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域的土是红色系列的,就像火焰一样。在这里生长的植物的枝和叶也是偏红色的。我和祁玉慢慢地走上了一处高岗。我站在高岗上极目远眺,一个红色的湖泊映入我的眼帘。这引起了我极大的兴趣。
祁玉似乎猜透了我的心思。他拉着我的手飘向那红湖。我们落在了红湖湖畔。湖水真的是红色的。我疑惑的抬头看向天空。这时,我释然了。因为魔域的天空也是红色的。
“你们就喝这里的水?”我忍不住问祁玉。
“是的。”祁玉微笑着用手捧起一捧水。水居然是清的。我高兴的蹲下身子把手探入水里。水冰凉爽滑,令人心怡。
我们在湖畔坐到了夕阳西下才回去。祁玉命人给我做了套红色的衣裙。我试了试,还蛮好看的。
“你不如嫁给我!我们一起在这里生活。”祁玉出神的看着我。我迅速的脱下红衣裙扔给他,然后钻进了自己的被子里。
祁玉拿着衣服出去了。他的背影有些疲惫的样子。不知怎的,我有些可怜他。也许,我是他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吧。我正迷迷糊糊的时候,一个身影到了我的床前。我睁开朦胧的双眼一看,原来是张子丰。我猛的坐了起来,惊讶之情溢于言表。
“嘘!”张子丰摆了一个禁声的口型。然后,他带着我悄悄的出了屋子。我们转到屋后的林子里。
“你怎么来的?”我悄声问。
“拿着!”张子丰给了我一张符。我把它拿在手里,莫名的看着张子丰。只见张子丰双目微合,口中念念有词。我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人已经到了一座山峰之上。
“快走!”张子丰拉着我的手向山下飞奔。我们在山脚下看到了玄德等人。我扑到玄德的怀里。玄德紧紧的搂住了我。
“快离开这里!”岚刚沉声道。
玄德把我抱上马背,大家骑马前行。
“我们去哪儿?”
“去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玄德在我耳边低声道。这种熟悉的气息和声音使我倍感亲切。我的眼睛里竟然有了泪花。
我们在马上跑了一天一夜。在夕阳西下的时候,我们来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可是我一时间想不起来是哪里。
这里的山高耸入云,一眼望不到顶。我们在山下搭了棚子。由于一天一夜的奔波,我很快的在他们铺设的草床上睡着了。
早上是张子丰叫醒了我们。因为乌衣传来了消息,祁玉已经追踪而至。由于张子丰使用了法术隐了我们行迹,所以,祁玉目前还未找到我们。
“我们躲到山上不是更好吗?”我提议。
“玉如!你真的不记得这是哪里了吗?”张子丰的眼神里有些失落的神情。
“这里我的确感到很熟悉,可是……”
“这里是无量山。”玄德坐到了我的身边。
“噢!怪不得我会有似曾相识的感觉!我被那个老头关得好苦。”我撇了撇嘴说,完全没有顾及张子丰的感受。
“我师傅以除魔卫道为己任,你是……”张子丰说到这停了下来。他低下头不再说下去。
“我是妖!你把我直接交给你师父好了。”我最怕别人说我是妖,所以听了张子丰的话我的气往上顶。
“你知道他不是那个意思!”玄德坐在了我的身边搂住了我的肩膊。
“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祁玉的法力无边,我们还是想办法上山好了。”吴亦凡消瘦的脸颊上,一双眸子透出了智慧的目光。
幸亏他是我们这边的。否则……我咬着嘴唇想。
“亦凡说得有道理!”盘膝而坐的岚刚赞同吴亦凡的观点。
“这山我们上不去!”张子丰沮丧的说。我从来没有看过如此颓丧的张子丰。
“你
可以向你师父求救!”玄德拍了一下张子丰的肩膀。
“可是玉如……”张子丰有些犹豫。他抬起头望向我。我的心里有些慌,躲开了他的眼神。
“我们这么多人陪着他,没事!”玄德拉住了我的手。一股暖意涌上心头,我只好点点头。
张子丰坐正了身子。他的手在空中画了一个符,口中念念有词。奇迹出现了。他的师父乾坤子的影像出现在半空中。
“师傅!魔头祁玉在追我们。弟子斗胆请师傅让我们上山躲避!”张子丰站了起来恭敬的行礼。大家也都站起来施礼。我看着这个关了我几年的乾坤子,心里七上八下的不舒服。他的目光果然看向我。他似乎在询问我:‘你也来吗?’我慌乱的摇摇头。玄德拉住了我的手。我不得已又点点头。
我们觉得眼前一花,大家已经站在了乾坤殿前了。
“玉如!我们没事了!”蓝狐高兴的像个孩子。乌衣已经化成原身蹲在岚刚的肩上。
“你们在这里只能呆一百天!”乾坤子的声音从殿里传出。
“多谢!”玄德等人抱拳道。
“为什么只能呆一百天?”我忍不住问刚从殿里出来的张子丰。
“他们呆一百天,你恐怕要呆一辈子了!”张子丰没好气的说。
我一时间愣住了。这个死老头又想囚禁我!我愤怒、委屈极了。
“没事!这不还有三个月?我们一起想办法!”玄德在我耳边轻声道。
“嗯!”我的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跟我来吧!”张子丰引着众人到了后院。我自己一个房间。岚刚和蓝狐一间;玄德和张子丰一间;吴亦凡自己一间。
我们每天清晨都到乾坤殿中打坐练功。每天每人只有两个馍馍和一个桃子。大家都是修行之人,所以也没觉得苦。只有蓝狐每天晚上浑身就像着了火似的难受。因为蓝狐毕竟是妖类,受不了这乾坤山的法阵。幸亏他有几百年的修行,所以还未现出原形。我不忍他受苦,所以去找张子丰。
张子丰正和玄德在屋里下棋。玄德看到我进来停了手。
“过来坐!”玄德微笑着指着身边的蒲団。我坐在了他的身边。
张子丰的心思依旧在棋盘上。他那俊朗的脸上,一双漆黑的眉毛微蹙,嘴紧抿着。
“别看了!”我将棋子扑撸乱了。
张子丰无奈的苦笑了一下。“你怎么变得不可理喻了?”他拿起茶杯喝了口茶。
“什么事?”张子丰清了清喉咙。
“蓝狐浑身不舒服,有什么办法么?”我拍了拍自己的鞋子。刚才不小心踩到了花泥,弄脏了鞋边。
“蓝狐只是身上痛,其实他应该是头疼的最厉害才是!”张子丰一脸疑惑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