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空收起玄火噬灵剑,感觉自己的修为又有所精进,直接达到了武将五层巅峰,倒是个意外之喜。
望着吴琼霄瞬间干瘪下来的尸体,叶空微微皱起了眉头。
一个武王境界的强者头颅,在蛮荒府中能换取到一万点贡献值。而吴琼霄的头颅只剩下了一个骷髅,想必蛮荒府也难以鉴定出这颗头颅的主人是天煞教弟子。
而且,如何解释吴琼霄的头颅只剩下一个骷髅,也是个麻烦的事情,总不能将玄火噬灵剑暴露出来吧?
仔细思量片刻之后,叶空只能无奈的放弃了这个打算,得不偿失。
叶空将吴琼霄的空间戒指取了下来,分出一缕武魂之力去查探,脸色多少好看了些。
吴琼霄的库藏还算不错,空间戒指中有着两千多颗灵石,一些玄兵,一些丹药,多少弥补了下叶空的遗憾。
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叶空将吴琼霄的空间戒指收起之后,又将刚刚射出的那支飘羽箭取回,一把火将吴琼霄的尸体给烧了,快速离开了这里。
经过这一战,叶空对于武王的认识更加深刻了,就算他拥有玄火噬灵剑,想要跟武王争锋,多少还有些差距。
这次能够斩杀吴琼霄,有许多都是运气的成分。若是吴琼霄再谨慎一些的话,死的或许就会是叶空了。
叶空辨认了下方向,并没有朝着蛮荒府所在的方向离开,而是一路南下,径直向着怒浪河所在赶了过去。
叶空此行,第一目标乃是要去斩杀洪天赐,可惜在几个各派弟子经常出没的地方都没有找到洪天赐的身影,叶空推测洪天赐应该返回到黑龙城去了,毕竟他还是黑龙城的城主。
得罪了叶空,就算洪天赐返回到了黑龙城之中,叶空也不想放过他。
叶空如幽灵般在丛林中穿梭,两天过后,叶空就听到了怒浪河那种奔腾不息的浩大声响。
沿着怒浪河行走了几个时辰,叶空来到渡口。
叶空正在等候渡河,一艘大船从对面驶来,从船上下来一群武修,男女老幼应有尽有。
陡然,叶空的目光凝聚在从船上走下的一群人之中。
远远望去,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须发花白的老者,眸光湛湛,衣着光鲜,居然是个武将八层巅峰的强者,看其服饰,居然是大荒郡雨霞宗的人。
紧跟在他身后的,基本上都是叶空的一些老熟人,古云霄、楚心月、万桂清等人赫然在列,修为都在武将一层境界。
站在最后方的,是个身材颀长的白袍男子,衣服上绣着精致的淡金色云纹,顾盼之间威严四射。
见到此人的瞬间,叶空眸子中顿时杀机暴涨。
此人正是大荒郡雨霞宗的七长老,韩兴河!
韩兴河当初差点儿要了叶空的命,叶空早已将他列为了必杀之人,想不到这次叶空还未找到洪天赐,倒是先找到了韩兴河!
对于这些家伙的来意,叶空多少推测出了一些。
雨霞宗的这些家伙应该是想要护送门内的天才过来的,估计是打算加入到某个门派之中,以古云霄等人的天赋来说,倒也勉强够资格了。
感受到叶空身上涌现出的强烈杀机,韩兴河一行人的目光都汇聚在叶空身上。
“叶空?!”古云霄、万桂清等人都惊呼出声,声音中满是惊疑,他们都很疑惑叶空是如何出现在这里的。
楚心月更是怔在当场,当初那个被她不屑一顾的少年,每一次都能够带给她足够的震惊。
她本来以为自己的修为已经算是很高了,但她发现,现在她居然看不透叶空的具体修为!
他们两个人就像是两道直线,偶尔交叉之后,就渐行渐远,永远都不会再有重合的时候了。
叶空对楚心月直接选择了无视,目光紧紧地盯住了韩兴河,冷冷的道:“韩兴河,老匹夫,风水轮流转,当初你对我出手的时候我就说过,当天我不死,将来一定会找你讨回公道!今天既然相遇,那就受死吧!”
韩兴河脸上浮现出不屑的笑容,冷哼道:“小杂种,你还真是看得起自己,以为自己达到了武将五层,就天下无敌了?你的修为精进速度的确是快,但是想要跟我相比,你还不够资格!”
韩兴河此话出口,古云霄等人的脸上都浮现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他们只能感应到叶空的修为深不可测,但却无法感应到叶空的具体修为。听到韩兴河的话,他们才明白,叶空早已将他们远远地甩在后面,或许唯有同样消失了许久的帝凌才能够与之争锋。
想当初他们都在同一个水平线上,彼此相差并不多,而现在,他们只能远远望着叶空的背影了。
叶空可不管其他人怎么想,他不想跟韩兴河废话,顺手抽出仅有的一支飘羽箭,搭在了羽落弓上面,挽弓搭箭,遥遥锁定了韩兴河。
在箭头指向自己的瞬间,韩兴河浑身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满脸凝重的神色,眸子中还浮现出了一丝慌乱。
在这种时候,韩兴河有一种被妖兽盯上的感觉,面对这一箭,他没把握能够接下!
“年轻人,不要冲动!”为首的那个雨霞宗老者脸色凝重的说了出来。
叶空将弓弦缓慢拉开,声音冷漠的道:“我找韩兴河报仇,与其他人无关,不想死的就滚开!”
“叶空!有事好商量,做事之前你要考虑好后果!”楚心月软硬兼施的开口劝告。
“嗖!”
飘羽箭离弦而出,贡献震动的声音才刚刚响起,飘羽箭就已经到了韩兴河身前。
为首的那个雨霞宗老者快速出剑,韩兴河抬起手中浮现出道道云霞纹理,拼尽全力想要阻拦住这一箭。
可惜,他们两人的反应速度还是慢了,两人的攻击全部落空,飘羽箭从韩兴河的咽喉中一穿而过!
韩兴河的双臂无力的挥舞了下,仰天倒了下去,脸上挂满了不甘心的神色。
叶空这才目光冰冷的扫向楚心月,嘴角勾勒出一抹冷漠的弧度,淡淡的道:“你算哪根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