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生根本就是个闲不住的主。玄德和姜寒生在下棋,他看了一会儿愣是给搅和的散了局。他拉着玄德要去“望春楼”,莲芳打落了他的手说人家都有媳妇了,你不许生事。他说他们去听曲,又不干坏事。莲芳说听曲我给你唱,你不许带坏玄德!
“你会唱曲?”他凑到莲芳跟前说。
“他的曲唱得很好!”姜寒生道。
“呦,嘿!还有人捧场!好,你要是比那头牌‘丽春’唱得好,我就天天在家待着了。”
“此话当真!”玄德发话了。
“看来是真唱得不错。不过我还是得先听听。”
莲芳拿了琵琶过来,坐在院子里开始调弦。
“你要听哪一段?”
“就来那个《秋月夜》”
琵琶弦动摄人心弦,卜铃铃响动人心。快拨慢切,声声入耳鸣。只听得我们神驰不归。
“好!”向天生大喊。
“好一个《秋月夜》”门外传来一声赞叹。
坏了,我心下暗道。向天生大大咧咧的去开门。我用怀里的丝帕遮住了莲芳的脸。玄德,寒生和我退入屋里。
“咦?”向天生看我们都不见了,不由得出了声。一位身穿锦绣豪服,相貌堂堂的人出现在门口。
“这人是京城首富刘勋的儿子刘云。”玄德说着戴上面具迎了出去。
“这位是赵,赵公子。”向天生应变能力很强。
“姓赵,名子昊。见过刘公子!”玄德向来人施礼。
“哦!你认识在下?”
“京城首富刘公子的大名谁人不知。请坐。”
“刚才的《秋月夜》想必就是姑娘弹奏的吧!”
莲芳欠了欠身子。
“看来刘公子也是精通音律之人。”
“精通谈不上,就是听得多了而已。”他谦逊道。
“不知姑娘芳名可否相告。”
“小女姓曲,名莲芳。”
“曲姑娘能否再弹一曲,以宝耳福?”
莲芳望了望玄德。玄德额首。琵琶声又起,莲芳低唱,歌喉婉转动听,余音绕梁。那刘公子赞叹不已。
看看天已晌午,刘公子起身告辞。“改日还请曲姑娘能给薄面,过府演奏以尽兴。”
他走后,玄德松了一口气。莲芳放下琵琶,扯下丝巾就去找向天生算账。向天生早就不知躲哪了,莲芳怎么也找不到。她正纳闷:这小子躲哪了呢?玄德指指那棵老槐树。
“好小子,你躲到树上去了,还不给我下来!”
“姑奶奶,我下来还不成吗?别嚷了!”向天生飞身下了树。
莲芳一把揪住他的耳朵说:“再去不去望春楼了!”
“哎呦呦!别揪了,不去了还不成吗!”他痛的呲牙咧嘴。
“松手,姑奶奶,不敢了还不成吗!”
“哼!这回就饶了你,看你还敢有下次!”莲芳抱着琵琶进屋了。
向天生揉着耳朵冲玄德说:“张大哥,我不是故意的,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小弟一回,我给你陪不是了!”
看着他滑稽的样子,玄德笑着说:“算了!谅你也不敢有第二次了。不然耳朵就掉了。”
“还真使劲!哎哟!”他捂着耳朵坐在桌前。
那刘公子还真是个痴人。他三天后差人送来了请柬,邀请我们去赴宴。莲芳此行一定是得演奏曲子的,我必须去帮衬着,不然她一个人大家都不放心。男人们都去喝酒,不可能跟着一个姑娘后面。姜寒生在家守着,他去不了。虽然事隔多年,他毕竟是通缉犯。我和莲芳丝帕遮面,别人也认不出。玄德有人皮面具,应该没问题。
晚上马车来接我们,四个人拿好行头上
了车。
“天生!在刘府安分点,不要多事。”玄德嘱咐道。
“那个自然,两个姐姐的安危重要,这个理儿我懂。”
“这还像句人话!”莲芳笑道。
车子不知不觉间驶进了刘府。
刘府的气势果然不同凡响。门庭高大,朱漆铜环。家丁威武,皆配刀剑随身。院内高阁林立,厅廊回舫,水榭楼台错落有致。好一个富贵门庭!我暗道。
天气初暖乍寒,所以宴席设在屋内。同席的还有两位同朝名士兼诗人。他们分别是李侃和杜佩。
我和莲芳陪饮几杯,便借酒力不胜先行告退。我二人在耳房休息,只听得他们高谈阔论,唱古咏今。两位诗人借酒吟诗,莲芳遂赋曲吟唱。他们大赞不已,纷纷请莲芳出来演奏。
宴席直至深夜,我们也就宿在府里。
第二日,我们返回自己的小院。本以为就太平无事了,可事事皆不遂人愿。那两个文士竟将此事大肆宣扬出去,京城皆知莲芳。此事被皇上知晓,便派太监宣旨让莲芳进宫一试。我们皆大惊失色,纷纷看向玄德。玄德说让向天生跟莲芳进宫,此事由他而起,他需负责。
向天生倒是很乐意随行,他说他还没进过宫,不知皇宫是什么样,正好去看看。玄德说行,你得把莲芳安全带回。他痛快的答应了。
也别说,向天生这小子还真有两下。两天后,他真把莲芳毫发无损的给带回来了。莲芳一回来就一言不发的进屋了。我和玄德面面相觑。姜寒生问向天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莲芳怎么了?向天生说也没什么事。就是我和莲芳一起进宫,她被招去演奏,我要跟着去。张大哥不是说了吗,我得保她安全,我不进去怎么保护她?
门口的公公就是不让我进去,我说我是他未婚夫,那公公才进去很皇上说,皇上才让我进去了。演奏完了,皇上大加赞赏,看样子要把她留在宫里。这哪成啊!我答应你们得把她带出来的,所以我就,就半夜溜进她的屋里,还故意让守门的公公知道。我半夜这一闹,皇宫里的人都知道了这事。皇上就把我们给赶出来了!
我们听的哭笑不得。玄德说真有你的,小子!我们该离开这里了,这里待不住了。
“你们到底惹了什么麻烦,为什么躲躲藏藏的?”向天生不由自主的问。
“我们是朝廷通缉的要犯!”玄德道。
“哦!你们不像嘛!”他看看我,又看看他们俩。
“兄弟有什么好去处?能让我们暂避一时?”玄德看着他问。
“他能有什么好去处?”莲芳不知什么时候出来了。
“我真有个地方,就不知几位敢不敢去!”他到来了劲儿了。
“哪有我们不敢去的地方!”玄德好奇的问。
“敢去,我们就走吧!”
“哎,别让这小子把我们给卖了!”莲芳阻止道。
“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嗨!”他掐着腰说。
玄德弄出去了一辆马车回来了。他俩还在吵着。玄德说,别吵了,我们上车吧!我们简单收拾了一下就上车出发了。
向天生驾车。我们坐在车里。
“我们还真跟他走啊!”我忍不住问。
“嗯。”玄德应了一声。
“他要带我们去哪?”
“也许他真有好去处!”
“你就那么信他?”我眼睛瞪得很大。
“我信他!”
我不再言语。姜寒生看着我笑了。我瞪了他一眼,闭上眼睛睡觉。也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被他们拽起来。我们下了车,进了一家店,要了几个小菜。吃好后,我们继续赶路。
就这样折腾了就这样折腾了几天,我们在一天夜里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