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叛逆的年少 第二十九章 白天鹅与黑天鹅
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乞求段宪天的原谅,看情况段宪天是对段泷潇这个唯一的儿子千依百顺的,如今的希望只能寄托在段泷潇身上了!
宋秘书抹了抹眼泪,踉跄着起身,“咚”的一声,就径直对着段泷潇就跪了下来。
膝盖瞬间青一块紫一块,她咬咬牙深吸了口气,并勉强挤出曾经那妖媚的笑容。
“段少爷,您帮帮我,我求求您,只要您帮了我,我做什么都可以。”
段泷潇嫌恶的后退了半步,对这梨花带雨的女人丝毫不感兴趣。
这个女人不是没长脑子吧?
在他父亲身边这几年,连自己要巴结的上司的儿子都不调查吗?
不知道他不喜欢女人?
宋秘书不以为然,她深知这样暴发户的儿子有了钱第一时间肯定是去找女人,或许是她今日太狼狈了,男人总是颜值动物,总是喜欢女人精致的一面。
就像段宪天一样,整天表面说不喜欢她化太多妆,关心的模样说伤皮肤,甚至虚伪的说喜欢她素颜的样子。
起初她真的信了,一个刚出校门的女大学生,对于一切都是懵懂的,即使她深知自己是女人中的耻辱,是冲着别人的腰包里的红票子去的。
可她也不是不想要一个宠着,爱着,对自己好的男人。
所以她放下虚荣物质的心,开始乞求他的那一点真心。
她曾经也是家里的宠儿,食指不沾阳春水,本不该是现在的人生。
一年前,那一辆红色的车,撞了她的父亲,也撞毁了她美好的未来。
她的父亲本是一名跨国公司的总裁,专门负责进出口贸易的,家中还算殷实,也从不亏待她。
琴棋书画,武术,舞蹈,音乐。
凡事跟艺术带点关系的,她通通是顶级的水平。
就如那天她参加全国总决赛的芭蕾舞扮演的天鹅一样,那般高傲洁净的自由翱翔在光芒之下。
可她正在决赛的舞台上表演之时,却被底下人大喊告知,她的父亲出了车祸。
她匆匆离去,奖杯,名次都毁于一旦。
再回学校时,是同一队伍伙伴们的鄙视眼神。
是她毁了她们共同本来该得的荣耀。
她们也毁了高高在上,自信满满的她。
白天鹅跌落神坛,闯进了阴暗的舞台之下。
宋秘书被心底的往事刺痛,久久没有站起来,段泷潇这才发现她的神情有些呆滞,于是拿了个水瓶触碰她的手臂。
“喂,你要在我家跪多久?”
段泷潇皱着眉看着宋秘书清醒过来,把瓶子伸向了她。
“什么?”
宋秘书不懂,又很快反应过来,他这是要拉自己起来。
已经被冰封的内心逐渐开始回春,白天鹅即使堕落成黑天鹅,也是不忘翩翩起舞的。
“谢谢。”
宋秘书没有去接瓶子,而是自己站了起来。
她深吸了口气,如释重负般说道“我想通了,如果你们需要我指认影月集团的诈骗行为,我可以作证。”
“你拿什么作证?”
段泷潇质疑她,他倒不是怀疑她的可信度,到了现在这种地步,她没必要欺骗人。
只是事实如此重大,影月集团怎么可能会让她留下证据?
这时,宋秘书从包里掏出一张卡,递给了段泷潇。
“这是冷霜月收买我的时候给我的卡,里面大概有几百万吧,这是第一笔,剩下的陆续会在这个月的十五,二十,二十五号进账。”
“这并不能说明什么,钱可以是很多用途,你还有别的吗?”
“我还有个文件!”
听到这句,段泷潇的眸子亮了亮,刚要问是什么文件,手机却突然震动不止。
来电显示的人的备注是――老婆。
段泷潇勾了勾唇,对着宋秘书挥了挥手,示意她先闭嘴。
然后走到一个静谧的角落接听了电话。
“你知不知道死人了!”
一个暴躁且不耐烦的声音刺到了段泷潇耳朵里,让他下意识的把手机拿远了些。
“什么死人,你怎么了?”
段泷潇急促的问,又不自觉的把手机贴紧了耳朵。
裴浅辰翻了个白眼,“你就这么盼着小爷死?”
“”
段泷潇沉默不语,这个人开什么玩笑呢,说死了的是他,怼人的也是他。
害。
段泷潇深深叹了口气,温柔且无奈的放低了声音“好好好,是我理解错了,那到底是谁死了?”
裴浅辰一声不吭的按断了电话,目光呆滞的落在那屏幕上,耳朵旁边尽是不知何处来的热意。
咦惹。
撇了撇嘴,嫌弃的擦了擦手机,段泷潇这个死变态,就不该找他说话!
再这么聊下去,他真的要被气死了!
可是擦着擦着裴浅辰的动作就慢了下来,他为什么想去看贰壹,会想拉着段泷潇一起呢?
他跟他们又不熟!
闹哪样。
裴浅辰胡乱的翻看着手机,却看到一个新存的号码。
周末。
眼前又浮现起了那个年轻莽撞的脸,满眼正义真的是电视剧都挑不出来的最适合当警察的人。
不过这种人丢在大街上,确实也没什么辨识度。
脸不脸的,他倒是没什么兴趣。
只是周末之前说的关于他父亲的那段话,不禁让他怀疑这背后一定有什么阴谋。
他父母老老实实,白手起家,怎么可能去做杀人的事情。
那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想起这些不愿提起的过往,裴浅辰的脑袋就又疼了起来。
裴缘希和洛樱还有安若依都被他打发走了,女孩子家家的,不应该去看那些东西。
他独自一人问过护士以后,也经过了贰壹爸妈的准许,来到了那间充满着苍凉气息的病房。
整个房间仿佛是灰色的。
分明空荡的很,却压抑至极。
病床上一个鼓起来的人形状的物体,被遮住了脑袋。
从头到脚才包裹起来,像长条的快递。
裴浅辰走近病床,他想去掀来那被子,想嘶吼着叫醒他兄弟,可手却怎么也抬不起来。
此时此刻他的手好像断了一样,无力的垂落在双侧。
一阵风吹过,未关紧的窗户发出了嘎吱的声响,窗帘摩擦着墙面,被轻轻吹动着。
外面的天没有一丝颜色,像是暴风雨即将到来的层层乌云密布的阴天,可外头又没有一丝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