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其它出远海的渔船相比,庄海洋一行在船上的工作量并不大。准确的说,轻松的有些令人难以置信。可在船上的船员看来,他们确实用不着那样辛苦。
上午起蟹笼分捡螃蟹,中午还能午休一下,睡醒之后再找地方下次拖网,而后赶在夜幕降临前,再把重新装好饵料的蟹笼扔回海里,剩下时间又自由活动。
也许称不上‘站着就把钱赚了’,却也称的上轻轻松松就把渔获给捕了。出海第二天的收获,跟前一次出海情况差不多,拖网拉起的渔获,多个分捡不过来。
别人用细孔拖网,尚且觉得捞起的渔获不多。轮到庄海洋这边,那怕用大孔径的拖网,拖上船的渔获,依然令众人分捡到腰酸背痛。
跟前次一样,庄海洋先让众人把价格贵的活鱼挑出来,立刻放入渔船的水舱。剩下那些常见的海鱼,即便是活的,众人也没多大兴趣,等咽气再扔进冷冻舱。
看着首网拖起的各式海鱼,朱军红略显遗憾的道:“这次捞的鱼,也就石斑值点钱吧!”
想起第一次打到不少红石斑跟苏眉鱼,这次拖网捕到的渔获,论价值确实有所偏低。可在其它老船员看来,则觉得朱军红还真是没经验。
直接插话道:“军子,红石斑跟苏眉鱼,有时也要碰运气的。就算这次捞到的鱼,不如前次那么值钱。可这样的渔获,换做别的船老大,也会觉得心满意足的。”
而庄海洋也适时接话道:“忘了先前让你挑的青衣吗?那些鱼,一斤的价格同样过百,已经算很贵的鱼了。做人要学会知足,明白不?”
“切!你也就嘴上说说,做为船老大,你不想捞更值钱的鱼吗?”
“当然想啊!问题是,光想没有用,放网之前全凭运气。只要不拉空网,就算一拖网的秋刀鱼,只要数量足够,最后算起来的钱也不少呢!”
如同庄海洋所说的那样,对出海打渔的渔老大跟船员而言,不光最后捞上船的是什么鱼,只要不走空,再普通的海鱼,数量一多照样能赚不少。
休息一段时间,打扫干净腥味十足的甲板,渔船再次启航,继续朝下一片海域进发。航行过程中,庄海洋等人也不时能看到,有其它国内的渔船在附近打渔。
正常情况下,除非是相熟的渔船,否则也不会随便靠过去打扰。尤其碰到正在打渔作业的渔船,其它渔船更是不会靠过去,避免影响人家的打渔作业。
将重新装好饵料的蟹笼,在庄海洋特意筛选的海域扔下,渔船又在附近找了片海域下锚准备休息。让众人意外的是,饭刚吃完天空却下起了小雨。
站在船舱内,庄海洋也很关切的道:“周叔,晚上下雨没事吧?”
“放心!这两天的天气我都看过,海上的风浪不是很大,咱们的船不会受太大影响。出海打渔,碰上下雨天也很正常。只要不是狂风暴雨,问题都不大。”
“那就好!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晚上还是安排值班,避免发生什么意外。”
“行!这事,你安排就好!”
跟晴天相比,海上的下雨天出现风险的可能性更大。只是对周洋等人而言,他们对于这样的天气变化已经习以为常。庄海洋会担心,也是缘于他出远海的次数不多。
加之平时在老家,都是驾驶自家的小渔船,风浪稍大一点就不会轻易出海。现在换了这样的大船,抗风浪的能力无疑更强。一般风浪,还是没问题的!
如同周洋所说的那样,夜间海上风浪确实比前一晚强上不少。可对睡在船舱的船员而言,大多都睡的很沉。反倒是庄海洋,一边修炼一边还在关注风浪变化。
等到半夜,雨势终于彻底停止,风浪也随之减少了许多。结束修炼的庄海洋,为此也长松一口气,一早跃入海水中,好好的泡了个清晨海浴。
随着第二天又开始工作,一笼笼的螃蟹,令船员们也倍感高兴。看这架式,相信他们这次出海的收获,应该不会比第一次低。这一趟,又能入帐不菲啊!
吃过午饭,庄海洋看着海图道:“周叔,往这个方向开,贴着这条线先跑一圈,到时我先下海看看情况。要是能下网,咱们就在附近下一网!”
“好!你这找鱼的能力,比雷达都厉害啊!”
