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女人是水做的?那是没有被逼到份上,要是关系到她的切身利益,尤其是危及到生命,那种在外靠男人讨生活的女人,反目相向比母老虎都阴狠。
卢永恒听董珍珍如此对他喊叫,不仅瞪着一双要生吃活剥了董珍珍的眼神恶骂道:
“你这不要脸的毒妇,我对你百依百顺,在你身上花的钱能买下两三栋现在住的小楼,你特么的竟然翻脸不认人,等我要是能活下来,一定会先杀了你。”
“雷爷,您都听到了吧?这个混蛋卢永恒就是个大汉奸,就在前天,他给特高课带路,秘密抓捕一个抗日分子窝点的所有特务,这样的人您一定要杀他,要是留下他这条狗命我会死在他手里,求您了雷爷快杀了卢永恒这个大汉奸。”
雷云峰并没有被床上这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言辞所左右,而是收起枪掏出匕首,一把将瘫软在地上的卢永恒抓起来。
他声色俱厉一字一顿的说道:“卢永恒,看来你还不想告诉我,你与梅机关长井上浩二所议的机密事,还隐瞒与特高科抓捕抗日组织的罪恶,既然你自己找死,那我就再叫你领教一个三连击的......。”
“雷爷、雷爷,请手下留情,我说,我把我知道所有小鬼子的事都告诉您,求您千万不要再给我来一个三连击了,求求您了。”
就在卢永恒准备交代时,看似被吓得在床上包着被子浑身瑟瑟发抖的董珍珍,突然从被窝里伸出端着一支小手枪的手,对着雷云峰就要开枪。
雷云峰得到过五彩珠加强的神经及各器官,马上意识到危险来自何处,抬眼看到董珍珍拿着一支小手枪对着他就要开枪,猛地甩出手里的匕首。
‘啊’的一声惨叫,这个想借用雷云峰集中精力对付卢永恒的机会,狠毒的董珍珍企图突然开枪将雷云峰击毙。
可她想都想不到雷云峰会反应如此快,就像浑身都长着眼睛,还没等董珍珍扣动扳机,就被飞来的匕首刺中喉咙,当即毙命。
随即从房间内传出一声尖利的枪声,子弹擦着雷云峰身边飞过。
卢永恒没想到眼前这个军情局的杀人魔鬼,竟然飞出匕首刺杀了他在外面养的二房,吓得他马上说道:“雷爷,我说,我把我知道的全都说出来,求您一定不要杀我。”
强权之下关系到生命,卢永恒不得不把他与梅机关长井上浩二密议的重大计划一五一十的告诉雷云峰。
这次井上浩二把卢永恒找到百乐门,就是想通过这个混杂场所掩人耳目,密议只有他两人知道的一个绝密计划。
卢永恒提前来到百乐门,走进交际的舞厅,碰上几个熟人礼节性的打着招呼。
有些知道卢永恒投靠了小鬼子的达官贵人,其中不泛巴结拍马之辈,与卢永祥套近乎。
还有一些知道最近几个当汉奸的人,遭到陪都派到淞沪专门负责锄奸的‘螳螂’行动小组组长雷云峰,果断出手,灭杀了这几个汉奸还大张旗鼓的宣称是他雷云峰所为。
这种坚决铲除投靠小鬼子汉奸的狠厉手段,震慑了一大批左右摇摆不定的达官贵人和工商要人。
现在卢永恒出现在百乐门,只有几个死心塌地投靠小鬼子的汉奸政客,与卢永恒走的热乎,其他人唯恐躲之不及受到连累,站在远处不敢靠近。
时间不长,舞厅突然安静下来,几个日军军官簇拥着一名日军大佐走进来,舞厅里的所有人,马上表现出毕恭毕敬的姿态,恭迎这位在淞沪握有生杀大权的鬼子大佐。
这位日军大佐就是梅机关长井上浩二。
他在几位军官簇拥下,快步走上二楼一间包房,门口有日军士兵站岗,跟随左右的三名日军中佐军官,殷勤的安顿着井上浩二坐下。
井上浩二大佐对其中一名军官说道:“吉野君,你把卢永恒给带到这里,我有话要跟他说。”
卢永恒在舞厅看到井上浩二大佐走进百乐门,本想马上跟着上楼,可没有得到主子同意,他不敢擅自跟随,只能在楼下随意的跟几个与他套近乎的汉奸闲扯淡。
时间不长,从二楼走下来的吉野中佐,不断与身边汉奸搭讪,两眼却盯着楼梯口的卢永恒,随意的招了一下手。
卢永恒马上炫耀的对身边几个汉奸说道:“不好意思,梅机关长井上大佐,找在下有要事相商,鄙人先告辞,请各位仁兄海量。”
他的这种炫耀,倾倒了身边这几个汉奸,一个个羡慕的送上溢美之词:“卢会长现在是梅机关的座上客,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还请卢兄在太君面前多加美言,多多关照,拜托了。”
“好说、好说,我们都是兄弟,有肉大家吃,有汤大家喝,先行一步,告辞。”
卢永恒如此招摇,说话的声音又故意放大,被在他附近的侍应生听见,记在心里,很快就通过秘密渠道传给侯生,侯生想尽办法把这个消息传递给雷云峰。
雷云峰不知梅机关和卢永恒又要搞出什么秘密行动,为了取得这个绝密情报,命令‘螳螂’锄奸小组展开行动。
卢永恒走进包间,看到井上大佐坐在沙发上,毕恭毕敬厚颜无耻的奉承道:“井上大佐今天非常威武,简直就像一座战神,您的光临百乐门,致使百乐门蓬荜生辉,如果......。”
“卢先生,如果你没有重要的话要说,这种溢美之词就免了吧。”
卢永恒被井上浩二轻描淡写的羞辱一番,马上不敢再饶舌,老实的站在一边。
井上浩二大佐对其他两位军官说道:“你们两个在门外警戒,没有我的命令,十步之内任何人不得靠近这个房间。”
此时房间里就剩下井上浩二大佐、吉野中佐和卢永恒。
“你们两人也坐下吧。”
卢永恒听到井上浩二如此说,就像听到天籁之音,马上恭谨的坐在一把椅子上,毕恭毕敬的不敢说话,就像一只哈巴狗瞪着两眼看着主人。
哪怕此时主人扔给他一块干吧骨头,他都会表现出由衷的兴奋,装出十分享受的样子,摇头摆尾的尽量讨主人欢心。
“卢先生,你向我秘密报告,从淞沪博物馆流出一些珍贵文物,这事是真的吗?”
“报告井上大佐,这事千真万确,要不是参与偷盗博物馆文物的一个小兄弟,孝敬我一个明朝青花瓷宝瓶,我灵机一动追问出实情,这事还真不好被外人知道。”
“这次从博物馆流出的文物非常珍贵,这么贵重的古玩,岂能流入到底层支那猪手里?那简直就是暴殄天物,是对古文化的亵渎。”井上如此说,贪婪的口水都快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