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良的声音,saber这才微微转过头来,看着他道:“不是你让我开车的吗?”
“……算了,你开的开心就好。”张良梗了一会儿,看着saber面上的表情,他又觉得无言以对,最后只好悻悻然的挥了挥手。
看着张良的模样,saber忍不住笑了起来,她轻轻放缓了脚下的油门,将速度放慢了少许。
saber手握着方向盘,感觉到这辆车子随着自己的心意往左往右,十分的新奇,就像是得到了一个新的玩具一般高兴。
只有张良觉得心惊肉跳,他只看到车子的车头一会儿向左一会儿向右,倘若身旁坐着的不是saber,张良一定要跳窗逃跑。
“我觉得,这种名为汽车的工具,就好像是坐骑一样,十分的有趣,而且,只听驾驶者的话,怪不得爱丽那么喜欢开车。”saber开心的驾驶着车子,开了一会儿之后,一脸认真的说出了自己的总结。
saber等待了一会儿,似乎是为了等待张良的认同,但是很快的,她就发现,身旁的张良似乎一直没有说话。
当saber转过头的时候,却发现张良正皱眉看向窗外,saber疑惑:“怎么了?”
“没事。”张良收回反光镜里的目光,停顿了片刻,又道:“你要不,再开快点。”
“呃。”saber微微愣神,她有些听不明白张良的意思了,明明之前让她开的慢点儿的人也是他。
“总之,开快点吧。”张良说着话,目光再次忍不住看向了反光镜。
随着张良的动作,saber也反应过来,顺着张良的目光看去,正好看到反光镜中倒映出的车子。
这是……
saber仔细回忆,似乎是自己刚才开车的路上,遇到的车子,没想到,对方也开车追了上来。
“居然想追上来。”张良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不容置疑的对身旁的saber道:“甩掉他们。”
“嗯。”saber不知道张良为什么如此的看重身后追上来的车子,在她看来,那似乎就是一些普通人罢了。可既然张良都这么说了,那么saber就加快了开车的速度,以争取不让那车子追上来。
saber想要将车子开快,车子自然就慢不下来,原本就快的速度,此时更是宛如风驰电掣一般,一下子就将身后的车辆甩到了无影无踪的位置。
好不容易确定将身后的车子甩掉了,saber这才缓缓的放慢了速度,她的驾驶技术,在刚才的那几个瞬间,得到了酣畅淋漓的体现。
也就是saber能够有这样的技能,不管是驾驶什么东西都是直接经验满值,简直就像是开了外挂一样。
但是这也属于saber能力中的一种,当车子的车速恢复缓慢之后,saber这才有心思询问张良,刚才为什么要开的这么快。
听到saber的问题,张良的面色有些讪讪,微微咳嗽了一声:“他们总是偷看你。”
“什么?”saber愣了愣,显然是没有反应过来张良的话语。
咳,张良努力将自己的面色调整的更加严肃一点儿,至少,让他看起来更认真一点:“刚才你开车的时候,他们一直偷看你。”
……
saber无言的望着试图认真解释的张良,忽然产生一种扶额的冲动,她十分无语的看着眼前讪讪然的张良。
感觉到saber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脸上,张良难得的觉得自己的老脸也有了发烫的趋势,但是说真的,当时的张良真的是不知道怎么了。一看到对方试图偷偷摸摸的看saber的时候,他忽然就有一种不爽的感觉。
正是这种不爽的感觉,张良才让saber不停的开快。
知道了原因之后,saber没有再说话,但是从她时不时瞄向张良,那饱含笑意的目光就不难看出,她此时的心中在想什么了。
“……”张良默默转头,无言的闭上眼睛,实在是太丢人了。
另外一边,征服王的master――韦伯,则是做了一个古怪的梦。
从遥远的西方,席卷着滚滚沙尘而来的军队,从一开始便没有人敢小看这支入侵的军队。
早在这支军队到来以前,有关其强大的传言便已经宛如疾风一般席卷了整个国境。在遥远的希腊一个名为马其顿的小国之中,从自己亲生父亲手中篡夺了王位之后,瞬间便席卷了整个科林斯(s)大陆的年轻君主。
伊斯坎达尔――
据说他的野心甚至跨跃了海峡,妄图染指波斯大帝国。
当然,为了保护光荣的祖国而尽忠的勇者们没有一个会在侵略者面前低头。勇士们赌上军人的威严与荣誉,对伊斯坎达尔军队做出迎击。但是,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敌军那高昂的士气却使他们万分惊恐,吓得瑟瑟发抖。