“承蒙夸奖,我也就这点本事。希望今天,能有个不错的收获。”
“我也希望!放心,把船交给我,一定替你掌控好。”
谈妥下午渔船搜索的海域,休息一段时间的庄海洋,等到其它船员都午休结束,跟往常一样提前下海。根据庄海洋游动的方向,周洋开着船在后面慢慢跟。
望着更多时候都潜入海中,偶尔才会探出水面的庄海洋,包括王言明这些战友在内,所有人都清楚庄海洋水性有多强。如同他的名字一般,这水性确实令人羡慕跟佩服啊!
可对潜入海中,充当人形雷达搜索鱼群的庄海洋而言,虽然看不到一些鱼群,可这些鱼群的价值都很一般。这在庄海洋看来,捕捞意义多少有些不大。
泡在海里搜索一个多小时,待在船上的王言明等人,多少也能感觉到,想必附近没什么可捞的渔群。如若不然,庄海洋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没发出下拖网的信号。
就在庄海洋觉得,今天怕是又没什么收获时,前方出现的鱼群,却令庄海洋眼前一亮。看着鱼身黄灿灿,庄海洋也笑着道:“运气不错!小黄鱼,价格也不错啊!”
正当准备引诱小黄鱼群到拖网那边时,庄海洋却发现从鱼群下方窜起的庞然大物。望着十几条庞然大物,庄海洋也再次震惊道:“握了个草,运气啊!”
不再犹豫,瞬间释放出定海珠的庄海洋,很快吸引追逐小黄鱼群的庞然大物注意。化身为鱼的庄海洋,也游去海鱼一般的速度,牵引着鱼群跟大鱼往前方走去。
当距离缓缓航行的渔船不远,庄海洋迅速浮出水面,朝始终待在船头观望的王言明,打出oK的手势。看到这个手势,王言明赶忙吼道:“下网!”
正在休息的船员,听到王言明吼出的声音,也赶忙起身,将准备多时的拖网,开始快速释放到海中。随着拖网下沉,庄海洋果断把鱼群引入拖网包围圈。
值得欣赏的是,先前被大鱼追逐的小黄鱼群,似乎也加入到追逐定海珠能量的行列。而周边不少被吸引的渔群,也加入到追逐的行列,让庄海洋也是满心欢喜。
“好啊!鱼多多,看来要提前返航了!”
望着渔群被成功吸引进拖网包围圈,再次浮出水面的庄海洋,又给王言明打出‘开始收网’的手势。等候多时的王言明,再次充当发令官道:“开始起网!”
伴随拖网慢慢缩小包围圈,庄海洋见鱼群已然无法逃脱,随即将定海珠收回。失去追逐目标的大鱼们,很快意识到它们上当了,准备逃离却已然来不及。
看到那些仓皇逃窜的鱼群,庄海洋却笑着道:“既已入我网,又怎么可能让你们跑掉呢!这一网收获,估计那帮家伙又会彻底笑疯吧!”
很清楚那十几条大鱼价值有多高的庄海洋,确认大鱼已入网,也不再继续泡在海里。游到渔船旁边,顺着绳梯爬上船,而拖网还在缓缓收缩之中。
将其拉上船的王言明也笑着道:“这次怎么这么久?有什么好鱼吗?”
“班长,提前剧透,容易被人打死的!等拖网拉上船,再慢慢开宝,感觉会更好。”
面对庄海洋的不剧透,王言明却若有所思道:“从你一脸喜悦的表情上,我大概能判断出,这一网的收获只怕很不错。你先去换衣服吧!”
即便知道庄海洋身体素质很好,可在海里泡了这么久,相信消耗也不小。剩下的事,交给他们这些船员负责就行。鱼已入网,剩下便是分捡的工作。
感受到转盘开始吃力,很快有船员道:“赶紧把吊机移过来,一起拉!看这架式,这一网份量又不轻啊!希望这一网,能多有点值钱的货才好。”
“就算不值钱,只要鱼儿满网,那收入也不低啊!”
当所有人目光,都开始放在即将被吊起的拖网上时。回到船长室换好衣服的庄海洋,也再次来到甲板上,交待众人开始准备好冰块之类的东西。
其次也很直接道:“周叔,等拖网拉上船,你便启航开始往回赶!争取在最短时间内赶回码头,等下路上,我会选联系买家。”
此话一出,周洋想了想满脸欣喜道:“想保鲜吗?这一网有什么好货吗?”
“嘿嘿,保证周叔会大吃一惊。具体的,还要等看到网再说。只要确定那些好货没漏网,那你就立马开船。一边往回赶,一边分捡,确保渔获保持最新鲜的程度。”
“好!那我等着,等下你给我个手势就行。”
那怕庄海洋还在卖关子,可做为老船长的周洋很清楚,值得立刻返航出售的海鲜,无一例外都是价格昂贵的海鲜。出海打渔目的是为了赚钱,既已赚钱,那还待在海上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