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帘之下,那是一张无比美丽的脸庞,眉目如画,让人窒息。
琴音变得更加雄浑,更加跌宕起伏,好似在切合那一道白银身影的意境。
这美丽的女子端坐在花船之中,可却突然带着几分惊骇,因为她发现,自己竟是有些跟不上那个作画者的意境!
那作画者时而笔触惊人,时而落笔温婉精细,转换的极为快速完美,竟是让她有些难以跟上!
那人的画道好恐怖!
一时之间,急于跟上那画笔的她,琴音竟是有些紊乱了起来。
霎时之间,她的琴音破碎,可那作画人却是丝毫不受影响。
每一笔都雕刻着无比的精细,让人震撼万分,好似笔下有一方世界,笔下有日月星辰。
突然那作画之人一笔点出,骤然之间,江面荡漾起一层涟漪,好似有和煦春风拂面而来,旋即那幅画卷竟是缭绕着金光,在阳光的映衬下显得无比的神圣。
这幅画卷腾空而起,竟是朝着花船而去,进入其中,那女子心中一震,接下这幅画卷。
“姑娘琴音高绝,云杰叹服,此画即兴而作,便赠与姑娘。”
那女子身子一抖,美丽的脸上带着几分动容,拉过纱帘,露出一张精致的脸庞,可那艘船却已经行走。
美丽女子的脸上闪过黯然,花船与那船就这么交错而行,带着几分遗憾。
女子将自己的目光放在这幅画之上。
却看到,这画卷之上,便是此时此刻的情景。
漫江碧透,澄波万顷,静影沉璧,花船队伍行进,充满了春的律动。
而花船之上,沙帘垂挂,佳人隐没其中,妙曼的身躯若隐若现,表情灵动,带着几分大家之气,而那指尖荡漾着美妙的音符,仿若仅仅只是看着这幅画卷,便能够感受到她刚刚的那一曲。
这……
太震撼了!
那白衣公子根本都没有看她,但是只是从她的琴音之中却能够描绘出如此细致的动作,表情惟妙惟肖,画中人无比的形象。
女子的心猛的一跳,脸上带着几分红意。
“如此精湛的画道,白衣出尘宛若谪仙,是他,谪仙王,李轻尘,李云杰!”
“只是可惜,谪仙王,没有参加这曲水流觞,共游曲江,除了他,我不想与别人一同。”
她就是当今长安第一歌姬,拒绝了所有人的相邀,坐在为首的花船之中,此刻却是神情惆怅,目不转睛的盯着这幅画卷。
好似沉浸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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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是其中的一个插曲。
几日后,李轻尘端坐在陇右道黄河九曲附近的府邸内。
看着那递上来的消息。
“仓县的马匹运来需要至少几个月的时间?”
“是的,因为有乌鞘岭的存在,所以需要走崎岖而且绕路的山路,这里管道不通,所以马匹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抵达这里。”
(bb)
李轻尘眉头轻皱,走出他的府邸,遥望那宛若天堑一般将陇右围住的乌鞘岭。
因为这等原因,所以陇右道与外界沟通极为困难,平时只有水路可以行进,但是百姓们能够通过水路运输的东西实在还是太少了,所以这里的百姓生活水平普遍低于其他道。
他轻呼一口气。
“乌鞘岭,得开。”
那下人一愣。
“啊?”开乌鞘岭,开什么玩笑?乌鞘岭都是一些质地极为坚硬的石头,想要将那巨大的山岭打开,那无疑是痴人说梦。
曾经也有许多人想要打开乌鞘岭,创造一个丰功伟业,流芳百世。
可最后全都失败,有的甚至耗费了一生的时间,与天斗与地搏,可最后人力还是太过微弱,终究失败。
这下人看着白衣出尘的谪仙王,谪仙王的传说在陇右没有长安那般传神,但是也让人知道了谪仙王极为不凡。
可开乌鞘岭,凭他一人之力若是不从朝廷下令调遣百姓修缮,恐怕也是天方夜谭吧!
但是若是调遣百姓修缮,那么耽误了农时,对于百姓的生活影响是巨大的!
这下人身子一抖。
“修书一封,我要开乌鞘岭。”
“是要调遣百姓么?”这下人硬着头皮问了一句。
可李轻尘却是摇头。
“一个乌鞘岭而已,何须调遣大量的百姓。”
下人心头一震,看着这白衣公子,陇右道行军大总管,名满天下的谪仙王,只感觉脑子一嗡嗡的。
李轻尘看着那巨大的乌鞘岭,轻笑,言语之间,透露出强大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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