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试图告诉苏璃她到底哪里错了。
而且,从某种意义上而言,这是个不错的解决方法。
只要我变得足够无情,不计代价,那说不定我最后还能够收获一员煞将。
可惜,我是个人。
周围的村民都是看着我长大的,我怎么能够舍得让他们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思了。
苏璃非常不解,仔细的思考了之后,问我:;为什么?你舍不得这些普通人的生命?;
我笑了笑,不是舍不得,而是没有权利剥夺。
苏璃更加不解,我则又说道:;这意思其实很简单,他们是独立的个体,有他们自己的人生,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剥夺他们的生命,所以,我绝对不让煞将在这里出世,更不会让他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苏璃表示不理解,说道:;可除了这种办法,你还有什么办法能够解决面前的局面?;
或者说,其实我已经意识到了可以解决这件事的方法。
只要在煞胎成型之前,杀掉宿主就好。
但我一旦杀了张翠兰,在这一局上,我就输了。
就在刚刚,我突然明悟了一点。
乔奎这么做,其实是在和我较量。
他强行在张翠兰肚子里养下煞胎,并不是想要让煞胎真的诞生,不过为了为难我。
无论是我不作为,导致周围生灵涂炭,还是选择舍一救百,都算是我输了。
原来,在这段时间中,乔奎从来都没有放弃对付我。
至于张佳佳的没有异常,也是他故意迷惑我的。
张佳佳是名面上的奸细,她的一举一动都是用来掩盖乔奎真正的意图。
张翠兰虽然和我没有血缘关系,但她却是我的二婶,我如果选择放弃她的生命,在天道眼中就是弑亲。
自古以来,弑亲就是重罪,于天理不容。
乔奎这是打算逼我自毁根基啊。
我不知道苏璃是在什么时候离开的,或许是在我开始沉默之后。
白天睡得太多,这会儿倒有些睡不着了,我干脆坐在院子里,吹着凉风想事情。
而就在这时候,我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的靠近我家。
我假装没有察觉,但却已经开始慢慢的防备。
小十变成了枪型形态,被我握在手中。
有器灵的武器就是好,并不需要刻意去学习操作,小十可以完成这一切。
等着那人慢慢的靠近我才发现,来者并不是别人,而是养煞胎的二婶。
她就那样默默的站在门外,直勾勾的盯着我,而她的双眼泛着诡异的绿光,更像恶狼而非人。
还好,我的院门是锁着的。
只是,当初爷爷为了结实,并不是总是整版的木门,而是用钢条焊接的门栏。
我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寒颤,心中莫名有恐惧滋生
出口招呼道:;二婶,这大晚上你站在门口做什么怪瘆人的?;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来到了这里。;
二婶的声音有些飘忽,而在这一刻,周围的所有虫鸣都戛然而止,一瞬间就有些万籁俱寂了。
她站在门口,没说要进来,我也假装自己没意识到应该请她进来。
;东子啊!二婶有些饿。;
;刚刚不是才吃了饭吗?;
我讪笑着假装听不懂她的言外之意。
;那些不够。;
张翠兰一边说着,一边舔了舔嘴唇,她嘴唇殷红似血,看上去分外的诡异。
我咽了咽口水,于是问道:;那什么东西才够?;
我只知道养煞胎需要大量的鲜血来补充营养。
这其中的原理估摸着跟叶月儿所说的有些类似。
鲜血在邪物眼中,才是大补之物。
;我要血!你的血!;
张翠兰一边说着双手猛地拍在了门上,铁门被拍的吱吱作响。
我下意识的站了起来,往后退了两步,本能的想要躲避张翠兰。
可我很快又在一起了,张翠兰现在身怀煞胎,她本能的渴求着鲜血,一旦他在我这里受到了阻碍之后会不会转而去找那些普通人?
还好,我主动的思考了一下,至少没有放任张翠兰。
而我,更加担心与张翠兰同处一屋的二叔现在的安危。
从我离开二叔家也过了一个小时,要是她动作快点,说不定都已经把他给吃了。
于是,我立刻喊了苏璃,请她去二叔家里帮我看看他现在的情况。
苏璃飘然立在我的身旁,说道:;你还欠我一天的约会。;
;我会补上的,决不食言。;
;好。;
张翠兰看了一眼苏璃离开的方向,咧着嘴冲我笑了笑,她嘴里的牙齿竟然莫名的变成了獠牙,根根尖锐,还闪着寒光。
而她也没再拍打铁门,似乎是改变了追踪的对象。
我心里觉得有些不妥,当下快走两步走到院门口将铁门拉了开。
听到这个动静,张翠兰缓缓的转过了头,接着才将身体转了过来看着我,说道:;我好饿啊!;
;您请进,我马上就给您弄些吃的。;
家里还身下一些家禽,这都是之前三叔养的。
只是他离开之后便没有人再管他,只是张佳佳在家偶尔喂喂它们。
不过见他们长势不错,并没有因为缺少食物而就此逝去。
这或许也是因为在这后院之中长了不少的植物,原本就是我家的菜地,后来葬了爷爷,也就荒了。
而当初怕被人发现端倪,并没有清理院中杂草,权当是给这些家畜们自由活动的空间了。
而现在,我也只能牺牲它们了。
我挑了一只老母鸡,杀了放血。
二婶闻到血腥味之后,终于将目光从我身上移了开来,转而一眼不错的盯着那一碗满满的鸡血。
但她却并没有接过去的意思。
我看着她,问道:;二婶,您怎么不接着?;
;这个不行,我试过了,一点作用都没有。;
卧槽?
既然不行你为什么不早说?白白浪费了我一只老母鸡?
;那什么才有用?人血除外。;
二婶看了我一眼,似乎与我达成了某种默契。
我知道现在的二婶其实神智并不清晰。
她的行为多半是受制于乔奎的。
只是我不知道,乔奎对于我这边的情况能够了解多少,是不是能够通过共享二婶的感观,从而以应对所有的一切。
;鹅,大鹅的血。;
我看了看鹅笼,有些犹豫。
在三大家禽之中,当属鹅的灵性最强。
而此时它们已经在笼子里扑腾开了,显然是察觉到了什么。
这样我就更不敢把它们从笼子里放出来了,毕竟俄这玩意儿攻击性极强,一旦察觉到了危险,估计连我都要一起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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