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咬就不是人,别人咬你就很开心是吗?!”
简言蹬着右腿想要将他踢开,“你能不能别胡说八道?!谁说我很开心?!”
“哦?谁说你很开心?!”
墨霆渊闻言狠狠眯了下眼睛,手在他的腰上用力捏了一下,“意思是你不开心?你不开心什么?不开心那个人咬在你的左肩上?!”
“啊――疼!!”
全身一阵神经麻木的感觉,浑身光~裸的感觉让简言感觉到无穷无尽的羞耻感,“墨霆渊,你……你非得这么曲解我的意思吗?!是不是现在只有我承认了,你才能觉得高兴觉得爽?!”
“我高兴?我爽?!简言,你脑袋被门夹了是不是?!”
墨霆渊气的俊脸铁青,这该死的臭小子,他现在居然能够说出他高兴他爽?!
对,是,他该高兴,该爽!
他该高兴的是他送了这么一大份礼物给他,该爽的是他口口声声的说他禽~兽说他不是人!
“脑袋被门夹的是你!”简言瞪着他,感觉浑身疼的都快要痉挛了起来,“墨霆渊,你非得这么折磨我吗?!既然我说了你都不信,你又做什么不停的问我?!”
“你说了什么?你从头到尾,就是一句‘我没有’,除了我没有这三个字,你还会说什么?!”
“我没有这三个字难道不够吗?你如果真的相信我,我说了我没有,不就可以了吗?”
简言说着都觉得可笑,他完全不相信任他,也是,他在他眼里,根本只是个玩具,谁会相信玩具说的话呢?
何况,玩具本身就不需要会说话!
“要让我相信你?”墨霆渊看着他猩红的眼睛,克制住自己沉下怒气,松开他的下颌,“好,那你说,那天晚上是谁救了你?”
“那天晚上……”
简言觉得自己完全陷入了死胡同,他既不能说是苏杭哥救了他,可是他又不能说不知道,如果说不知道的话,他又是怎么回到金海市?
墨霆渊居高临下的睨着他,“怎么,刚才叫我相信你,这么一转眼,你就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我只是在回想,”简言咳了两下,脑海中尽力组织语言,“那天晚上……是一艘路过的游轮救了我。”
男人轻扬下巴,示意他继续说,“嗯。”
“然后,他们给我包扎了伤口,换了衣服,就……就把我送回了金海市。”
“哦?有这么好的人?”
“对。”
“那你哪来的钱住酒店?”
“……也是他们给我的。”
“那他们是谁?”
“我不认识。”
“你不认识?”墨霆渊勾唇轻笑声,“你的意思是,一群和你素不相识的人,在狂风暴雨里不顾生命危险把你救上船,然后帮你包扎伤口,不仅准备了和你刚好合适的衣服,还给了你一大笔钱,让你去住五星级酒店?”
“狂风暴雨?”简言皱了下眉,“那天晚上有刮风下雨?”
在被巨浪抛起没多久他便失去了知觉,所以,其实他到底是怎么被苏杭哥救上来的,包括后来他又是怎么回了金海市到了酒店,他自己都不知道。
自己都不知道的事,让他编什么样的话去解释?
何况,要糊弄的对象,还是墨霆渊!
“这不是重点,你只要回答我,是,或不是。”
“……对,”简言听了一遍觉得更假,但是他只得点头,“是……这样没错。”
“你确定?”
“我……确定。”
“哦?那你可得告诉我,”墨霆渊撤开顶着他腿弯处的膝盖,男人伸手朝前方的副驾驶座椅上拿过几张纸,抽出其中一张,扫一眼后,将正面伸到简言面前,“这,是怎么回事。”
简言抬眸看去,见那是一张酒店入住的房号打印单,赫然就是他下午住过的总统套房!
打印单上,入住人一栏是空着的,也很谨慎的没有留下任何信息,但是一旁查出的付款卡号,被人用红色的字体引到下方,标注出两个字――常胜。
常胜?
简言皱了下眉,突然又松开,常胜……他在游艇上听过苏杭哥叫他手下那人常胜!
“这个常胜,我派人去查,全金海市都没有这个人,显然是户籍信息全是造假的,而入住那个时间点的监控录像也被人抽走了,”墨霆渊冷眼看着他,口气也是冰冷至极,“简言,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我……”
“你什么?你难道想说,这个常胜是你的什么笔名还是别名?你只不过是住酒店休息一下,还需要抽掉监控录像?”
“……不是。”简言垂下眼帘。
这下,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他真的没想到,墨霆渊竟然会派人查得这么仔细!
这么说,他早就知道她住的是哪家酒店?也知道他下午去了苏氏?
也是,他不见了,他肯定会派人去盯着苏氏……
都怪他没考虑周全,要不然,也不会变得现在这么麻烦……
墨霆渊修长的食指轻弹下那张纸,“怎么,现在无话可说了?”
他抬起头对上他冷冽的眸子,“你既然都知道酒店名称,也知道我下午去过苏氏,为什么还要问我?”
“我只是想看看,你会不会对我说实话,”墨霆渊嘲讽一笑,“看来,你是半句实话都没有。”
简言抿了下唇,没有接话。
他确实没有说实话。
可是,就算他说自己是被人送进酒店了,说自己去了苏氏,又有用什么?
他是不可能说出苏杭哥的。
就凭这一点,他就不可能说实话。
“怎么,默认了?”墨霆渊坐起身,微扬起下巴,俊脸上再无半点暖意之色,“简言,你知道背叛我的下场是什么吗?”
身体没有再被他钳制住,平躺在貂皮坐垫上,可是简言却觉得更加不舒服了。
“我……”没有背叛你。
“你什么?”
简言哽咽了下,“我说什么也没用了,不是吗?”
他不信他……
就凭这个,他再解释什么都是徒劳。
“你如果能说出让我信服的解释,也许还有用。”
“……”
简言没有开口。
墨霆渊目光定格在他精致的脸上,心中燃起的怒火终是没能滔天,因为,不得不承认,他对这个小子,还是有留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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