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哥几个刚出了医院,商威和袁立军也跟着出来了,走到我们边上,商威踢了旭哥脚:“小兔崽子,跟老子回家,别忘记你说的什么!”
这次旭哥没有像之前那样反驳商威,更没有躲避商威,真的就乖乖的跟商威走了,因为旭哥说过,只要商威把这事替我们解决好,怎么收拾他都可以。
临走的时候旭哥把身上所有的钱都留给了我们,朝我们比划了个电话的手势,意思是随时保持电话畅通。
然后商威和袁立军又叮嘱我们一番,这才开车离去,我们都知道旭哥这一走恐怕凶多吉少了,按照商威那个脾气,回去以后肯定家法伺候,旭哥这段日子指定好过不了。
伟哥还在医院养伤,再加上旭哥这一走,我们哥五个就只剩下我和福林还有松松,我们哥三了。
有了旭哥这个例子,我们就更不能回家了,商量后决定先各自给家里去个电话,最起码报个平安,但是不能被家里找到。
对于青春叛逆期很严重的我们来说,那会根本就不会考虑家里大人的想法,能给家里去个电话就算好的了,基本上很多时候,我们甚至连家都不回,家里人见不到我们,我们也见不到家里人。
毕竟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们哥三都有些心虚,和家里打电话也非常的简洁,真的只是和家里报了个平安,然后还没等家里人开口问别的,就把电话给挂了。
再然后关机,拿着旭哥给我们的钱,再加上又凑了凑钱,足够我们哥三在外面生活一段时间了,就算天天泡网吧里,也足够呆他个一两个月了。
这次谁都不知道我们啥时候才能回学校,那么两个月以后的问题呢,我们没想过,在我们眼里没有以后,也根本不会考虑以后,先过好眼前的再说,至于以后的以后,以后再说。
简简单单吃了顿饭,就钻网吧里了,由于刚经历了伟哥这事,我们心情都不好,也没啥玩的心思,就全当在网吧里打发时间了。
就这样在网吧里泡了两天,第三天的时候旭哥电话就打来了,我们说在家没少挨揍,手机都给他没收了,给我们打电话还是趁他老爷子不注意,偷摸打的,然后又和我们简单说了下伟哥的事。
旭哥果真说到做到了,让张晓付出了沉重的代价,算是还了伟哥那一叨,那一天旭哥和我们说了很多,不过有许多话太深,我也没听懂。
反正大概意思就是:商威和袁立军暗中帮忙使劲了,根据法律规定按故意持刀伤人罪,给张晓他们判了三年以下的有期徒刑。
后来经过调解,张晓那边愿意赔钱减刑,据说张晓和那三个混混,以及还有张超他们家,一起赔了个精光,少说也赔了个几十万,其实这挺好的,这些钱足够伟哥他们家用了。
因为这事,张超和张旭原本是堂兄弟的亲戚关系,两家也彻底断交了,毕竟张晓是主谋,就算赔钱减刑,最后也给他判了个一年多的有期徒刑,张超和其他从犯虽然没被判刑,不过也全都进了少管所改造。
后来听说张超改造完后,就去外地打工赚钱养家了,想必是给改造好了。
又过了一周,传来伟哥要出院的消息,期间我们没有去过医院,直到伟哥临去外地上学的时候,我们都没有见面。
只是那一天,我们哥几个都很安静,话都变得很少,我们害怕离别的场景。
我不知道该怎么和生活中无法失去的人说再见,所以我们每次都没有说再见就离开了,不告而别才是真正的离开,真正的离开永远不必说再见。
无论友情还是爱情,总有人会用他们的离开,教会你如何成长。
丁连伟,我们的伟哥,从那天转学去外地上学后,在我们的初中生涯中正式落幕,未曾出现!
这么多天,我们也都渐渐从伟哥这事走出来了,又过了一周,旭哥就有些受不了了,就跑出来找我们潇洒了,倒不是因为在家被他老爷字给打的受不了了,而是因为在家憋的时间太久受不了了。
按照旭哥的话说,天天在家被软禁,哪都不能去,在这么下去就给憋疯了,趁他老爷子这周外出办事,就给偷摸跑了出来,打死都不会再回去了。
旭哥的回归,无疑是最好的,他这一来就热闹多了,天天领着我们下馆子喝酒吃饭,然后唱歌上网,动不动就要开房去睡公主,被我们狠狠的一顿鄙视。
我们就这样在外面飘荡了差不多得一个月吧,学校那边才来的消息,让我们回学校上课,用学校的专业话语来说就是,留校察看,以观后效。
总之不管怎么说,我们哥几个是回去了,这周开学的时候,我们还特意起了个早,也算是上学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吧,算是庆祝一下劫后重生的这种幸福感。
我们哥四个叼着烟并排站在学校门口,歪着脑袋打量一番学校周围,总觉得有些变化,但是具体哪里变了,还真一时间说不上来。
旭哥感慨的骂了句街:“我擦他吗的,可算是回来了!”/酷#匠网首?发0
我鄙视眼旭哥,抽了口烟说道:“草,说想回来的是你,说不想回来的也是你,真的是自相矛盾!”
旭哥叼着烟踢了我脚:“去你的,几.把坤,别比比。少跟哥拽四字成语,哥听不懂!”
我们又是一阵笑,松松和福林也同样感慨:“吗的,回来就好,头一次对学校感觉这么亲切。”
正说着呢,老远我就看到有个女的,往学校门口这边走了过来,旁边还跟着个男的,两个人说说笑笑的,看着聊得还挺不错的。
我越看这两人就越觉得熟悉,再仔细一瞧,这女的是琪,那男的是我们班的班长。
我当时就有些懵逼了,看来不在学校的这一个月,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