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德和他师兄飞跃而去。他们在湖面上交手。瞬时激起百丈水波,花船像一个玩偶被颠来倒去。“花船要沉了!”闫妮喊到。我吓得闭上眼睛不停的祈祷让船回到岸边吧!然后,我听见他们俩跑向
湖边。我睁开眼睛一看,船真的回来了。他们将一对新人和小新子背了过来。我只觉眼前一花,蓝一人已经点倒闫妮和顾义来到我面前,手指指向我停住了。他盯着我看。我这时看清来人的面目:一对
柳叶吊梢眉,眼细长,鼻若悬胆,口唇薄而小。好一个媚态!若是女子定能勾魂。旋即他翻身立于我头上,手握剑指,直指我百汇穴。我只觉一股气流直冲经脉。他居然打通了我的奇经八脉和任督二穴
,然后轻轻落地。玄德和他师兄已踏浪返回。只见蓝衣人手袖一拂,众人皆醒。“抱歉,误会!”他一抱拳,随即踏浪而去。真是有惊无险!看看众人都还好,他师兄便领我们回谷。“你认识他?”玄德问。“不认识。”我老实回答。我们都看向他师兄。他师兄说他是蓝狐,是千年妖姬身边的人。此人已有五六百年的修行,我和师弟联手都不是他的对手。今天是我们的不对,
我们闯入了他的领地。“你为什么不早说?”玄德问。似有责怪之意。他师兄说,当年听师傅说千年妖姬被封印后不知所踪,这蓝狐也不见了踪影。谁料到他还在这蓝狐岭。不过他能放过我们也是奇事。说完,他不经意
的看我一眼。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啊!我还纳闷呢?我暗自在心里想。“好了,早点休息吧!”玄德说。说完,他似乎是习惯性的拉起我的手,却暗扣我的腕脉。然后身子一震,把我拖进房门。“你真的不认识他
!”他又问。“我第一次来到谷里,整天和你在一起,我什么时候见过他啊!”我生气的摔开手,坐在床上。“那他为什么不惜消耗百年功力替你打通经络?”“百年功力?”我大吃一惊。“他不是人
?”我反问。玄德认真看了看我,然后说算了。他说他也不知道他是人还是妖。玄德他们天还没亮就去练功了。也许昨天的事对他们触动很大。我独自一人在收拾屋子,却隐隐感觉屋外有人,我出去一看没人。我一回屋却吓了一跳,那蓝衣人正站在屋中间。“你,……”我手
捂胸口说不出话。“你真的不认识我了?”他问。我摇摇头。“你是人,还是妖?”我壮了壮胆子问。他的脸刷的白了,我后登时悔问这句话。他的手关节咔咔直响,眼睛直勾勾的看向我。我闭上眼睛
听凭他发落。“我是狐妖!我不会再来了,我会遵守诺言。”他说完走了。留下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莫非他知道我身世?我追了出去,人早已没了踪影。我怔怔的坐在桌前发呆,连玄德回来了我都没有发现。“你怎么了,不舒服吗?”他关心的问。“那个蓝衣人来了,好像知道我的身世。”我说。“你没问他?”“还没等我缓过神来,他就不见了。”我叹了口气道。“走,下去吃饭吧!”玄德哄着我
下楼了。他师兄回去清修了。我们吃饭时谁都没有说话,兴许大家还没从昨天的阴影里走出来。玄德吩咐大家以后不许离开院子单独行动,大家都没意见。我悄悄对玄德说他说他以后不会再来了,他却说妖的话你也信。我说我信,他却说我幼稚。玄德每天开始教大家学习乾坤心法,大家围坐在场院里一坐就是一上午。我在屋里修习我的玉女心法。这样日子也快,一晃三年过去了。玉子有了一个男娃,起名谷生。“行谷生,这名字蛮好听的
!”我高兴的说,用手逗弄着孩子。“师娘怎么不生小孩啊?”闫妮心直口快。他师傅瞅了她一眼。她唬得赶快闭嘴。我的脸红了。回屋后,我问玄德我们为什么没孩子?他说不碍事。我们俩挺好。“噢,他不喜欢小孩。”我想。他师兄忽然下山说他算出伊人国有难,让玉子夫妇和顾
顾义去救援。玉子说伊人国有负行家,为什么还去相救。行公子说国家有难,匹夫有责。他说愿意尊从师命。他们夫妇将孩子托付于我。我当然没有异议,况且我本来就喜欢小孩子。次日,他们就出发了。我对玄德说,你师兄一定是伊人。他笑着说,这回你说对了。这孩子真可爱,五个多月了还是第一次离开妈妈,他居然没哭,还在我怀里笑。我说你们一定马到成功,看,孩子都是笑着为你们践行。玉子撇撇嘴,扭头跟他们去了。“你看,这孩子像他妈妈成分多一些。”我说。“但愿别像他妈那么有心机。”玄德说完,抱过孩子。他笑着逗弄着孩子,神情是那么的和蔼可亲。他还是喜欢小孩的,我想。三个月过去了。一天中午,我把孩子放在摇篮里睡觉。我自己也迷迷糊糊睡着了,醒来时,听见小床里传出咿呀咿呀的声音。好像谷生在和谁聊天似的,我觉得自己的想法可笑极了。我蹑手蹑脚走
过去,小床里居然多了一个婴儿。我揉揉眼睛,没看错!谷生正坐着和孩子呀呀的说着。孩子的肚兜里有一手帕,我拿出来一看,上面写着:知道你喜欢孩子,所以送你一个,是我的孩子,她妈(是人)
生下她就死了,可我不会照顾小孩,你权当自己的孩子养吧。落款:蓝狐。字迹歪歪扭扭,但还能辨认。我用火折子点亮蜡烛,把手帕烧了。我抱起孩子看了看,居然真是人。孩子白白胖胖的,煞是惹
人喜爱。“大白天点什么蜡烛!”玄德进门就说。他突然看见我抱着一婴儿,愣了一下。“哪弄的孩子?”他说。“我的。”我哼着小曲说。“别逗了,告诉我怎么回事?”他抱起谷生问。“那你问谷生吧
,我午觉一醒,他就在那和她呀呀直语。”我说的倒是实话。他放下谷生,把婴儿抱起看了看说:“竟有这等怪事?”“你给她起个名吧。”我说。“就当是我们的孩子。”他想了想说:“好吧!就依你
。孩子叫……”他低头沉吟片刻说:“就叫天妹吧!”“张天妹,不错。就叫这个名。”我抱起谷生说:“你有妹妹了!”谷生咯咯的笑了,可爱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