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林听完了吴恒关于指挥监控系统的情况介绍，沉吟了一下，并没有立刻回答，其实方林心里也没底。
“方主任，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天剑公司说至少四个月，四个月，我们等不起，最多两个月。或者能不能联系你的导师或同学，把这情况说一下，看看他们有什么办法没有？”参谋长道。
“参谋长，现在我对系统的数据接口、数据格式、还有软件接口的标准都不清楚，而且，我以前并没有接触过数传电台，说实话，对这个系统的改进，我没有任何把握。”方林道。
“对系统改进？说的是要自己做，你没有把握？”团长问道。
“是的，团长，我现在对整个系统的情况不了解，而且并没有这个系统软件的源代码，估计天剑公司也不会提供，从软件方面根本没法着手，只有从硬件方面改进，将不兼容的信号，编译成软件接口所需要的格式，而这需要较为完备的资料和相应的检测、试验。在这之前，我没有任何把握。”方林道。
团长和参谋长对视了一眼，两人本来就没想着方林都够对这个系统改进，叫方林过来，只是让他提出更好的建议，或者利用他在学校的资源来想想办法。
“老吴，指挥监控系统的资料都还齐全吧？”参谋长问道。
“整个系统的资料比较全，包括数传电台的资料、还有系统软件的用户手册，我这都有。”吴恒道。
“好，团长、参谋长，给我三天时间，三天后，我给您们答复。”方林道。
“三天？好！方林，三天后等你消息！”团长点头道。
“老吴，关注陈辉那边和天剑协调的情况，一有消息，马上告诉我一下。”
团长有吩咐了吴恒一句，转身和参谋长走出了自动化站的办公室。
“团长，要是方主任这边不行，天剑那边研制时间缩短不了怎么办？”参谋长道。
“那还能怎么办？我只能到驻军首长负荆请罪了，四个月，就四个月吧，这个系统必须得搞好啊。”团长摇摇头苦笑道。
“唉，希望方林能行，不过很难，天剑公司报价一百六十万，要是项目容易搞的话，他们能报这么高的价格？”参谋长道。
“这个方林，以前和我都在二大队，那时他是质控助理，我是副大队长，对他还是有点了解的，他是那种比较踏实认真，负责心很强的人，不会信口开河，既然他能说出给他三天的时间，其实他还是有点底数的，否则，直接说干不了不就完了嘛？等等吧，三天后再说吧。”团长道。
自动化站，方林和吴恒一边翻阅资料，一边讨论着……
下午，体能训练时间之前，陈辉再次打来电话，并将天剑公司的解决方案传真回来了，还是四个月，一百六十万。
吴恒将方案的传真件装订了一下，拿着到团长办公室汇报去了。
“团长，这是天剑公司的改进方案，是我之前说的第二种方法，所以成本预算比较高。”吴恒道。
“这个时间点，就是制作标书，进行竟投标，也来不及了，一百六十万，他们还真是狮子大开口！先等三天，若不行，三天后，你撰写立项申请报告，上报驻军装备部，面向社会有资质的公司进行招投标，既然晚了，就不能任由天剑报价。”团长翻了翻那个方案，将其扔在桌子上道。
“好，那我先回去准备立项报告。”吴恒将方案从桌子上拿了起来道。
“老吴，辛苦你了，让您这么老的同志跑前跑后的忙乎。”
“团长，你这样说就让我有点汗颜了，本来这就是我分内的事，出了问题，我有责任啊。”吴恒道。
“老吴，你去忙吧，这两天配合一下方林，看看他那里能否创造出奇迹。”
“其实，我挺看好方主任的，团长，那我先过去了。”
此后两天，每天早交班后，方林将质控室的工作安排一下，就泡在了自动化站，和吴恒、丁双两人翻阅资料，读取测试从数传电台传来的串口数据，对其乱码进行研究分析，看看能否找出规律为此……
第三天，团里开完早交班后，吴恒和方林一起来到团长办公室。
“团长，这个指挥监控系统的改建，我们自己可以做。”方林道。
“真的？需要多久？”团长惊喜道。
“一个月，最多不超过四十天！”方林道。
“一个月？！”团长站起身来，看向吴恒。
“团长，按照方林的方案，如果他每一个节点都可按时完成，确实只需要一个月就够了！”吴恒点点头道。
“好！方林，说吧，你需要什么？”团长拍了下桌子道。
“我要两个人，还要申请点经费。”方林道。
“两个人？是谁？不管是谁，都没问题！”
“是吴主任和自动化站的一名士官，丁双。”
“老吴，没问题吧？”团长笑着看着吴恒道。
“我当然没问题，丁双更没问题。”
“经费？需要多少经费？”团长向方林问道。
“吴主任那里的仪器设备倒还是比较齐全，我再到定检中队的电子分队借个示波器，基本够用了，不过，购买元器件、开关电源，定制印刷电路板、机箱，大概预算了一下，一个安装于塔台的终端网络服务器，四个客户端，至少得四万吧。”
“四万？”团长失声道。
“团长，不能再少了，像可编程器件的芯片，我们只买一两片，这价格浮动就比较厉害，我也不确定现在的价格。”
团长愣了下神，笑道：“天剑公司报价一百六十万，你四万就搞定了？你确定？”
“团长，我们改建的方案和天剑公司的方案不一样，我们走了个‘捷径’，再说了，地方企业要做这个项目要付出人力成本、场地成本，税收，还得要赚取利润，报价当然高很多。”
“哈哈，也是，我们是免费劳动力。方林！你真得确定四十天内可以完工？如果你能确定，我们就不拟订这个项目招标了。”团长道。
“团长，我能确定！我可以立军令状，如果没有按时完成，你处分我！”方林道。
“军令状？不必了，方林，方主任！我相信你！你们去干吧，干成了，我给你报功！”团长振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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