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近了看着天上的那几个人,每个人都隐约觉得有些眼熟。
两个术士一个身形修长,隐忍深沉,另一个活泼可爱,双马尾蹦蹦跳跳的,看起来就像是方直和水晶玛丽,那个盾卫看起来像天下第一好哥哥,总是用慈祥的神情望着各位。
只有中间的奶妈没有见过,甚至没办法从天水光阁里对上号。
这好像不是单纯的跨服务器的玩家,更像是有什么人针对他们特意做出来的这四个人的数据,专门在天水光阁的人面前晃悠。
但他们的目的格外明确,就是要把鲲杀了,下一个目标说不定是石猴子。
杀了具有唯一性的世界b确实可以获得不少的奖励,可他们的名字都不在贡献栏上,就算是把b杀了又有什么用呢?
“我们是谁和你有关系吗?”
最中心的牧师发话了,他一挥手,直接带着剩下的几个人逃离战场,他们看的很清楚,那边的波塞冬绝对不是可以对抗的存在,说不定只需要跺跺脚,就可以让这里的人统统离线。
“我们还会在见……的?”
“你想走我就让你走的话,我的面子要往哪里放?”
牧师没有想到的是,波塞冬是个战斗狂,也就是只要他乐意,没有人可以离开他的战场,只要看见了,他就有能力把对手强制,算得上是b里最恶心的一种。
幸好波塞冬是友军,在场的包括鬼隐在内,都没有人认为可以战胜这个疯子。
明明服务器的平均等级也就三十级,怎么会有那么强力的出现?
死灵真是越来越疯狂了,在看不见的地方,肯定有人在酝酿着新一轮的腥风血雨。
牧师的脸色苍白,这可能是玩家少数被锁定的场合,只要无法离开这里,那么自己必定是要死一次的。到了这个等级,每一次死亡都会有惩罚性措施,不是失去装备,就是会掉钱,这对于他来说是难以承受的结果。
如果没有办法回去,那么贫穷就在向他招手……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不愿意说自己是谁吗?”波塞冬是出了名的暴脾气,他最见不得的就是有人磨磨唧唧,尤其是在面对自己的时候,明明是面对面说话,还要卖关子,明摆着就是要搞事情。
他的三叉戟向前一放,连高级点的技能都没有使用,就是用着最普通的光枪,朝着天空中的牧师脑袋来了一下,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这个牧师不太简单,背后肯定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649532一个普通的光枪差点打得他呼吸上不来,半管血量说没就没的战斗力简直就是要人老命的行为。
他终于学乖了,颤颤巍巍地说道:“有本事你再来啊!不就是打了我半管血吗?还真觉得自己了不起了?”
波塞冬一眼就能看穿牧师蹩脚的演技,他也不忙着拆穿别人,还煞有介事地点点头,紧接着就放出来了几个禁锢技能,他的目的再简单不过了,好不容易被人拜托了任务,可以来其他地方一展身手的机会是绝不能错过的。
“我建议你,有什么就答什么,不要让我发火。”波塞冬的表情虽然是笑着的,可他的脸上并没有笑意,“我波塞冬有上百种方法让你这辈子都回不了复活点,甚至成为这个海洋里的亡魂。”
牧师被他冰冷的眼神吓了一跳,波塞冬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即便如此,我也不能暴露我的身份……”
“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就可以了。”波塞冬没那么好的耐心听人绕山绕水说一堆话。“首先,你是一个人还是四个人?”
“四……四个。”牧师死鸭子嘴硬的模样,连波塞冬看了都觉得好笑。
“第二个问题,你确定你是玩家吗?”
“是!”这个问题牧师倒是回答得斩钉截铁。
波塞冬点点头,“最后一问,你背后的人是影子吗?”
这是个双关问题,在牧师背后的两个人就是酷似方直和水晶玛丽的人,当然还有可能是指代了教唆他这样去做的那个人。
牧师沉默着,在这时候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就连自杀离开这个地方都办不到。
大难当前,能保住所有人的是圣人,可他只不过是个普通玩家,怎么可能亲自和这个等级的怪物对话?
他终于点下了头。
波塞冬拍拍手,“好,你已经没用了,可以离开这里!”他一抬手就把牧师送走了。
明明只是击杀了一个人,他周围的玩家也一同消失了,只有一颗宝石从空中掉下来,他踏着浪飞上去把宝石放在手心里仔细端详,异常满意地点了点头,似乎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对手是什么人。
鬼隐看见那颗宝石时也得到了答案,他用特别夸张的语气抱怨着:“什么不好,怎么会是这个疯子重出江湖了?”
“毕竟是可以把死灵玩得团团转的体制内b,还真的没有谁能把她怎么样,没有她的话,对我们这些来说就失去太多乐趣了。”
波塞冬一边说着,一边握紧了手,甚至拿出了要把宝石揉进自己身体里的架势。他嘴角的笑意只是出于礼貌而展现出来的,老一辈的人都知道这个家伙究竟有多么烦人。
鬼隐为方直的疑惑解释着:“那个家伙背后的人,应该是十字影妖……”
“十字影妖怎么了?听名字好像挺厉害的。”
“能不厉害吗?只是靠着影子这一个专长,就能够掀起来好几次世界大战的疯子,天知道那个家伙的脑袋里在想什么……上次的开头,她也干掉了一个传说级别的世界b,之后一连串的事情都打得人猝不及防。”
似乎是为了应征波塞冬的话,此时此刻的主人公十字影妖跑到了西方神殿,变成了水晶玛丽的模样,以圣女的名义教唆着人们准备好新世界的到来,她就要带着所有人走向胜利。
在感受到脊梁骨发冷的时候,她当着大庭广众打了个喷嚏,匆匆结束了她的发言,夹着自己的尾巴,逃似的离开了神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