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哀莫大于心死
“好徒儿,这段时间你一直跟在君半仙身边,一定知道汪士元被君半仙骗到了哪一处空间是吧?告诉师父,快告诉师父!”
君落羽从进入房间之中,终于第一次与柳亦凡搭了话。
看着君落羽抓着自已的双肩,神情急切中隐隐透出来的疯狂,柳亦凡心如刀绞!
“师父!”
沉声喊出这两个字,柳亦凡眼中已经不知不觉的渗出了泪水!
柳亦凡指着自已的脑袋,眼睛死死盯着君落羽,一字一句的问道,“请告诉徒儿,徒儿元神上的符箓花纹,是否是师尊所为?”
君落羽无声的放开了柳亦凡的双肩,再次端起酒杯,小饮一口,淡漠的说道,“你不是已经从君半仙的口中知道了吗?何必再问!”
“可是!”
柳亦凡弯下身子,双眼放光,看着他曾经尊为父亲一样的师父那毫无表情的脸,“您是亦凡的恩师,亦凡想让师父亲口说出真相!”
“是!”君落羽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吐出一个字来!
“为什么啊!!!”
柳亦凡声音猛然拔高,失魂落魄的倒退数步,一排排桌椅被他撞翻,而柳亦凡也歪倒在地上,再次狂叫道,“这是为什么啊!”
“师父!亦凡三年前离开伤心地,巧遇师父,是师父耐心开解亦凡,让亦凡重新鼓起了生活下去的勇气!
而且师父悉心教导徒儿,让徒儿在短短两年时间之内,就提升了一个大境界!
师父,您知道吗?自亦凡出生为止,除了父亲,就是师父对亦凡最好了!
甚至,在那两年里,师父在亦凡的心中地位已经超过了父亲哪!
师父,徒儿到底做错了什么?您要如此对我!”
无论柳亦凡如何在那里质问,君落羽则仍然坐在座位上,面无表情的一口酒接着一口酒!
轻尘不忍,上前将柳亦凡拉了起来,看向无动于衷的君落羽道,“柳公子,他根本就不配做你师父!你又何必为这样一个冷血无情的家伙而伤心呢?”
柳亦凡眼泪不住的往下滴落,摇着头说道,“轻尘姑娘,你不知道!和师尊在一起的那两年,师尊就象对待自已的儿子一样,对亦凡悉心教导,亦凡可以感觉得到,师尊对亦凡的关爱,是发自内心的,绝对作不了假!
亦凡不是鲁顿之人,真情假义自问还是分得清的!
师父,您不是狠心之人,为何要对亦凡如此无情?”
“唉!”
终于,君落羽长叹一声,眼睛看着窗外,声音虽然平淡,但听在柳亦凡的耳中却是无限的亲切。
“亦凡徒儿,你不是也曾说过吗?在张掖行省的那两年是你最难忘的一段时光,而且也是在那两年时间里,你改过自新,重新燃起了对生活的希望,这不是很好吗?你又何必强求其他呢?
人嘛,不要太贪心了,幸福快乐也不可能永远。
既然曾经拥有过,那就把它当成最美好的记忆不就行了?
你以为你很惨是吗?
被自已最尊敬的师父出卖了,感情难以接受是吗?
可你有没有想过我!!!”
君落羽猛的转过头来,之前儒雅的姿态荡然无存,露出了凶狠的面目,咬牙切齿的吼道,“为师三千年前,何曾不是对安若天兄弟二人待若亲子,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
可最后得到的却是什么?
安若天那个逆子,不但狠心夺了他弟弟的灵根,而且眼睛都不眨的将为师毒害!
而他自已却转身成为了整个殇竽星上的创世神!
这等虚伪至极的弟子,当初为师不是同样看走眼了吗?
好人没好报啊!为师已经受过一次伤害了,难道还会再在同一个地方再次跌倒吗?
亦凡徒儿,当为师看到你第一眼的时侯,何尝不视作亲儿?
若非如此,为师也不会对你悉心教导了!
可惜的是,安若天那个逆子对为师的伤害太深了!
一想起他曾经对为师的所作所为,为师就胆寒哪!
逼不得已,为师才在你的元神上动了手脚。
可即便是这样,也并不影响为师对你的关爱啊!
为师种在你元神上的符箓,对你平时的生活和修炼完全没有半点影响的,这一点,相信那个君半仙应该对你说过,你又何必太在意呢?”
君落羽的这番话,其实陈强早已对柳亦凡他们提起过,不过,此时从君落羽的口中亲口说出,还是让柳亦凡动了恻隐之心。
可再一想想自已元神上的那道符箓,就好象悬在自已头上的利剑,随时会砍下来一样,让柳亦凡成天魂不守舍!
“师父,弟子已经知道安若天对师父做出的大逆不道一事,可亦凡不是安若天哪!如果有一天弟子成就战帝之尊,一定会想办法替师父报仇,亲手除掉安若天的!
可是师父,弟子元神上的这道符箓,就像压在弟子心头的一块巨石,一直无法释怀。
所以,弟子斗胆,请师父将弟子元神上的符箓拿掉吧!”
刚刚跟柳亦凡说出自已埋藏在内心多年的委屈,君落羽心情好了不少,不过,当他听到柳亦凡想让他拿掉符箓印记一事,脸色再次难看了。
“亦凡徒儿,为师刚才说过,这道符箓印记在你元神上对你没有任何影响的,你又何必太过在意呢?
况且只要为师活着,就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你不死,那符箓印记就没有一点意义不是?”
说了一大堆,君落羽却没有一点想帮柳亦凡解除符箓印记的意思。
轻尘冷眼旁观,扶起柳亦凡道,“算了,柳公子,你这师父明显就是冷血无情,根本就没想着替你解除符箓的意思,你又何必恳求他呢?说不定,他心里还巴不得你早点死呢,他好吸收了你的元神能量!”
轻尘这番话声音不大不小,既是说给柳亦凡听,同时也是说给君落羽的。
对此,君落羽不置可否,面色沉静。
柳亦凡静静的看着自已的恩师好一会儿,最终惨然一笑,甩开轻尘的胳膊,回到酒桌上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端起酒壶,咕咚咚灌了下去。
“师父,弟子想和您做个交易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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