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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全世界都想杀死我 酒窝萌姬 7810 2024-02-09 21:05

  血族宴会,富丽堂皇的宫殿,来往着优雅的贵族们。

  各色俊男美女胸前佩戴着暗金色的徽章,代表着震动一方的势力。在暗色的灯光下越发耀眼夺目,他们扬起兴味的微笑。

  暗夜之中的宠儿们,期待着季隐背后的少年走出。

  仿佛深夜的昙花,惊艳的绽放蛊惑人心的美丽。

  玉烨惊疑不定,微微的犹豫中,顿时朝着季隐走去。

  这只漂亮又凶悍的野兽暂时收起利爪,有些东西不能过早的表露.

  他很清楚,也很明白如何呆在季隐身边,同时不惹他厌烦。

  “他是你饲养的新食物。”玉烨的眼睛十分有神,瞟了符江一眼,好似不在意的问了季隐。

  季隐回道:“他是本王的男伴。”

  季隐对符江身份的解释,玉烨明亮的眼睛透着几分惊讶,看了看季隐,又看着符江,鼻尖轻轻的嗅动。

  符江的身体没有季隐的味道。

  玉烨眉眼含笑:“亲王的下一曲的舞伴,可以是玉烨吗?”

  季隐压低了声线:“你在命令本王。”

  怎么会是命令,他的心意对方会不知晓。

  玉烨咬了咬牙,脸上的肌肉微不可见的抽搐。

  他唯一能忍受的只有眼前这个人的漠视,任何一句话足以让他在天堂与地狱之间徘徊。

  季隐不予理会。

  符江没有说话,安静的弯起眼眸,抿着嘴角勾勒仿佛桃花盛放的弧度。

  玉烨隐忍不发。

  宴会奏曲响起。

  看戏的贵族们无戏可看,纷纷步入舞池,中心的位置留出空白。

  苍白的近乎透明的手伸到符江前方,邀请他进入舞池中心。

  符江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嘴角,眼睛里划过一抹深沉,将手心交到对方手里。

  “我们来打一个赌如何?”符江凝视着季隐俊美的脸庞,慢慢的靠近,细长的眉毛飞扬的挑起。

  温热柔软的唇畔在自己的耳尖划过,季隐深不见底的血眸,仿佛将人吸入一般,静静的看向符江。

  脚下的舞步一丝不乱,季隐稍微有些不耐烦的皱了眉心。

  符江嗤笑一声:“叶家的守护阵,作为赌注。你赢了我,便会告诉你守护阵的位置,若是输了,秘密跟我一起烂在坟墓里面。”

  暗色的灯光暧昧的照射在两人周身,符江倚着季隐,倾斜的身体有着极其美妙的弧线。

  季隐静静的看着符江。

  他赢了,找到叶家守护阵,除妖师家族从此会一蹶不振,除去一个血族在人世的大敌。

  他输了,也没有什么失去。

  这个赌有利无害。

  “赌……”符江顿住,扬起优美的脖颈,唇齿模糊不清剩下的字眼,抱紧了对方:“赌一个在你看来很可笑的赌。”

  宴会结束后,这个赌开始。

  符江笑而不语。

  他设想的结尾一点都不可笑,与开端恰好相反。

  季隐不动声色的看着。

  ***

  玉烨正好看见这一幕。

  他冷着脸,从小所受的优雅教育在这一刻想要全部抛开,上前将那个少年掀翻在地,狠狠践踏在泥土中。

  那具身躯一寸寸的腐烂,混合污秽的泥土永不超生。

  舞会一旦结束,卑微的人族就该回归尘埃,走上他心中愤怒铺成的黄泉之路。

  绯樱雪身旁站着天使般可爱的卷发男人。

  二楼的视野极佳,血族的视力范围广阔,集中精力清晰看见细微的地方。

  有着天使长相的男人血色的眸子露出小恶魔的调皮,有意思的看着几个人的脸色变幻。

  路德和绯樱雪在一侧旁观。

  绯樱雪问身旁的男人:“他是谁?有着特殊意义的人。”

  路德拖长了尾音,似乎勉为其难的回答的样子:“他的味道最好,所以是活得最久的食物,的确挺特殊。”

  绯樱雪对路德的回答若有所思。

  她说:“这次的食物让大部分族人心慌。”

  路德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支撑在栏杆。

  在场的来宾都会无意之间停留在那个少年身上。

  路德嘲讽的翘起嘴角。

  他又何尝不是?

