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恢复一些记忆
记不起自己是什么出身,只记得那个时候自己虽自称是修仙之人,却和他们不一样,无师无派,也没有特地的修炼道法仙术,就有一身强大的灵力,而一直孑然一人云游四海,直到捡了只黑猫,过着一路上打打妖怪,除一除邪祟,走到哪看到哪的悠哉日子。
能记起的就这些,再想的多了就头疼的厉害。
阿绫说现在是洛九璃实在太弱了,尤其是灵力,头疼还没好,便被投进藏书阁的密室修炼,他说,如果想要离开这个虚空之境,就必须靠自己,最低至少要练到练气境,没有一点灵力就无法利用钥匙打开这虚空之境的门。
其实不用他说洛九璃也会选择留下一段时间修炼,拥有虚空之境这个宝物,想要重新开始修习灵术并不困难,而且自己也拥有一些前世的修炼记忆,虽然有限,但她现在修炼起来简直是事半功倍。
在加上自己本就拥有这方面的天赋在,普通人修炼要到练气境,没有个三五年别想成功,而她却只用了半年的时间通过练气三年内晋升筑基。
盘腿坐于修炼室内,洛九璃将灵力运转七七四十九个轮转,吐纳吸收后这才缓缓收了灵力睁开双目。
墨黑色的瞳孔比之前眸色深邃了几分,如今就算不戴近视眼镜,都能看东西,更是能够清晰的看到烛台下细细的灰尘,捕捉到飞虫飞行的轨迹。
出了藏书阁,回到璃苑内,阿绫早就等候着准备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放在冷泉边上。
见她出了关,星眸闪闪笑道“恭喜主人闭关修炼成功,刚到筑基境还需要洗髓巩固,这片冷泉具有洗髓疗伤的作用,阿绫给你准备了干净的衣物放在这了,你先泡着,有事喊一声,阿绫就在外面。”
阿绫说完,便把手中的托盘放在冷泉边的石砖上出去了。
洛九璃早就想洗澡了,现在这身衣服从进来穿到现在,几年了,身上那酸爽的味道简直忍不下去。
阿绫一离开,洛九璃就迫不及待的除下身上有些发臭的衣物,跳进冷泉中,却是一下被冻得直打哆嗦。
这冷泉真是名副其实的冷,水温几近刺骨的程度了,泉水上面还能看到一些浮冰。
口中呵出一口水雾,洛九璃只是停顿了片刻,便整个人浸入了冷泉之中。
冷泉之水比一般的冰水甚至要冷上十倍,而且泉水中含有浓浓的灵气,正因如此,这一昧泉水能够帮人疗伤易髓,普通的皮肉伤更是泡过一次便能痊愈,论价值,这一池冰泉或许比起这虚空之境还要宝贵。
天色渐暗,洛九璃身上披着件红色长衫,微湿的长发披散在肩后,腰间拥有一根绸带打了个蝴蝶结,坐在院中仰着头望着不知道何时谢了花朵的桃树,突然,脑海中似乎闪过一段记忆,洛九璃眼睛一亮,从地上跳了起来。
她在旁边找了根木棍直奔向桃树下,背对着桃树向着冷泉方向走十步,再往东南方向走十三步,找准了位置双手握着木棍奋力的在地上刨土。
没过多久,一个红色的封口出现在眼帘,见此,她干脆抛下了木棍,直接用手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的把那泥土往外拨,两坛精致的酒坛子很快就被刨了出来。
洛九璃开心的笑出了声道“把你们埋了一千多年了,不知道有没有变味。”
她拍干净坛面上的泥土,揭开其中一坛的封口,一股浓郁的酒香瞬间被晚风吹散开来,浓香熏着了整个庭院,还没喝呢,她竟觉得闻得都醉了,轻轻晃了晃酒坛子,那酒香更加浓郁了。
突然,脑海里有一个画面闪过,很模糊,但能看清楚,那时候的她也是和现在一样,蹲在这里,手捧着两坛酒,那时的她笑的很开心,而这酒,似乎是打算留给谁喝的。
想了好久没能复原完整的记忆,她摇了摇头便作罢,仰头往口中倒入一大口,辛辣的口感伴着桃花香瞬间沾满了整个味蕾,入口顺滑,还没咽下,便顺着喉咙自动滑进了腹中,算是第一次喝酒,还没有适应过来,便呛得她整张小脸通红,好不容易缓过来,才细细开始感受这酒的味道。
入口有一点微甜,浓香却一点不腻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自己喝了多少,朦胧间只看到一张帅气的脸把自己从院中轻柔的抱进了里屋,那张脸看起来,有点像阿绫,倒不如说是长大后的阿绫吧。
一夜无梦,醒来后精神抖擞,想想进来这里有些时日了,是时也该出去了,于是便唤了声阿绫。
门很快便被推开了,而进来的不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而是一个黑发碧眸身材高挑的俊美男子。
洛九璃惊讶的瞪大着双眼道“阿绫?你怎么变成这样???”
阿绫走了进来,坐在床沿边上,眸光淡淡的看着她道“我怎么也是修行了千年的妖,当然不可能一直是少年模样,只不过这千年来你不在,为了能多节省灵力维持虚空之境,所以才变成小孩,我现在这个模样也维持不了很久,毕竟主人您现在还太弱,还无法支撑住虚空之境的运转。”
洛九璃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那真是麻烦你了。”
阿绫伸出修长的手轻柔的摸了摸她的头道“不麻烦,只要主人您回来就好。”
洛九璃看着他,语气虽然淡淡的,但眼里却很温柔。
沉寂了半晌,洛九璃差点就要忘记了喊阿绫进来的初衷,她道“算起来外面应该过了有三天了吧,告诉我开启虚空之境的密码是什么!”
阿绫指着她脖颈上带着的骨玉“骨玉是开启虚空世界的钥匙,用灵力启动,你是它的主人你想出去就跟它说,它会告诉你。”
洛九璃恍然大悟,只是一闭眼,灵力微转,眼前的景像变了,此时她站在自家客厅,电视机上挂着的钟表指向六点十七分,窗外的朝阳洋洋洒洒的照射了进来,一切都仿佛像是黄粱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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