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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异兽
太阳已经升到半空,略微灼热的光线,让刚吃过早饭的高渐出了一丝细微的汗。
高渐看了一眼蓝色的天空,仍然不敢相信,他来到了这样的一个世界。
他掂着三条鱼,离开家走向白娘家。白娘在他最困难的时候,给他一点食物,高渐觉的自己应该回报给她。虽然之前已经给过她鱼了,高渐依然觉的,他给的鱼并不能和那一块救命的菜饼恩情相比。
白娘家并不比高渐家好多少,唯一比他家好的,就是院子围墙比较高,狼想要跳进了不那么容易。
高渐还没有来到他这里,就看到了炊烟在升起。
“白娘,在家吗!”高渐拍了一下门,拍了拍,高声喊道。
“谁呀!”一个稚嫩的声音从旁边的厨房中传出,这声音有些怯怯的。
接着高渐就看到一个,一个小姑娘从厨房小心的探出头来。
那眼神像一个随时可以逃跑的小猫眼神一般,让高渐怕吓到她,举起手中的鱼给她看。
“是大丫啊!你用在家做饭吗?”高渐恍然,然后就明白了。
白娘肯定下地去干活了,大丫留在家里做饭。在夏天这个炎热的季节,早上干活,天不热,可以多干一会儿,等热点时候,正好回来休息。
小姑娘用布条扎着小辫,可能是她自己弄的,扎堆有些乱。看到高渐,这才走出来,这是一个很瘦到小姑娘,穿的也是破补丁的宽大灰黑衣服,露出的皮肤地方,看到的都是血管青筋。这衣服是她母亲的衣服,通过简单修改,给小姑娘穿的。她穿着这衣服,让她看起来更瘦了。
“你又来送鱼来了吗?”看到高渐手中的鱼,这姑娘眼睛一亮,“我娘说了,你没有饭吃,不让你的鱼吃呢!”随即又黯淡下来。
“行了,东西我放这里了,别送回去啊!送回去,我就把它们给扔掉!”高渐不会劝人,直接蛮横的决定了。
“唉~,你!你怎么这样呢!”高渐这样粗暴的决定,让大丫手足无措,很多准备和高渐说的话,也一下子说不出口了。
“呵呵,就这样了,我走了。”高渐笑呵呵的留下两条鱼,带着一条去那个老头家。
这一条鱼三十公分,留下两条足够了。
老头家这里,也在做饭,还没有进院子,高渐就喊了起来。
“老头,给你的鱼!”高渐还是按照记忆中的小高渐打招呼方式进行打招呼。
“高渐啊!中气十足,好啊!”老头打量了一下高渐,笑呵呵的接过鱼,一点也没有推辞。
“老头,我走了。”高渐看对方把鱼接下来,也不停留,转身就想走。
“别走啊!高渐,昨天晚上来狼了,你没事吧?”老头关心动问道。
“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吗?”高渐说,然后就走了。
他回到家,拿着菜刀和那根削尖的木棍,向河边而去。
村子里相对祥和一些,出了村,高渐走的就相当的小心。
草丛,树林,乃至天空都是他不时观察到目标。
草丛中可能藏有毒蛇,树林中可能藏有野狼这样吃人的东西,天上也有直接飞到村里抓村民养动物的凶禽,如果孩子小的话,凶禽还好抓孩子。
三里的路,对细皮嫩肉的孩子来说,是有些长了。
高渐脚下没有一双好鞋子,这么长度路,对他也是一个考验。小高渐记忆起,只有一双鞋子,那双鞋子,他穿了又穿,即使露出脚趾头,他还穿,最后脚底抹破,彻底坏掉了。
这双鞋子之后,小高渐就没有鞋子了,只是光脚。
高渐来到这个时间,极为的不适应,找到小高渐老爹的旧破鞋,用破布绑住,当自己的鞋子穿。穿这种不合脚的鞋子,走这么远的路,中间还容易磨断绳子,需要他不断的用草绳子再绑一下。
哗啦啦!
高渐还没有走到河边就听到了河水流淌的声音,嗅到湿润的空气,凉爽的微风,让高渐精神为之一震。
眼前的这一段池水河面宽阔,高渐这个小身板望过去,有一种看不到头的感觉。
水流速度比较快,盯的时间长的话,感觉自己在动,让人有一种眩晕的感觉。
河水下面有暗流,如果一个人想要游过去,八成会被卷入汹涌的暗流。如果不算那些看不见的危险水生物,水中的水草也旺盛,被卷入水中的人,不被水里的危险生物吃掉,也会被水草缠住溺水。
河岸两边,长满了密密麻麻的芦苇,他这小身板看视线,全都被这些芦苇挡住了,看不到更远的情况。
高渐捡起一块石头,丢入河水中。
噗通!
石头入水,砸去一个小浪花来。
哗啦啦啦!
