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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夫人瞧了那位贵太太一眼,面上似有些尴尬,随即, 只忙笑着道着:“瞧瞧, 咱们楼儿多讨人欢心, 甭说咱们家老太太疼爱,便是连我也委实是喜爱到了骨子里,打小便将楼儿当作亲闺女似的看待,小时候便要认作当干女儿的, 只她那个娘啊, 说生怕我将宝贝女儿给抢走了, 硬是不许, 还说我若是喜欢, 自个再生去,列位瞧瞧,哪有这样小心眼的娘啊···”
颜夫人打趣着,众人便也纷纷随着笑了。
只是,这一回,众人心里皆跟明镜似的。
满屋子说笑着, 这秦玉楼一时倒是成了话题的中心。
不多时,又有客人到访, 见客人都到齐了, 众人便移到外头院子去赏花。
颜家后院有一条花海长廊, 里头各类名贵花卉, 闻名整个元陵。
还是前任知州留下的,众人历来皆知前任知州是个爱花惜花之人,不爱金银钱财,唯爱此等风雅之物,非但爱花,也爱惜人才,每每设宴与府中,爱约三两友人,吟诗作画,乃是一个颇为高雅风趣之士。
长此以往,这片花海长廊便成了元陵一道风雅之处。
说是花宴,众人明面赏花,左不过是借着此类宴会,攀些关系,拉拢结交罢了。
诸位小姐们聚集到了一处,列位夫人们一处,小姐们欢快的聊天,夫人们则各自不漏痕迹暗自观察着。
远处,隔着诺大的荷花池,另一头颜家大少爷在凉亭宴请诸位公子少爷,因着隔得远,只依稀能够瞧见些个模糊的人影,倒是那头甚是热闹,怕是在斗诗作画罢,时不时传来阵阵拍手叫好声,引得这边诸位小姐时不时偷偷瞧了过去。
只委实离得有些远了,只能瞧个大概,怕是得甚是相熟之人才方能辨别得出来罢。
这江南之地风气开放,男女之间虽有忌讳,倒远不如京城那般严谨。
此刻,各家小姐三五成群,或随着一道赏花,或坐在一块欢快的说着话,聊着元陵风趣之事,聊着时下流行的发饰衣裳款式,聊着近来这元陵城中名声大噪的诗词歌赋,大抵皆是些元陵女眷,皆是些个相熟之人。
秦玉楼因陪着老太太多说了会子话,晚来了几步。
此刻见热络的秦玉莲正与三四位小姐围在一块一块聊得甚是欢乐,这秦玉莲虽是庶出,但向来嘴甜,倒是很会哄人,这些年倒也结交了交好之人,只那几人皆有些面生,怕并非显贵出身。
而秦玉卿与喻可昭二人正坐在一块吃着茶,这喻可昭乃是元陵四美之一,排在第三位,秦玉卿之后,秦玉楼之前,生得温婉甜美,嫣然可人,与秦玉卿关系素来交好。
倒是秦玉瑶那片刻闲不住的小丫头,一时不知道野哪里去了。
秦玉卿这两年甚少露面,她的两位手帕之交,一位前两年举家搬迁去了京城,一位乃是王员外家的王婉君,今日不知缘何未曾来,方才瞧见了王夫人,但因着人多,还未来得及想问。
余下的这些,大部分皆是些老相识,但均已多年未曾相交了。
她此刻反倒是成了落单的那一人。
饶是如此,秦玉楼一露面,仍是第一时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也有人上前与她客套打招呼,有人则远远地看着她并未曾上前,其中不乏有些这两年发迹的家族,许是对她只闻其名未见过其人罢,这会子便随着背后小声议论纷纷···
这两年秦玉楼人虽不在江湖,但江湖却处处皆是她的传说,因着传来传去,风向未免变了味,众人的态度便有些耐人寻味了起来。
众人瞧着她的身姿,那一颦一步间,一举手一投足间,风华尽显,且不说容貌如何,便是仅仅那么一个身姿背影,皆令人神而往之。
然而有人觉得那施施然间,姿态卓越,气度优雅不俗,而有的人则觉得果然应了外头那名声,搔首弄姿,卖弄风情,试问哪位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走起路来那细若杨柳般的腰肢能够扭成那样的。
秦玉楼道不甚在意,只大大方方的笑着坐在凉亭一角吃茶赏花。
颜明锦到底是这场宴会的主人,见她落了单,便过来与她说着话,二人聊了会宴会,又聊了会各自近况,秦玉楼吃了口茶,便随口问着:“颜大哥是何时回的元陵···”
颜明锦听她主动提及兄长倒是有些诧异,只微微眯着眼瞧了秦玉楼一眼,见秦玉楼语气稀疏平常,颜明锦斟酌一番,回着:“兄长是前日由京城赶回来的···”
秦玉楼笑了笑,道着:“此番定是特意回来护送姐姐嫁去京城的罢···”
颜明锦听到她的打趣,只无奈瞪了她一眼,许是此番将要远嫁,期待的同时也终归有些惆怅若失,这会儿见了秦玉楼满面笑意,好似又回到了小时候无忧无虑的时日,那会儿颜明锦与秦玉楼二人可谓是亲密无间。
只后来因着她早早定亲了,便被拘着不让轻易出府,后又加上母亲有意无意的阻碍,倒渐渐地疏远了些。
颜明锦心里觉得有些遗憾,抬眼看了看秦玉楼,犹豫一番,忽而道着:“兄长此番归家,一来是为了送我去前去京城,这二来嘛,兄长也到了年纪,母亲怕是要为兄长···”
颜明锦话语顿了顿,后面的内容一目了然。
秦玉楼倒是半点不显诧异,只微微皱着眉,佯装一脸无奈道着:“哎,看来,又得备一份大礼了···”
说着看着颜明锦一脸生无可恋的道着:“姐姐这份礼便要去了妹妹好几年的奉例,这次颜大哥怕是也少不了,妹妹好不容易存了点私房银钱,可悉数都让你们俩兄妹给讨了去···”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