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就有一个混混持刀向千目忍冬砍来,法杖一敲就让他哪来回哪去,虽然他的近战能力不突出,对付这些小混混还是绰绰有余,那边流苏和千炎桀已经在混混堆里杀了个几近几出,揍的他们嗷嗷直叫。
“凯特布朗金和宝拉布朗金去哪里了?”流苏用匕首抵着一个已经鼻青脸肿的小混混的脖子。打到都要收工了,都不见个能打的出来,流苏已经知道他们的首领不在了。
“大大哥和大大姐不在这里,他们,他们刚得了一笔钱已经出去了。”脸上的疼痛和心里上的恐惧让他说话含糊不清。
“哼,肯定是拐外少女的得来的钱。”嘴上这么说着心里生起一股气,一拳头就敲在他的脑袋上。“你们拐卖的少女去哪里了?都卖了?”
这下他知道这些人是为何而来了。“布鲁克恩所有的商品都会被卖给布鲁克恩收容所”小混混如实禀告,他心里可祈祷折三位爷现在赶紧走,等大大哥和大大姐回来来就能给他们报仇了。
流苏想问一下他有没有见过心然,刚想问却发现自己和心然已经两年没见了,一时找不出词来形容她。“你们有抓到过一个会隐身的姑娘吗?”
“有有有”小混混点头如捣蒜,“已经交给救助站了,像这种有特殊技能的商品是很值钱的。”其实他根本不记得有没有这样一个姑娘,不过所有的人都是卖给救助站是没错的。
“值钱”“值钱”“值钱”流苏一下一巴掌,掌掌敲在小混混的头上。“走吧,我们去收容所,把这里烧了烧了,烧个干净。”三人离开了布朗金家族的住所,准备前往布鲁克恩救助站。临时走千目忍冬还特意让火焰独眼加了一把火。其实不用特意加,这住所早就已经被点燃了,毕竟千炎桀和火焰独眼打起架来都是火球甩来甩去。
三人前往布鲁克恩收容所去了,身后传来一群人急急忙忙救火的声音。
战争初期,布鲁克恩仍处于防御的保护线内,按照帝国的命令,这里也修建了战争救助站,给战争中流离失所的老人小孩提供庇护。可当战争接连失利,这单独留下来的布鲁克恩不利于整个防线的建立和补给,便被舍弃了出去。布鲁克恩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在防线之外生存了下来。当时修建的提供庇护的战争救助站便成了一个笑话。因为整个布鲁克恩都被舍弃了,一个小小的救助站又能靠谁救助。
为了能在一波又一波的怪物潮中生存下来,这座城市全名皆兵,那些关押在监狱里的重刑犯死刑犯都释放出来共同抵御怪物,不知是否是上天眷顾,这座城市在每一次的怪物潮爆发的时候并不会受到怪物们的重点关注,他们的压力并没有那么大,但对于一个没有后备支持的城市,也生存的非常艰难。赌博,武力,色情,诸多混乱的因素成就了如今了布鲁克恩,许多人在这里过着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虽是如此,城主还是以强有力的姿态划分了一个安全区,保证了商业的发展。
整个城市的,几乎所有房子的屋顶都种植了作物,道路边,窗台上也是如此。如果不是这座城市的风气实在太差,想来流苏是很喜欢这座城市的。救助站就在城市的中央地带,非常好找,它的旁边就是地标建筑布鲁克恩竞技场。
进不去,见不到。这是他们三人目前面临的困难。救助站并非是对外开放的建筑,只有特定的某些人可以进入,比如那些贩卖人口的强盗。他们联系不上逸风,也不知道他如今到了哪里。由于飞龙只有一只,紫幻安排的其它的人手只能通过陆路前来,等他们这些人到的时候恐怕一切都来不及了。
而让三人不敢轻举妄动的真正原因是见识到了那些所谓的优质的能卖个好价钱的商品脖子上都会带着一个炸弹项圈,受到破坏便会爆炸,爆炸程度足以让一个强壮的战士爆头而亡。这样的手段让一些有钱人在拍到了优秀的战斗力之后仍能有效的控制他们。而流苏三人刚刚就在街上见识到了这样一场爆炸,这场爆炸让他们心有余悸,街上的其他人却以一种稀松平常的态度来对待这一切,看来这是一个在他们眼里很正常的现象。
如果心然真的被卖了进去,是不是也被套上了这样的炸弹,就算抢出来又能怎么样。这种时候流苏无比怀念还没有变成世纪之书之前的万灵草,如果它能出来就可以无障碍和城内这些年岁不长的植物沟通,知道一些她想知道的事情。因为单靠流苏自己面对这些作物的时候往往什么也沟通不了。年龄越大的植物沟通起来越顺畅,城内的植物太稚嫩了,得不到什么有效信息。
