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柳上任,还真是有办法,尽管肥料厂只是把院墙修建起来,厂子才是雏形,她就开始了赚钱。办法很简单,就是把收购来的羊粪,堆积起来,盖上薄膜,利用羊粪的自然发热,只是加入了一些菌种,只要一周的时间,羊粪就自动破碎分解,形成无味的有机肥料,虽然没经过处理,还不是生态废料,可是,这种看似原始的方式,已经改变了羊粪的分子结构。
在经过晾晒干燥之后,只要装入密封的袋子,每袋50公斤,就可以出售了。
她这种发明,很快的就给东施村肥料厂,赚到了第一笔利润100万元。
这个可是惊人的消息,但是,因为这个技术太过简单,又是新建的厂子。
保密工作是无法做到的,消息就被施闲云听到了。施闲云脑子好使,立刻就看到了商机,他就是因为看到了处理羊粪的商机,才成立肥料厂的。
他的想法,可没有这样复杂,他的想法更简单,只要把收购来的羊粪,掺入一些除臭剂,晒干之后就装袋卖出,一样能赚钱。施闲云看到了这个办法,竟然如此的好用,立刻做了试验,觉得比自己的办法更有效。
这样发酵的羊粪,才是真正的有机肥料,且不用加入除臭剂。因为除臭剂是一种有毒性的化学物质,要是被菜农发现,就不会使用了。施闲云获得了这个办法,也开始大规模收购,也赚到了第一笔钱,竟然是100万之多。
施闲云大喜过望,就开始大量收购,问题就来了,在收购羊粪的事情上,就跟东施村的肥料厂,有了冲突。现在两家肥料厂是刚刚起步,根本不用出去收购,只是东施村的养殖户,就有大量的羊粪,可是,都为了减少费用,只是张贴收购广告,是要养殖户送货上门。因为两家肥料厂,几乎是挨着的,就产生了抢购羊粪的事情,进而就发生了吵架,随即演变成了动手打架。施闲云得知后,就带着几十个人,冲进村肥料厂里,砸了收购处,砸了财务室,还打伤了十几个。虽然没有伤筋动骨,可是也鼻青脸肿。
村里的肥料厂员工被打,柳如柳在第一时间就知道了,也是气愤填膺,随即就给派出所报案,派出所来人之后,一看是施闲云做的,就敷衍了事。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淡化处理了,连起码的医药费都没有赔偿,就别说是处理施闲云了。柳如柳看到这个处理结果之后,就去找派出所理论,就被派出所人轰了出来。柳如柳见派出所跟施闲云是同流合污,只好找到了林水根,把事情详细说了一遍。林水根听完之后,也是很生气,就去派出所找到了施国良所长。施国良见林水根找来了,只好亲自出面,在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之后,觉得施闲云也是太嚣张了,不处理不足以让林水根信服。但是,施国良也明白,此时牵扯到施梅言的父亲,镇委镇记肯定是要袒护的,施金良也说过,施梅言有县里的背景,不好办。
施国良给区了施闲云的厂子里去了一趟,结果是要来了5000元的医药费。
施国良就把5000元给了林水根,算是了解了。林水根自然是不满意。
施国良只好劝说林水根,说这事不好处理,因为打架双方都有责任,也不能只怨施闲云,东施村肥料厂也是有责任的。林水根见施国良已经尽力,也是无奈,知道这里面一定有猫腻。只好忍下这口气,回去之后,就让柳如柳再拿出1万元,加上施国良要来的5000元,全部给了被打的员工。
林水根的意思,只要那钱说话,其他的也是没法处理。村主任施青云听说这件事之后,立刻大怒,就要组织人马跟施闲云对着干,却是被林水根拦住。林水根不像把事情闹大,动手不是办法,最好的办法就是在经济上,或者其他的方式制服他,动手是最粗鲁的办法,不是智者办法。
