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及时蜷起身体,这下子就头就摔破了。
这招,还是他跟霆霆学的。
墨霆渊总是扔霆霆出去,他看久了,便发现了,霆霆是这样保护自己的。
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简言动了下,便觉得腰间传来刺痛,估计,是摔青了。
算了,没关系,她他也不是第一次受伤了。
这点小伤对他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
简言换顾四周,发现这里是一片花园,而他摔下来的地方,是花园最中央。
天色越来越沉,他心中隐隐透出莫名的不安,顾不得想那么多,赶忙绕过花园,从侧门走了出去。
这个岛是墨霆渊的私人岛屿,所以建筑也都是奇奇怪怪的,每走几步都有一栋栋红色的双层楼阁,欧式建筑风格,旁边,都停着一架直升机。
这阵势,怎么跟打仗似的?!
晚上这岛屿上是有巡逻的,简言又瘦又高,所以跑起来很快,他猫着腰,灵活的穿梭在楼阁之间,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这才跑到了最后面。
岛屿的最后面,是一栋银灰色的别墅,在月光的照射下,隐约透露出几分尊贵和清寂。
简言放慢了脚步,确定四周没有黑衣人巡逻之后,便大胆的朝那银灰色的别墅走了过去。
刚一走进,简言眼又尖,扫一眼后就看到别墅门口的台阶上,坐着一个人。
那身形一看就是个男人。
墨霆渊?!
他心中一喜,急忙走过去,一边走一边喊道:“墨霆渊,你一个人坐在这里做……”
话还没说完,那人听到脚步声,已经站了起来。
清俊的脸上拢着大团的阴霾。
简言脚步一怔,有些不可置信,“程……程安?”
“你怎么来了?”程安有些奇怪的看着简言,想墨霆渊说过的话,“你不是在房间吗?”
“你也知道我在房间?”简言下意识的朝别墅二楼看了一眼,眉头皱起,“墨霆渊在里面吗?”
说着,他抬脚就朝里面走去。
程安眼疾手快的伸手扯住她,“霆渊不在,你不用进去。”
“他又毒发了对不对?”
“没有,他有事去了。”
“那你那天晚上告诉我的,说他还有可能会毒发,看来是骗我的?”简言甩开他的手。
“……嗯。”
“他体内的毒完全清除了?”
“……嗯。”
“哦,既然这样,那我就把我手上的抗体扔了吧。”说完,简言转过身就朝来的路走。
“抗体?”程安闻言眼睛一亮,再度扯住简言的胳膊,“你手上有抗体?多少剂量的?成分是什么?”
“怎么,你不是说他体内的毒完全清除了吗?”简言抓着他的话尾,迅速开口反问。
“……是清完了,但是,”程安顿了下,直接扯了个谎,“我是怕以后万一有用,我拿回去研究研究。”
简言眯起眼睛,瞬间接话,“那你觉得按照墨霆渊现在体内的毒性和剂量,要用多少抗体才够?”
程安丝毫没反应过来简言是在套他的话,脱口而出道:“这个暂时还不确定,我得拿到抗体后,再给他抽血看看……”
话还没说完,他顿时明白了!
他居然被一个十八岁的小子给绕进去了。
“你现在可以承认,他还在毒发,对么?”简言思维清晰,眉目冷静的看着他。
“……唉,”程安叹了口气,“从某个方面来看,你和霆渊还真的很配。”
简言不理会他别的话,只是说:“我要进去。”
“他在二楼,”现在隐瞒也没用了,程安朝二楼看了一眼,语气严肃,“现在已经一个月了,这几次毒发都是毒性和神经刺激性最强烈的时候,你如果现在进去,他有可能会控制不住杀了你,”顿了下,他看向简言,“你确定,你要进去?”
简言星眸眯了眯,“杀了……我?”
“对,”程安点头,表情凝重,“现在不能用冰水,别的一切药物辅助都不行,所以,他有可能会失控杀了你。”
墨霆渊……已经发展到这么严重的地步了么?
可是为什么,他就是不肯告诉他?
为什么,他还要骗他?一次又一次的骗他,瞒着他,甚至是,将他拒之门外。
这一点,让简言莫名的生气!
难道,就连因为他,而对他造成的痛苦,他和他分担一下,难道都不行么?
对,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他只不过是他的一个情~人而已,只不过是他养着的一个宠物而已,他没有必要,更没有资格去管他,去问他,去劝他,甚至去关心他。
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于人的天性,还是出于什么别的原因,总之,简言心里莫名的堵了一团火,他气他瞒他,气他把他当傻瓜!
更加气他,连他本应该一同承担的事情,他却都直接将他推开!
墨霆渊不是一个狠绝的人么,怎么偏偏这件事情,他非要弄的这么复杂?!
“那,就没有别的办法吗?除了这些,有没有什么其他方式?”简言凝眉,问。
表情是从未有过的沉重。
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
“办法虽然没有,但是这三次毒发是一定要挺过去的,和戒毒的道理完全一样,能挺住,按照霆渊的体质和健康状态,就有七分押过去的可能性,”程安说着又摇头,“这三次,恰恰是最难挨的。你如果有办法分散他的注意力,让他别想着疼这件事情,也许,能稍微好点。”
“分散注意力?”
程安点点头,“对。说通俗易懂些,就是让他做点别的事情,在不接触冰水药品或者是其他外部物品辅助的前提下,不要被体内的痛给打败,那就算是成功了。”
“分散注意力……不接触其他外部物品……”简言嘴里喃喃的重复着程安的话,俊眉紧锁,像是在全身心投入的思考些什么,“做点别的事情……”
可是,到底有什么事情可以挡住他的痛?!
人疼起来全身的神经都会被牵扯起来,那样蚀骨的感觉,简言虽然没有感受过,但是也可以想象,能有什么事情,可以将神经的痛楚降低?!
这样的事情,恐怕是不存在的吧。
难道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难道也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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