“我要去打擂台赛”千炎桀做出了他的决定。这是刚才救助站守卫给出的信息,里面关押的人不过是一些年轻漂亮的姑娘,他们被作为有价值的商品当然不会给人看,只能在拍卖场所,抽奖奖品,擂台奖品等等情况下出现。如果能赢得擂台赛里面的姑娘可以作为奖品之一被挑选。
千目忍冬已经了解到了擂台赛的规则。救助站和竞技场都在是布鲁克恩的主道上,处于安全区,周边多是商户,打听消息非常容易。
想要在竞技场里公开赢一次首先必须要在地下擂台里连赢五次,一个选手赢得五次之后就获得挑战擂主的资格,而这一次挑战擂主的资格则会在布鲁克恩竞技场面对所有民众公开。擂台的优胜者则会获得丰厚的奖励,这奖励里就包括救助站里的女人可以任意挑选。
地下擂台不是位于安全区,千目忍冬拿出了三套黑色的斗篷穿上,毕竟他们是从内城赶来的,穿的衣服干净整洁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外来的,低调一点总能避免一些麻烦,节约时间。
擂台赛的规格非常简单,就是肉搏,打到敌人爬不起来就可以,死伤无论。但规定不能使用药剂,不能使用魔法,不能使用远距离武器。
待到弄完所有手续千炎桀终于要上场了,这是一个黑压压的地下广场,石头制成的阶梯围城一圈,中央用金属将擂台围起来。此刻里面黑压压的坐满了人,千炎桀一上场,一下子烧掉了披在外面的黑色斗篷,这一下引得周围人疯狂较好,狂吹口哨。
擂台前面是一个赌台,内容自然是这场比赛的胜负。先前为了报名三人把身上的金币都作为押金压进去了,这会千目忍冬只能是象征性的投了点,然后坐等胜利,毕竟三人都认为,千炎桀不会输。
报名折腾了一天,这会已经接近日落,千炎桀决定不休息连打五场,这样明天就可以完事然后尽快赶回去。千炎桀在开始之后嘱咐流苏在这里等他,他出去买吃的就离开了地下擂台。
而流苏在乱糟糟的人群里悄悄挤了出去又回到了救助站。此刻太阳正处于即将完全落下地平下的时候,最后一丝余光将影子拉的老长老长。流苏潜入影子中躲过了门口那些正饥肠辘辘目光游离的看守进入了救助站。
全国各地的救助站大同小异,如流苏记忆中的一般,一个个小小的隔间,昏暗的火把插在走道上,真的就是一个个牢房。或许是到了饭点,走道尽头有人推着食物车过来。流苏几个疾闪躲过了他的视线,轻轻的跟在了他的身后。只要投食就需要打开门上的小窗,只要打开的小窗,流苏就可以看到里面的人,而自己只要注意一点,在他有可能看到的时候遁入他的影子里就可以了。是的,流苏想要确定心然到底在不在。如果在,现在是不是还好。
这里准备了干面包和水,每个房间里也只有一到两个人,都是年轻的女孩子,身上的衣服也算完整干净。本该青春靓丽的女孩子,在这里的都没了生气,同样的,她们的脖子上都被套上了那种项圈式的炸弹,像狗链一样栓在房间的墙壁上,活动空间只有一米左右。
在看了不知多少个房间之后,流苏终于看到了心然。虽然已经两年没见,但流苏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这个脸上写着倔强的女孩子,剪了干净利落的短发,正单手握拳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敲着墙。
找到她了,流苏便放心了,趁着夜色回到了地下擂台。千目忍冬正抱着热乎乎的包子找她,千炎桀的战斗也已经胜利了两场。
另一边,在布鲁克恩一间毫不起眼的小平房内。一个中年大叔搬开了房间里的床铺,露出了床底下的漆黑的大洞。一群钢齿土拨鼠正在来来回回的运土,而他正在把多余的土装到的储物戒指里。挂在腰间的小铃铛一颤一颤的,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那戒指正是原光明圣骑士阿方索的戒指,正是流苏当初交给他的那枚。他是逸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