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11月7日。
江城,《死神来了》拍摄地点。
吃完饭,包十一想着打电话给周韵,虽然说才刚刚离开不久,可是就是想打电话给周韵。
许妈妈看见包十一喝着咖啡,眉头微皱,说道:“咖啡这样的,少喝,多喝水。”
包十一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
许妈妈也不过是提醒包十一注意身体,看见包十一像是要打电话给某人,不禁笑着问道:“怎么,是打算打给周韵?”
包十一点了点头。
聊着,许妈妈又问起包十一后面的打算。
虽然说许妈妈非常清楚包十一现在其实不一定非要进大学上学,只是她还是要问一下包十一后面的打算,毕竟要是没有去年那件事,包十一现在也应该在大学的校园里面。
“十一,你后面有什么打算没有?之前不是说燕京大学,还有好几所大学都免试入学,想要把你特招进去。”
这里面除了包十一之前的一些作品,另外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就是包十一之所以错过高考,耽误了一年时间是因为救人。
听见许妈妈的话,包十一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想再进学校了。”
“那你打算演戏?”
包十一眉头一挑,听见许妈妈这话,心里一动,他很早的时候就想要演戏,从民秀开始,但是知道今天曾胜导演说,他这一场戏才真正合格。
如果这样说的话,那他是不是应该去学表演。
反正报复社会与学表演两不误。
……
包十一喝着咖啡和许妈妈聊着,另外一只手拿着手机准备打给周韵,就在包十一准备打给周韵的时候。
有人给包十一打电话过来了。
“十一,你之前让我查的,已经查到了。”
听着手机电话里面的话,包十一眼神一变,他之所以想要去查究竟是谁,就是想要总有一些人是故意在曝出周韵的信息。
网上那些攻击的人,包十一非常清楚即便他回应了,那首《清白之年》依旧不能完全阻止那些攻击的言论。
许婉清和他说过,周韵在学校里面的一些事,有人会给周韵寄非常恶心,满是恶意的礼物。
站在一旁的许妈妈看见包十一接了电话之后,脸色十分凝重,隐约觉得是出了什么事,不然不会是这样凝重的表情,不禁问道:“怎么了,十一,是出了什么事吗?”
包十一将手中的咖啡递给许妈妈,现在他最重要的是就是赶紧让周韵知道这件事。
知道那个人,那个人就在周韵身边。
……
……
柳城,南中大学实验室。
突来的一耳光,就那样甩了上来。
陶欢还没有反应过来,那耳光就打在她脸上了,狠狠的,非常痛的一耳光,让她措手不及。
陶欢脸颊发痛,她没有想到周韵会突然动手打她,难道说周韵刚才看见她把农硫酸倒进了咖啡杯里面?
“周韵,周韵你疯了,你……你为什么打我?”
“为什么打你?”
周韵就那样冷冷地望着陶欢,那目光泛着冷意,就那样直直地落在陶欢身上,冷声一字一句地问道:“你说我为什么打你?”
陶欢痛极,脸色慌张苍白,急声说道:“我,我,我没有……”
“没有什么?”
周韵一步一步走到陶欢面前,就那样逼近,那双眼睛凌厉如同一面镜子,就那样望着陶欢,拿起实验台上的玻璃棒,说道:“没有什么?没有咖啡?”
“你想杀我?”
“没有……没有,我没想杀你,就是想给你一点教训。”
仓皇急促的声音,如同一面镜子破裂开来,然后碎成一片片,折射着人心的荒唐。
话一说出口,陶欢就怔住了。
实验室就那样在一瞬间安静了下来,安静得可怕。
……
周韵望着陶欢,沉声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陶欢喃喃说着,就那样喃喃失神,然后蹭地一下抬起头,就那样狠狠地盯着周韵,厉声说道:“为什么你会和他在一起?”
“你凭什么和他在一起!”
“我告诉你,你不配!你根本就不配!”
那一声凄厉尖锐的声音,就那样尖锐地在镜子上面划着,刺耳的声音,然后一点一点将那面镜子划破,划碎。
……
周韵眼神一凝,沉默了片刻,望着周韵,说道:“你是因为包十一。”
“对,我就是因为他!怎么样?”
“你根本就不了解他,你一点都不懂他,你根本就不配和他在一起,死肥女。”
周韵脸上没有了笑容,面色冷厉,旋即却又笑了。
就在一笑之间,十分轻蔑的目光落在陶欢身上。
周韵望着陶欢,冷笑道:“那你是什么很了解他了,那你知道他听到你这句话的时候,会说什么吗?”
“讨厌我的人多了,你算老几?”
“你同情他,你算老几,他用得着你同情吗?”
……
又往前一步,陶欢后退一步。
陶欢眼睛通红,扯着嗓子,如同发疯了一样,尖锐地说道:“你根本就不知道,你不知道他的事,你不了解他受过的伤,他那样好,不应该和你这样的人在一起。”
“你追了他六年,他不是早就拒绝你了,你根本就是在死缠烂打,对,你就是在死缠住他,你就是倒贴!”
“你就是贱货!”
周韵扯了扯嘴角,冷笑道:“我就是在死缠烂打,怎么样?我就是被拒绝了很多次怎么样,我就是一个心机婊又怎么样?”
周韵往前走了一步,逼近陶欢,陶欢靠在实验台上,身旁就是那杯浓硫酸。然后下一刻眼睛通红,发狂爆发的周韵就握住了那杯浓硫酸,就那样盯着周韵的那张脸。
“贱货,我告诉你,我讨厌你,讨厌你那张脸!”
……
就在那一瞬间,周韵一把抓住了陶欢的手。
紧紧抓住,然后下一刻挣扎中――
那杯浓硫酸倒了出来,就那样倒在了陶欢的手上,胳膊上。
……
“周韵,你干什么?”
刚好回来的夏仪看到了这一幕,震惊地看见周韵拿着浓硫酸倒在了陶欢身上,整个人完全都看呆了,那一耳光真的非常用力。
陶欢红着眼睛,哭了起来,十分委屈,十分痛苦地哀嚎着。
钻心的痛楚,开始腐蚀。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那流过的地方腐烂着,委屈着,烂成了一片,十分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