
镜头、灯光、音响、演员表现、背景设定等等，每个元素都是一门学问。江清川扪心自问，就算穿越来的神仙，脑袋里有完整的电影镜头，可不会拍电影的话，就肯定掌握不好这些方面的处理，拍出来的东西一定会和脑子里的差异巨大。</p>
江清川脑袋里就有现成的画面，却苦于怎么把它们变成实实在在的电影。</p>
现在，去哪找个合适的人呢？</p>
……</p>
回到秦朝，江清川把拍电影的计划和秦旖雪说了一遍，也把这妹子吓得不轻：</p>
“清川你能不能专注点，怎么又想起拍电影了？——方芷珺的歌怎么样了？”</p>
“大概有了想法，回头我做成伴奏，录出来你听听就知道了……”</p>
看着秦旖雪期待的眼神，江清川一缩脖子——还是聊聊拍电影的事比较好……</p>
尽管雷烨给了自己设备上的支持，但拍电影可不是简单的话剧，导演、场地、服装等等一系列要筹备的事，这都要钱啊！</p>
“钱你就别想了，秦朝这会儿还入不敷出呢，就等你那位小情人出歌卖钱才有米下锅……不过你说的电影导演，我倒是可以给你个人选参考——还记得那位王万文教授吗？教声乐的。”</p>
“三‘w’？我当然记得……算起来，他该要退休了吧？”</p>
“我不是说他，你忘了他有个弟弟叫王万林，胖乎乎的……”</p>
经过秦旖雪的提醒，江清川激动得一拍脑袋——王万林大导演！自己怎么把他忘了！</p>
“你……有他电话？”</p>
“呵呵，两天之前还没有，不过巧了，前两天他刚和刘子良老师见面吃了顿饭，更巧的是我也在场，嘻嘻……喏，名片在这里……”</p>
……</p>
江清川又花了不少毅力，终于忍住那一刹那的激动，没有对秦旖雪“出嘴”……</p>
“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p>
怎么王万林几十岁的人了，也用这个彩铃？</p>
不大一会儿，电话那边就有了动静：</p>
“你好，哪位？”</p>
“王万林导演吗？我是江清川。”</p>
“江……清川？”</p>
……</p>
王万林费了老大力气，才回忆起这个四、五年前站在小女王身后的“猥琐”男人。</p>
“找我有事？”</p>
“哦，就想问问您最近有档期不，我这里有个短小精悍的电影，希望您来执导。”</p>
“短……小精悍……！？”</p>
王万林被说了一头雾水。</p>
这位老人最近还真处于空档期，因为参加了《新白娘子传奇》的拍摄，虽然是诸多导演联合执导，但这部电视剧中的任何一个导演都身价倍长。王万林也没例外，最近他借着电视剧的势头，在华夏名气迅速攀升。</p>
“哦，是这样，不知道您看了这届《南北歌会》没，里面有两个舞台剧，我想拍成电影……”</p>
洋洋洒洒说了能有半个小时，王万林才勉强应答道：</p>
“小伙子，要不这样，你把剧本、选角发来我看看，合适的话我就帮你一把。”</p>
“哦……呃……还没剧本……”</p>
王万林：“……”</p>
……</p>
好说歹说下来，王万林总算承小女王张佳月的人情，算是给了江清川一个机会：</p>
“那这样，你抓紧时间把剧本赶出来，选角的话，你觉得合适的人写在上面我看看……无论能不能成，我都会给你个答复。”</p>
“万分感谢！对了，还有个事想问问您——为什么会把这首《老鼠爱大米》当成彩铃呢？”</p>
“咳……”电话那边的王万林狠狠剜了一眼身边幸灾乐祸的外孙女，悻悻地回应道：“我一老头而已，哪会搞这些高科技的东西，还不是因为我这宝贝外孙女喜欢——她把我们全家人的电话都设成这首歌了……”</p>
……</p>
“导演就算是联系好了吧。”</p>
江清川知道，王万林能答应他，可能有很多方面原因——可能是小女王曾经的那首《滚滚长江东逝水》，也可能因为他是王万文的学生，又或是秦朝集团强大的背景……而江清川更愿相信的，是他看过《南北歌会》上这两部舞台音乐剧。</p>
挠挠头，江清川再次梳理了一下：设备有了、导演有了、演员算是有了一部分……接下来，该找出钱的“冤大头”了。</p>
……</p>
“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p>
江清川差点把手机砸了——怎么今天全世界的铃声都是这首歌？</p>
“找我什么事？”</p>
电话很快被接起，那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瞬间和一张死人脸重合在了一起。</p>
“你能和我解释一下这首彩铃是怎么回事吗？”</p>
“是葛斌赠送给超越公司的福利——现在公司里所有人用的都是这首歌，你也不例外……”</p>
“我靠……”</p>
江清川又没法拨自己的电话，也就不知道自己的铃声被改了。</p>
“……截止今天早上，这首《老鼠爱大米》上架刚好一周，你猜猜购买量是多少？”</p>
“我上哪知道去，五十万？还是一百万？”江清川心说，上世彩铃疯狂的年代，一首及格歌曲就能到千万购买，你这一个刚起步的行业水平，百十来万差不多了吧……</p>
“恭喜你，答对了一个零头。”</p>
冷海峰出奇地开起了玩笑，这让江清川有点不适应。</p>
“还一个零……我勒个去！”</p>
想明白的江清川也被吓坏了——要是百万只是个零头，那这首歌岂不是有了千万的购买！</p>
“难得你也会吃惊……葛斌报过来的数据是两千一百万，你可以算算咱们有多少收入了。”</p>
江清川才懒得算呢——既然赚钱了，那从他这里坑点钱出来拍电影，想必他不会拒绝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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