  路德用力的抓着栏杆,硬生生的捏成痕迹,他用的力气之深,就如同那个人留下的印象,有种灵魂都要震慑的冲动。

  他是不是该劝主人换新鲜血液品尝。

  就当可怜符江,早点结束这段折磨的日子。

  其实,他是在可怜自己。

  自我欺骗越久,他早已忘记真实的想法。

  ***

  单手扯了扯衣领,轻易的撕开领口,领口处银色金属质感的扣子蹦了开来。

  扣子滚落,几个翻转,落在床脚边。

  “季隐,舞会结束了。”

  少年的声音有些虚弱,露出的白皙手腕布满狰狞的伤口。

  他的眼神里没有惊慌,季隐的尖牙刺入细小的血管,麻麻痒痒夹杂着细微的疼痛。

  心脏沉寂的响声,沉闷的钟声一下下的敲打撞击在脑海深处,不断的回荡着,汇合耳边吸允的声音。

  他的脑海愈加清晰,手指冰冷的停留在对方的背上。

  “你的赌约,说。”

  季隐餍足,提起宴会结束之后的赌约。

  “赌你一天之内会爱上我。”闭着的眼睛恍惚的睁开,符江眨了眨眼,过了一会才清醒过来,说出的没有力气,语气却是坚定的难以让人忘记。

  季隐近来不加节制的饮用着,他要十天之内吸干对方的生命力。

  符江脸上病态的苍白,虚弱的近乎透明。

  时间紧急,一个月的生存时间流逝了大半。

  他知道再不想办法,季隐一定会要了他的命。

  身体昏昏沉沉,脑海的意识无比清醒。

  符江道:“这一天,我要绝对的公平。”

  季隐答应的迅速:“好。”

  符江反问:“难道你不担心输了赌约?”

  季隐望着符江,对于符江只是有兴趣观察和喂养,隐藏的杀意从来不曾消减。

  他没有心,不会爱人。

  “我要的公平,赌约进行的一天内,你的胸膛内必须有颗心,无论是谁的都可以。”

  符江熟悉剧情,自然知道季隐的想法,对方骨子里面就是无情无义,他留着自己这么久,因为自己的表现勾起了对方的兴趣。

  季隐唯一的弱点就是他的心脏,他将心脏封印在禁地的生命之湖,源源不断的生命力和力量流向身体。

  他是进入禁地通过重重考验的唯一血族。

  他不可能冒着巨大风险将他的心脏取出,很有可能借用别人的心脏。

  这个人应该是路德。

  路德与季隐有主从契约,生命共享的两人,路德即使失去心脏还是能活着。

  符江勾起了唇角:“很期待你的选择。”

  你的选择,已经输了。

  他在算计季隐,利用路德对他隐藏的爱慕。

  ***

  符江虚弱的躺在床榻上。

  只剩下一天了,免死系统提醒的期限。

  季隐换上路德的心脏,心脏跳动的韵律随着走近房间的距离越来越不受控制。

  他有些无措这样的改变,伸手抚上胸口。

  一走近充满符江气息的房屋,季隐微微错愕,停顿了几秒,停留在胸口位置的手又放回腿侧。

  他看着符江苍白的脸色,一向肆意骄傲的脸上难得露出歉意与犹豫。

  “对不起。”发出的是连季隐都意想不到的道歉。

  符江起身一把抱住他的腰。

  不同于前几次毫无感觉,季隐有些不自在,身体微微僵硬,准备推开符江,却被对方的祈求声唤住。

  “不要推开我。”符江的声音温柔,仿佛流泻窗前的月光轻而柔。

  季隐用凉凉的手摸了摸符江的脸,终是轻轻的嗯了一声。

  季隐的手顿了顿。

  僵在半空的手臂停留了一两秒,却是如此的漫长。

  比他生命中任何一个年月都要漫长。

  符江抱紧了季隐的腰身,搂住男人的脖子,将他压向自己,将头凑上去,温热湿润的舌头在对方口中翻腾交缠。

  良久,两人嘴角交缠出绮丽的银色丝线。

  额前的发丝遮住符江幽暗的双眸。

  他抬首注视着沉迷于亲吻的男人,眼睛荡起迷蒙的雾气,压向男人,再次加深微凉嘴唇的碰撞。

  “你爱我,对不对。”符江问季隐。

  季隐重重的吸了一口气,有个声音在反问着自己,压抑之中透着疯狂。

  你爱他吗?

  爱吗?

  有一瞬间,季隐忘记了现在这颗心不属于他,他的心里全都在回答着同样的字。

  “我爱你。”季隐极力抬起头,注视着符江,吸着气拼着全力才说出着一句完整的话。

  他爱他。

  一直都爱他。

  从爱着他开始。

  爱着,就不会改变。

  季隐胸膛跳动的心脏疯狂的诉说压抑的情绪,一朝释放的情绪汹涌澎湃。

  犹如龙卷风席卷巨浪铺天盖地,强如季隐都无法控制。

  符江轻轻的笑了笑,没有一丝真心。

  很好,他赌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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