此时就被林水根压了下来,可是,村里的肥料厂就倒霉了。因为没有人来送羊粪了,所有送羊粪的养殖户,都去了闲云肥料厂,因为,施闲云放出风来,谁要给村里肥料厂送羊粪,就是跟闲云肥料厂过不去,走着瞧。
村里的养殖户害怕施闲云的淫威,就都不去村里肥料厂送羊粪,村里的厂子就断货了。柳如柳很是焦急,就找到了村主任施青云,因为他是总经理。施青云想了想,就告诉柳如柳回去等消息就是了,柳如柳也很疑惑。
过了几天,林水根正在办公室里,派出所的施国良又来了,林水根一愣。
“施所长,您这次来是做什么?”施国良就苦笑道:“林支书,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施闲云住院了”。林水根就是一愣:“施闲云住院了,怎么了?”施国良解释道:“被人打了,脑袋上挨了几砖头,把脑袋瓜子都砸开了,幸亏没有生命危险,可是缝了几十针,没有一年半载是不能干活了,镇里很重视,据施闲云自己阐述,他是遭到了黑砖,我今天来,是为了破案的”。林水根心里就咯噔一下,一猜就知道是谁干的。
可是,林水根也不敢说啊。只好笑笑,说道:“施所长,施闲云在村里很横,得罪人可是不少,没准是那个人黑砖的,这个不好说”。施国良也是老奸巨猾,嘿嘿一笑,问道:“林支书,施闲云刚刚跟村里肥料厂有过节,就遭到了黑砖,你们村里干部,这个责任也不好推脱吧?”林水根笑笑,说道:“施所长,您这是有罪推论,破案是不能这样破的,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村里的干部做的?”施国良就是一愣,就嘿嘿一笑:“林支书,是不是谁干的,你是知道的,我也知道,你既然不说,我而已不追问了,只是,这事要是被我们查出来,那就是大罪,县局都给我指示了,要我全力破案,嘿嘿,到时候就不好说了”。林水根自然不怕施国良的吓唬,反正也不是自己做的。施国良就带着人马进村调查去了,林水根就把施青云找来。
“青云,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施青云嘿嘿一笑,说道:“林哥,你不敢动施闲云,可是,我们几个村干部都看不下去了,要是此人不除,东施村就没有好日子,林哥,我们做事我们当,就是坐牢也不怕,不会连累您”。
林水根大怒:“糊涂,青云,你这是犯法,你知道吗?还一人做事一人当?
你能当的起坐牢吗?要是施国良破案了,你们几个就死定了”。施青云一听,嘿嘿一笑:“林哥,不会这么严重吧?我们也不想杀他,就是想把他打残废,怎么会死罪?”林水根苦笑道:“青云,你太不了解官场的黑暗了,他们要是破案,你们几个就会坐牢,要是他们买通死刑犯,在牢里对你们下手,你们能逃出生天?”施青云一听,也害怕了,赶紧问道:“林哥,那怎么办?”
林水根说道:“怎么办?凉拌,你们几个人做的?”施青云就说了实话,是他们4个人一起做的,除了村里2个女干部,男性干部,除了林水根,都参加了。林水根苦笑道:“唉,你们真是,这次一定不能让派出所查出来,你们就这样。。。。”施青云听了之后,连连点头,就去跟其他的三个人商量去了。派出所的施国良,在东施村住了一个月,什么都没查出来,很多人都有作案动机,可就是没有作案时间,大家都互相作证,那天晚上,整个东施村的人,好像都没有作案时间,施国良只好认为,这一定是外村的人干的,或者说是,东施村的人雇佣别人做的。但空口无凭,也查不出是谁雇佣的,只好跟市局汇报,就此结案了。镇里的副镇施梅言,根本不相信这个结果,去派出所大闹了几次。可是,施国良也是无法,只好劝说施梅言,说施闲云也是得罪人太多,根本查不出是谁做的。
施梅言一听,虽然心有不甘,也知道父亲在村里的为人不好,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