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新瑾歌行最新章节!这日昌平帝没有过来陪着她们母女用膳,事情太多了,再加上德妃娘娘的事情到底还是伤到了昌平帝的心,除了之前那几日里昌平帝来梧桐宫里,自从德妃假孕一事被爆出来,昌平帝就很少再来梧桐宫了。
昌平帝不来,曹皇后反而心里踏实多了,这个样子才是昌平帝该有的样子啊,之前那几日里的昌平帝,曹皇后反而是捉摸不透的,这几日里都有闺女陪着用膳,曹皇后才不用去在意昌平帝来不来,他不来她们母女才更加的放松。
长平公主宝儿呢,倒是每天已到了膳点的时候就会问一句,“父皇呢,父皇还不回来用膳吗?”
只是,自从这一次德妃娘娘的事情,曹皇后受到了牵连,被昌平帝将整个梧桐宫都给圈禁了起来,就连她要进梧桐宫里看看母后,她的父皇也是不允许,宝儿公主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生气,还有这她自己都没有感受到的惶恐不安。
这一次见到的父皇的这个样子,是她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这个样子的父皇是她宝儿公主所陌生的,她的心里对于父皇的认知有了改变,宝儿公主她想她大概是能够明白了,什么事‘先君臣,后父子’了。
可是这样的认知是让她不愿意接受的,这么十多年来,在宝儿公主的心里,她的父皇就是一个和寻常人家的父亲一样的,当然了,这些都是她自己想象着出来来,毕竟她也没有机会见过寻常人家百姓之家里,父子父女之间是怎么相处的。
不过在长平公主宝儿的心里骂他始终觉得父亲就是一个伟大的存在,会对着她笑,会愿意聆听她所说的每一句话,和母亲一样的对她好。
总之就是,父皇在她心中的地位与想象一向都是高大上的,但是突然之间父皇就不再是她认识的那个父皇了,虽然父皇还是那个父皇,可是她的心里其实还是知道的,父皇已经是不再是以前的父皇了。
更准确的说是,父皇还是那个父皇,只不过,过去的那个父皇是她自己心里的父皇,而现在的这个父皇才是真实的父皇。
宝儿刚才也听到崇德殿里来人告知父皇不过来陪她们母女用膳了,宝儿的心里虽然失落,但是她还有母后一起用膳呢,宝儿公主也就道,“母后,那咱们就先用膳吧,父皇那边现在都忙不过来你,让萍嬷嬷给父皇送去吧,这样权当父皇是陪着咱们一起用了膳。”
曹皇后笑看着闺女,“就按你说的办去吧”,回应了闺女之后,曹皇后又对萍嬷嬷道,“按照公主说的去办吧,你知道怎么与陛下说。”
“是,奴婢这就去办,奴婢知道怎么与陛下禀告,公主殿下等着陛下用膳,见到了膳点了陛下还忙的没有时间用膳,公主心疼极了,又不敢过来打扰到陛下处理政务,就只能让奴婢给您送来吃食,望陛下珍惜龙体。”
“嗯,你去吧”,曹皇后这才与女儿一起去用膳,膳间,宝儿公主一个劲的亲自给她的母后布菜,“母后这个好吃,这个御厨做的不错,真不错,该赏。”
曹皇后随着闺女这样闹腾,她还在一旁帮着呢,“听公主的吩咐了没,去看赏。”
宝儿公主就吃的越发的开心了,基本上她吃过的膳食都会说上一句好吃,然后就是赏赐下去,今儿个御膳房给曹皇后娘娘做膳食的厨子们可是满脸红光,他们做的膳食不仅得到了主子的一句好,还得到了厚实的赏赐。
这几个厨子可是羡煞了御膳房了的其他一众御厨们了,赏赐他们不是没有得到过,可是这个赏赐有谁会嫌多呢。
要知道这个赏赐可是对他们能力的一种肯定,同时,也是一种地位的象征,所以对于他们这些御厨们来说,这可就是了不得的事情呢。
这边梧桐宫里,曹皇后与宝儿公主母子用的非常之愉快,崇德殿里,昌平帝也停下了手中处理的政事,让御膳房给一众等着的大臣们都按品阶赐了膳食,让他们先回去用膳,他自己就在崇德殿了用膳。
昌平帝的膳食就是宝儿公主让那个萍嬷嬷送来的膳食,萍嬷嬷就是按照曹皇后的吩咐照着说与昌平帝,说完主子吩咐的内容,萍嬷嬷就低着头不再说任何话,等着昌平帝吩咐。
果然,昌平帝听完萍嬷嬷的话后,那叫一个高兴,因为政事带来的烦闷,这个时候都松快了许多了。
昌平帝看着面前的桌案上摆放着的大大的食盒,想着萍嬷嬷刚才的话,昌平帝的心里暖暖的,软软的,有人关心的感觉真的很好啊,这都有多久没有这样温暖的感觉了,昌平帝已经是记不起来了。
“张权,摆膳。”,昌平帝心里很高兴,吩咐张权的声音里都是有着难言的轻快与暖意,与刚才萍嬷嬷还没有来之前,简直可以说是判若两人。
“是。”张权赶紧的上前将桌案上的食盒提起来,走到了殿内的另一张圆桌前,将食盒里的菜食一样一样的取出来摆放好。
那边昌平帝也起身在小宫女们的服侍下净了手,坐下后昌平帝接过张权双手呈递上的筷子,慢慢地用膳,每样菜食昌平帝都先尝了一口,他问萍嬷嬷,“皇后他们也是用这些菜食吗?”。
嘴上虽然这样问着,其实昌平帝的心里是早就已经有了答案的了。
果然,就听萍嬷嬷回禀道,“回陛下话,是的皇后娘娘与公主殿下用的膳食,与送与陛下的是一致的膳食。”
昌平帝脸上的笑容深了,嘴角翘起的弧度也大了些,筷子送起来的速度也比往常快了些,没一会就让那个张权添了第二碗饭,桌子上的每一样菜食,送来的碗碟都不大,但是胜在菜色多。
昌平帝每一样都吃一点加在一起已经是不少了,但是现在呢,昌平帝基本上是都给全部吃下去了,张权在一旁是既担心又高兴,终还是压不下心里的担忧,他小心翼翼的道,“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