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茗一脸做错了事情的表情,但是上座的张良却是在心中暗笑,这天茗的演技还真是不错,这个事情交代给天茗,还是十分靠谱的。
不过,此时的公孙玲珑却是没有张良那么好的心情了,踏雪可是她祖传的传家宝,却在这里出现了意外,她当真是不知道要如何跟家里的长辈交代,心情愈发的恶劣,哪里还有刚才一丝的骄纵狂傲。
“咳咳,我不是有意的。”看着面前的公孙玲珑难得的露出了几分气急败坏的模样,此时的天茗却是流露出几分不好意思的模样,干笑着摸摸脑袋。
“你!你分明就是故意的,说不过我,就来牵走我的马儿。”公孙玲珑瞪着面前的天茗,十分不爽的说道。
“呃,胖大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看着上座的张良,天茗忽然想起了之前这个公孙玲珑看着张良的模样,小心思顿时就戏弄了这公孙玲珑一回。
果然,听到天茗对自己的称呼,身为一个女子,公孙玲珑对此还是十分敏感的:“不准说我胖!”
“哎哎,好好,我不说就是了,胖大妈。”天茗吓得连忙推手,但是她无意之间的称呼,却是再一次气炸了公孙玲珑。
咳咳咳,坐在颜如玉身旁的张良连咳了几声,看着场中央的天茗,一阵子哭笑不得,不知道自己应该说这个小家伙点儿什么才好,当真是让人无奈啊,看着那个公孙玲珑被天茗气的不轻的模样,张良也是好笑。
听着公孙玲珑的话语,天茗无奈的耸了耸肩,看着上座偷偷咳嗽的张良,恢复到原有的计划上,狡黠的看了面前的公孙玲珑一眼,故作安慰道:“哎呦,胖大妈你别急,我一定帮你找回来!”
嘎嚓,公孙玲珑攥紧了手中造型精致的面具,提醒自己一定要忍耐,面上挤出一分假笑:“兄台有什么本事,能把人家的传家宝找回来?”
看了看公孙玲珑,天茗丝毫不在意的扬了扬手:“哎呀,我一定帮你找回来。”
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的少雨,在此时,却是牵着一匹黑马走了进来。
张良微微一笑,也不知道少雨是从哪儿找到这么一匹瘦骨嶙峋的老马,看其萎靡不振的模样,就知道这黑马恐怕是最劣质的下等马。
看着少雨面带笑容的模样,公孙玲珑心中讶异,这个儒家,模样出众的弟子当真是不少,不对,这个少女,她手里牵着的这匹老马,难道说?
想到天茗之前嘴里说的那句话语,公孙玲珑终于反应过来:“啊?!!”
眼瞅着之前嚣张的不可一世的公孙玲珑露出如此狼狈的模样,天茗一伸手,将少雨手中的绳子递到了公孙玲珑的眼前,笑嘻嘻的道:“呐,你的传家宝,我给你找回来了。”
看着面前瘦骨嶙峋,萎靡不振,好像走两步就能趴下的黑瘦老马,公孙玲珑狠狠的一甩手,厉声道:“你说什么!简直荒唐。”
很快的,公孙玲珑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终于恨恨的对天茗道:“我的踏雪是一匹白马。这明明就是一匹又黑又瘦的老马,你却想骗我说这就是踏雪。实在是太过荒唐!”
天茗嘻嘻一笑,站在她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上座的张良,对她投来嘉许的目光,天茗顿时感觉更有信心,看着面前的公孙玲珑,她的小脸一板,立即作出了一副严肃的模样,跟她稚嫩的年龄极其不搭:“什么又黑又瘦的老马,这可是我家的传家宝呢!传了五百多代,就只有一匹。哦对了,它的名字叫踏人。”
看着面前的天茗一本正经的说着如此不正经的话语,少雨忍不住在心中暗自偷笑,想到一个人,少雨悄悄的抬头望去,却是看到张良正朝着她悄悄的眨了眨眼。
若不是旁边有着太多的人在的话,张良估计也要捂住嘴咳嗽了,这个天茗,当真是不负自己对她的期望啊,这般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跟这个公孙玲珑也不遑多让。
想到这里,张良就忍不住想笑,场中的天茗笑嘻嘻的看了面前的公孙玲珑一眼:“喏,从今天起,它就是你们家的传家宝踏雪了。”
公孙玲珑被天茗气的说不好话了:“你,简直一派胡言!公孙家又不是瞎子,这白马黑马明摆着的事儿,还看不出来?”
听到这里,张良微微一笑,这就是所谓的,以及之矛,攻己之盾,这个公孙玲珑,终于在不知不觉之间,走入了自己设下的陷阱里。
而天茗听着公孙玲珑的话语,面上却是流露出几分纳闷跟疑惑的表情:“诶?还真是奇怪了,按照你们公孙家的说法,这个不就是踏雪吗?”
公孙玲珑此时已经被气糊涂了:“胡说!”
天茗的面上虽然还是笑意,但是她的话语,却是让人无法小觑:“那,你听着啊。按照你们的说法,这马不等于白马,所以白马也不等于马。对吧?”
公孙玲珑稍微平复了一下怒气,狠狠的看着面前的天茗:“是又怎样?”
见状,天茗嬉笑着摊开手:“这就对了。你看啊,这踏雪是你们家的传家宝,踏人呢是我们家的传家宝。也就是说,踏雪等于传家宝,踏人也等于传家宝。”
什么?在此时,公孙玲珑也已经明白了过来,面前的这个叫做天茗的女孩,估计就是在变着法儿的坑自己。
想到这里,公孙玲珑瞪着眼前的天茗:“你胡说!”
听着这个天茗的话语,此时的公孙玲珑终于反应了过来,这个天茗是想要用这个黑马,来取代自己之前的传家宝踏雪的定义。
看着公孙玲珑愤怒的模样,天茗却是没有丝毫的手软,继续说道:“既然如此,那么,这传家宝等于传家宝,所以踏雪就等于踏人咯。我可都是按照你之前说的话来讲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