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身处在豪华的凯悦酒店中,凯奈斯的心中也全是郁闷之气,这与他所处的环境有关。
作为Laer,凯奈斯从小成长在有着悠久历史的贵族家庭里,而当他来到日本之后,所居住的环境,却与自己的家中大相径庭。
大概,在凯奈斯的眼中看来,这间屋子里的俗物不过是一种浪费的集合。
这只不过是阴沉的屋子,高价的家具,豪华的日用品而已。对于生来就是“贵族”的凯奈斯来说,最受不了的就是原木俗气的东西给自己套上豪华的外衣而硬充高贵,而现在这个酒府的房间便是如此,没有一点历史背景,也毫无文化底蕴。只不过是以奢华的表面装饰起来的猪圈罢了。
要追究起这种卑贱的感觉,便不只是局限于这个酒店,这整个被称为日本的极小的岛国到处都充满了令凯奈斯的神经不愉快的丑恶感觉。
即使是那个遥远的香港,也能够给人一种非常有地方民俗风情的感觉。可是现在的冬木新都却一点都看不到当地的风情。像现在这样从高处眺望城市的夜景,你甚至都无法得知自己究竟是在哪个国家的哪个城巾。只是单纯的把―些俗气的东西集中在一起――要问这个都市到底是什么的话。在凯奈斯看来不过和垃圾山一样而已。
这个地处最东面的岛国,如果还保留着它原本偏僻渔村的淳朴风情的话都比现在有意思得多了……不过对于这种事情的理解能力,日本人这个种族恐怕是领悟不到了,这个一百年前连宪法都没有的未开化国家,单纯想依靠科学技术和经济发展来同西方国家竞争,简直就是厚着脸皮拼命想挤进文明国家的行列―样的行为。跟他们真是很难讲明白道理。
张良悄悄的来到了凯奈斯隔壁的房间之中,他有着特殊的方法,可以探听到凯奈斯房间里的动静。
而就在此时,凯奈斯用手指轻轻地敲着自己因为厌恶而稍稍头痛的脑袋,焦躁地叹了口气―事实上他并不是那种为这点小事便会愤怒成这样的气量狭小的人,让他焦躁的原因另有其事。
面前的宽屏彩电里忽然终止了深夜节目,开始插播紧急新闻。在冬木市湾岸地区的仓库街发小厂原因不明的爆炸事件,播音员正在事故现场进行着现场直播。
凯奈斯看着电视里的直播,忍不住冷笑,嘴角有着一丝嘲讽,根据听到爆炸声的附近居民的报告,消防车在大约四小时前赶到了事故现场。虽然现在还没有报道,但那些已经开始进行现场验证的警察们一定在卖弄着自己的发现吧。无知的普通人,对于这种超乎他们认识的事情又能有什么正确的判断呢。
张良仿佛能够感觉到凯奈斯心中所想,不过,这种高傲自满,因为自小生长的优越环境,而不将别的东西放在眼里的人,在任何时代都是一样的。他们的心思,自然也不难推测,与此同时,张良忍不住为担负着监督者责任的圣堂教会感觉到无奈,要知道的是,这么算起来的话,作为监督的圣堂教会也不简单呢。
算一下时间的活,在凯奈斯解除结界不到三十分的时间之内,所有的隐蔽工作都便都已经做完了。
张良抬起手,摸了摸光滑的下巴,他本来只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便宜可占的,他也知道Lancer等一下就会因为战斗的时候没有适当的发挥出实力而被凯奈斯找茬。
想到这一点,张良的面色不由得有几分怪异,他似乎还记得,凯奈斯的未婚妻,似乎是看上了Lancer。
一想到志愿就是侍奉master,也就是Lancer认为的君主得到圣杯的愿望,到最后却因为如此的原因,张良就忍不住为Lancer摇头叹息,还真是枪兵只有幸运E啊。
听着隔壁凯奈斯果然因为眼红Lancer这么一个英灵的待遇而跟未婚妻发生了争吵,张良就忍不住扶额。
如此没有自信的男人,而且还将矛头对准了枪兵,张良不由得为Lancer感觉到悲哀,本身是一个战斗力十分强大的英灵,没有想到,却遇上了这样的master。
听着凯奈斯和未婚妻的争吵,张良的心中微微一动,似乎这一趟也不是白来,除了感慨枪兵果然是幸运E以外,凯奈斯和未婚妻之间似乎也有着间隙。
或许这在平常算不上什么,但是在圣杯战争期间,可是可以拿来使用的大好条件呢。
与此同时,带着这唯一的收获,张良快速的离开了凯悦酒店,他知道,卫宫切嗣就在某个角落里瞄准着这栋大楼呢。
张良可不想在这个地方继续呆下去,然后被殃及池鱼。
只能替还留在情感漩涡中的Lancer祈祷了,希望他能够好运。
说起来,张良忍不住无奈,自己反倒去替竞争对手祈祷,这算是怎么个事儿。
不过接下来的时间里,张良还是决定先去其他的地方走走,这个夜晚,还很漫长呢,想到刚才出现的caster。
张良的心神被电视上的报道所吸引,所谓的冬木市杀人狂,一直没有被抓获,还在潜逃当中吗?
想到那个精神明显有些市场的caster,以及一直没有露面过的caster的master,不知道为什么,张良冥冥之中有一点儿感觉,这个魔术师的master,搞不好就跟这段时间以来的杀人狂有关系。
只是,此时的张良并没有兼职侦探的爱好,他将这个想法暂时寄存在了一旁,准备等一段时间看看。
现在圣杯战争期间,各方活动频繁,而且圣堂教会也不是吃素的,假如让他们知道冬木市中有master如此肆无忌惮的行事的话,恐怕最暴怒的应该是他们。
这是在践踏身为魔术师的自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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