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老夫人不好了
<b></b>南宫兴云的弯弯肠子,南宫沧月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跟她玩儿这些小心思,她绝对能出其不意地让对手怀疑人生。
皇上摆摆手“朕既然已经下旨,就断然不会轻易收回,领旨跪安吧。”
南宫兴云这暗自松了一口气,幸亏皇上没动怒治他们的嘴,不然他非得掐死这个女儿不成!
“臣谢过皇上赏识小女。”南宫兴云恭恭敬敬地行了跪拜之礼。
南宫沧月还是站得笔直,但抱拳道“谢皇上。”
她轻松愉悦地垫了垫后脚跟,“皇上,可否请您出去,微臣要给太后娘娘施针,先把这毒缓下来。”
皇上目光划过南宫兴云一眼,颔首离去。
南宫兴云被皇帝的眼神吓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皇上方才是在警告他没错吧,如若南宫沧月敢行大逆不道之事,那整个南宫家都要陪葬。
所以他跟在皇帝身后离开之时,小声警告南宫沧月“你最好不要有什么心思,明白吗?”
南宫沧月白了他一眼,怎么说她也是医者仁心,就这么不相信她?
将这小情绪很快抛诸脑后,她走入内室,将帘子放下来,确定内室只有她和太后两个人之后才动手。
先是用银针刺中太后的昏睡穴,紧接着从智能药箱里取出碘酒棉签和血清剂,擦拭了太后手臂上的肌肤,露出静脉,这才将血清剂注入。
将这一切都完成后,她才出了慈宁宫,与皇帝禀报了情况,并且叮嘱好了饮食起居,约定了明日来看诊治疗的时间后,她才放心随南宫兴云回府。
马车上。
“月儿,为父果然没有看错你啊!”南宫兴云喜笑颜开,看着南宫沧月越发满意。
南宫沧月给他浇了一头冷水,“父亲,你可别高兴太快,这太后娘娘还没痊愈,会出现其他意外也说不定,届时我们南宫家可是要陪葬的。”
“月儿啊!”南宫兴云收起了笑脸,严肃地告诫她,“你可得要付诸十二分的心血,一定要把太后娘娘治好了,结果于你于整个南宫家都有好处。”
“自然!”她露出了礼貌性的假笑。
马车咕噜咕噜行驶,历经一个多时辰,终于回到了相府大门。
马车刚停,在车里就能听到管家那气如热锅上的蚂蚁的声音。
“老爷,老夫人不好了!”
南宫兴云一个箭步冲下马车,“怎么回事?”
南宫沧月倒是不疾不徐地撩开马车帘子下来,静静地等着管家的说辞。
管家抽噎着停顿了好几下,语涩道“老夫人,老夫人她,没了!”
“什么!”
南宫兴云耳中轰隆一声,心脏如同被针刺了一般,全身都麻木了。
呆滞了好一会儿,南宫兴云才回过神,嘴里喃喃道“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母亲今早还好好的,怎么会……”
他失控地往老夫人的院子跑去,南宫沧月快步紧随其后。
一到院子门口,她就听到了哭天喊地的声音。
“母亲啊,你怎么就这么狠心丢下我们走了呢,你还没看到初雨嫁人呢,老爷也还没好好地孝敬你呢,你还没安享晚年多久呢!”
一听她就知道是柳氏的声音。
南宫兴云此时早已呆滞地望着床榻上那一具了无生气的尸体,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地往下流。
“母亲,母亲!”
他悲恸大哭,此刻的他已经抛却了一个丞相该有的尊容,只当是一个失去了母亲悲伤不能自己的孩子。
南宫初雨还有南宫白雪跪在一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姨娘们个个双眼通红,连丫鬟婆子都不禁连连拭泪。
“这是怎么回事,母亲今早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就离世了呢?”南宫兴云满眼通红。
柳氏跪着往前走,哭诉道“老爷,妾身就说那个南宫沧月是个庸医您还不信,您看,母亲都被她治没了。”
“母亲可要慎言啊。”南宫沧月缓缓走入,暗自掐了一把大腿,逼出了眼泪,“明明今早我和父亲离开的时候,祖母还好好的,怎么就成了我的不是了?”
“还敢说不是你的不是!就是你害死母亲的!”柳氏瞪着她。
南宫沧月带着哭腔回道“母亲为何一口咬定就是我害死祖母的?母亲就算再讨厌我,也不该将这罪名赖在我身上啊,污蔑朝廷命官可是大罪啊。”
“你算是个什么劳子的朝廷命官……”
这柳氏话刚起了个头,南宫兴云爆喝一声打断“够了!都不要吵了!母亲已经去了,你们就不能让母亲安静一会儿吗?”
这一吼,房间内只能听到哭泣声。
南宫兴云悲痛地望着老夫人遗容,“母亲去之前,可有什么话交代。”
“老爷,母亲死前曾把初雨叫去,说是有话交代她。”柳氏说完,喊了一声“初雨”。
“爹爹。”南宫初雨拿着帕子左右分别擦拭泪珠,“祖母亲口说,杀害她的人就是姐姐,还说一定要把这话带到给父亲,让父亲为她报仇。”
南宫沧月闻言,暗自冷笑,这初雨小白脸还真是时时刻刻惦记着让她去死呢!
这老夫人突然暴毙,也不知道会不会是南宫初雨的手笔呢?
“妹妹这话诸多破绽,首先,明明执掌中馈的是母亲,祖母为何要越过母亲找妹妹去交代遗言,其二,祖母中毒当日神志不清,乃至毒解,也是出于虚弱不已的状态,祖母中的什么毒,谁人给祖母下毒,祖母又是如何知晓的?其三,祖母死前最后见的人是妹妹,如果祖母是被害身亡,那妹妹不该是最大的嫌疑人吗?”
南宫沧月懒得再装哭,哭戏真的不适合她,她作为一个医生,见惯了生离死别,泪腺都要麻木了。
这一番分析,让南宫初雨眼里闪过一抹慌乱,袖子里的手紧张得攥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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