既不是为了神明的旨意,也不是受到大义的召唤,只是为了满足一名暴君的征服欲……望而已,可是――为什么这些士兵又会有如此高昂的士气、有如此雄壮的斗志呢。甚至这些拼尽性命誓死守护国家的勇士们都无法与之匹敌。
但是,真正使这些败军之将震惊的却不是这些。
站在俘虏面前的年轻的伊斯坎达尔好像恶作剧的孩子一样开口说道――我所想要的不是你们的国家。我还要继续向东方前进。
那么这个国家只是他继续侵略的桥头堡吗?――不,当然不是。
那难道他的野心甚至跨越了伊朗平原,想要征服遥远的印度吗?――不,是比那更加遥远的东方。
看到异国的臣民们都猜不到自己的意图,王朗声说道。
“我的目标是世界的尽头。我的征途是东方最遥远的边际,我要用自己的双眼亲眼看一看‘俄刻阿诺斯’(Ous,希腊神话中的海神)。我要在那无尽之海的沙滩上留下自己的脚印。”
当然,对于他的话没有一个人去相信,只当这是他隐瞒了自己真实意图的空话而已。
但是这个男人却真的将占领地的统治权全部返还给了当地的贵族,并且带着自己的军队继续东进了。呆呆地目送他的背影远去之后,败军之将们才终于理解。
那个霸王所说的那些“理由”,没有一句是假话。
他只是向东方前进而已。并且把阻挡自己的人扫空罢了。
仅仅是为了这一理由便抛弃了所有的荣华与富贵,跟着他一起背井离乡的将士们是多么的凄惨啊。
一开始,他们也感到悲愤。
并且认为,为了这样一个愚蠢的理由不得不去战斗的自己是多么的悲惨。
但是很快,失去了一切的他们忽然想到。
在那座大山的后面又能看到什么呢――
在那天空的彼端有能够看到什么呢――
探……索未知的世界,难道这不是所有的男人,在曾经年少时所拥有的梦想吗?
但是随着年龄的增加,为了巩固自身地位并且不断向上爬的男人们,只是为了那个虚幻的功名而抛弃了曾经年少时的梦想。而现在,这个男人一夜之间打破了他们当前存在的理由――并且再一次点燃了他们心中曾经憧憬的梦想。
终于理解到这一点的男人们,重新拿起了手中的武器。
现在的他们,已经不再是英雄,也不是武器,他们只是曾经的少年,第一次拿起手中的盔甲与武器,追逐着自己永远的梦想。重新拾获勇气与希望的内心剧烈的跳动着,追随着他们一路径直向东方前进的王国而去。
就这样,王的军队随着在前进道路上的胜利而不断地增加着。
这在旁人看来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一群人啊。
曾经被打败的英雄、败军之将、以及失去了王位的国王,大家都带着一样的笑容,眼睛里闪烁着同样的光芒并肩走到了一起。
向着“俄刻阿诺斯”前进――
男人们一齐大声地呼喊着。
向东方,像更加遥远的东方,前进!
直到与“那个男人”一起,见到传说中的沙滩为止。
远征还在没有尽头的继续着。
越过灼热的沙漠,翻过寒冷的雪山,渡过汹涌的大河,赶走凶猛的野兽,也与从没打过交道的异民族那未知的兵器与战术进行过诸多生死搏杀。
无数的士兵客死他乡。
他们的目光在注视着继续前进的王的背影之时消散。
他们的听觉在倾听着遥远东方传来的涛声之时消逝。
即便用尽全力后战死,他们的脸上也都自始至终带着自豪的微笑。
很快――就能够回到那梦中的景象,曾经见过的充满暮霭的海岸了。
那里除了海浪不停拍打着岸边的声音之外什么也没有,一望无际的辽远之海。
那是他们的王给他们描述的,却一生也未得亲见的景象。
所以,这不是他们记忆中的景象――
而是在他们壮烈的征战生涯中,不断在他们心中憧憬的景象。
从那遥远的时空传来的英灵记忆的梦境结束之时,少年似乎听到了一阵涛声。
那涛声,也许一直就在他的xiong中回响着。
一直到韦伯醒来的时候,还在回忆着刚才做的那个梦境,那是梦吗?
韦伯禁不住问自己,那个梦,实在是太过于真实,即使他醒来,也无法分清楚,那到底是梦,还是曾经真实存在过的一切。
韦伯不知道自己梦到了什么东西,但是那对于他的心境来讲有些影响。
看到征服王整天窝在家里吃着仙贝看电视,韦伯不由得叹了口气,他决定,带着征服王多到外面走一走。
征服王问为什么的时候,韦伯十分不耐烦的回答:“作为征服王,来到现代,每天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吃着仙贝看电视,这像话吗!”
征服王闻言禁不住摸了摸下巴,认真的点了点头:“恩,是ting像话的。”
韦伯绝倒。
……
两章一起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