接着就看到,平静的池水河,如同滚开了的开水一般,不停的翻滚,接着一条条大鱼,跃出水面。这些大鱼嘴巴中有着可怕的牙齿,出水的时候,吐着可怕水箭的,让沿岸的芦苇不断的遭殃。
即使已经不只是一次看到过这种场面的高渐,见到这样疯狂的鱼群,他仍然凝重的盯着。
水面许久才恢复平静。
高渐把他昨天的芦苇摊开,进行晾晒然后拿起菜刀,接着昨天清理的地方,继续清理这些遮挡视线的芦苇。
家里的房子破了,需要修复,这芦苇是不错的修补房顶的材料,高渐看到之后,就想到弄一些芦苇回去修补房顶。
高渐没有发现家里的镰刀,也没有去借,只能使用这菜刀暂时充当镰刀。
菜刀虽然不如镰刀便利,但比空着手弄芦苇方便,半个小时之后,他就收割了三大捆的芦苇就不收割了。三大捆,暂时已经够了,即使这样,也需要他运三次才能拿回家。
刷!一只灰色的兔子从旁边的芦苇中跑出来,高渐只感觉一道锐利的风吹过,旁边的芦苇倒了一地。
“尼玛!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就死于兔子手中了!”高渐看着跑远的兔子,以及倒地的芦苇,吓的除了一身的冷汗,同时又有些庆幸。
这个世界让高渐不能理解的是,即使一只小小的兔子,也带着这样的杀伤力。
即使它胆子小,但如果不小心的话,依然会死在这样的小动物手中。
高渐花了很大的功夫,这才平复自己的情绪,为自己的一天的食物而努力。
乌鳞鱼是池水河最常见的一种凶猛食肉鱼,大喜欢跳出水面吐出水箭袭击岸上的动物,小一些的鱼喜欢用身体攻击人或者其它陆地生物。
在早上的时候,它们有时还会跳上岸来。它的鳞片是黑色的,全身鳞片细腻,看起来不像是鳞片,反而像是一层光滑的皮。高渐猜想,可能就是这样,村里的人才用乌鳞鱼称呼它们。
这种鱼皮,是制造衣服的上好材料,如果处理得当,他就可以得到制作鞋子的材料。
高渐并没有什么处理鱼皮的经验,他决定这一次回去试一试,自己制作鱼片。
噗通!一个石头丢在河水边。
噗噗噗!一条条乌鳞鱼出水,就狂吐水箭,再噗通,噗通的落水。有些乌鳞鱼直接落到岸上,然后再蹦达回河水中。高渐就看着,等到这些乌鳞鱼犯蠢,蹦达的时候,远离河水,这个时候他才会下手。
这个时候时候下手也是最安全的,否则,如果这个时候扑上去,他直接会被这些鱼给洞穿,流血而死。
这需要很大的耐心,高渐已经有了成功的经验,不缺乏耐心。那些没有耐心的人,已经成为了水中的生物的粪便了,连坟头长草的机会都没有。
池水河的乌鳞鱼实在太多了,高渐有很大的机会等到几条蠢鱼的。
今天运气不错,高渐等到了几条小的乌鳞鱼,每一条都是三十公分左右的那种鱼。这种鱼体型修长,跃水的时候,速度又快又急,一下子能够飞出十米远。如果它们落到陆地上,也很不容易回到水中。
高渐捡了六条这样鱼,随后他就轻松了起来——自己吃三条,另外三条送人,这一天,他也不用担心饿肚子了。
高渐想着,随时又丢出一块石头来。
时间到了下午,想捞一条大鱼的高渐,忍者肚子的抗议继续坚持着——今天的饭有了,明天饭没有保障,他也想弄到明天的食物。
哗!砰!一个较为沉闷的声音突然想起,让高渐精神一震,果然看到了一条愚蠢的乌鳞鱼落到岸边较远的地方。
“哈哈!终于得到了!这种靠运气等待,真让人不爽啊!”高渐拿着长棍,去阻挡这条鱼往河里蹦达。
砰!高渐刚过去,又一条超级大的乌鳞鱼跳到了岸上来了。
夕阳西下,高渐拖着三条巨大的乌鳞鱼,九条小的乌鳞鱼满载而归。这鱼是放在大捆的芦苇上拖着的,这样以来,不会让拖坏这些乌鳞鱼。
今天收获虽然比昨天多,但运气更好,比昨天来回来的较早一些。高渐比着村上种田的农夫来,提前一步回家了。而越早回家,越安全。
傍晚,山里的动物极为活跃,如果回家晚的话,就会遇到一些从山中出来的凶猛野兽,或者像之前那只异兽兔子一般的危险动物。这些动物很危险,它们要么会吃人的,要么一不小心就会要人命的。
村上不少孩子都被狼叼走过,大人,也有不少人被这些异兽弄死过。
这一次,高渐回来的比较早,也没有在村口遇到玩耍的孩子——这一点并不奇怪,村子没有什么防护,野兽经常闯到村里进行伤人,留在村口这里,没有大人陪的话,对孩子来说是很危险的。
高渐回家,趁着还有阳光,强忍着饥饿,就把芦苇铺开晾晒,然后拿出菜刀,对这条半死不活的乌鳞鱼开始剥皮。
这过程对高渐来说,真的不怎么好,他只得到一个残破的鱼皮。鱼皮虽然残破,但他仍然很高兴的把它固定在墙壁上。
之后,他有开火,准备午饭,晚饭一起吃,等火烧起来之后,拿着菜刀去捡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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