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如现在明白了一切。自己从牢里出来就被人跟踪了。她觉得自己被无情地利用了。齐府的一切不管自己找没找得到证据,他们的结局都是一样的。
天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下雪了。雪花飞飞洋洋的漫天飘洒。玉如觉得有些冷。她身上的衣服还是三个月前的那一套。她现在只想找个浴池洗洗澡,使自己凉到骨子里的心暖和起来。
一辆马车由远及近,在玉如的右侧停了下来。玉如走在马路的中间没有停下脚步。一件斗篷披在了她的肩上。她不用回头就知道是齐詹。作为帝王,他也许没错。但是,玉如还是不能释怀。
“上车吧”齐詹轻声道。
玉如停下脚步。她想到了齐嵩和齐兰两兄妹。也许自己还可以为他们做点什么。玉如想到这,转身随齐詹上了马车。车子驶向了皇宫的方向。两道车辙一直向前延伸着。在马车的后面,齐嵩伫立在雪中。他的血液几乎凝固了,脸上已然没有了血色。
玉如走出他们院门时,郭工说你为何不跟去看看她倒底去了何处郭工在玉如被抓进监牢后,齐家接连出事。直到齐贤和他的儿子们身死。他和齐嵩凭着一身的本领逃了出来。那时,他就开始怀疑玉如了。可是齐嵩不信他的话。现在,他亲眼所见当今圣上给她亲自披上斗篷。他们共乘一辆马车离开。
雪越下越大,风卷着雪花无情地钻入齐嵩的脖子领里。他浑然不觉,像一尊雕像般地立在路旁的一棵树下。他的姿势僵硬,脸色阴郁的可怕。
玉如回到宫里,宫人们已经给她备了浴桶和热水。玉如在帘幔后褪下衣衫进了温热的水中。她的肌肤渐渐地暖和起来,可是她的心还是感到一丝寒意。她足足洗了一个时辰才换上干净的衣裳。侍女明英给她梳理头发。她闭着眼睛不愿意看镜中的自己。
晚宴只有齐詹、牡丹和玉如三人。玉如的脸色一直不太好看,所以他们这顿饭吃得很无聊。谁也没有说话,一直等到玉如吃完,白牡丹才开口“有些事发生是必然的,你也不必挂怀。”
“我累了先走一步”玉如轻轻地站起来离去。她回到了玲珑阁。那里放了两个暖炉,屋里的温度很高。玉如躺在暖帐里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也许自己该回天界了。玄德这个时候在做什么呢他要是知道自己在下界的所作所为会说什么呢
一股淡淡的香气袭来,玉如终于睡去了。她一觉睡到了天明。玉如在梳洗的时候,明英告诉她皇上一大早来过了。他说过两天就是自己的寿辰,请姑娘去寿清宫一同庆贺。
玉如只好暂时打消了回天界的念头。既然是齐詹过生辰,玉如少不了要准备礼物。于是,她拿了齐詹赏赐给她的一些金银首饰出了宫。
玉如来到了长吉当铺,将那些首饰换了银钱。她刚从当铺出来就被人跟上了。玉如也不在意是谁。她在玉器行看中了一块紫烟玉佩。那玉佩的水头也好,更奇巧的是烟玉里好像有一条会游动的龙。玉如将那玉佩买了下来挂在腰间。
“拿首饰换了玉佩,是给有情郎的么”玉如走到浪子胡同时,齐嵩带着草帽出现了。
“齐嵩你听我解释。”玉如看着面前抽出剑的齐嵩叫道。
“解释难道我还会信你么”齐嵩的声音里充满了怒意。但是他握剑的手微微地颤抖了一下。
玉如感到自己的身后有冷风。她本能地将身子左移,躲过了郭工的偷袭。
“真是好身手,你隐藏的够深”齐嵩出剑了。他的剑刺向玉如的胸口,剑势稳、准、狠玉如才知道他的武功堪称一流。玉如只好飞身上了屋顶。
郭工和齐嵩也追随而至。这时,屋顶又多了一人。梁军出现了。齐嵩眼里的恨意更浓了。玉如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没用了。她只好提气直奔皇宫方向而去。梁军一人不敌齐嵩和郭工。他只好跟着玉如向皇宫飞奔。
齐嵩和郭工追到皇宫附近停下了脚步。郭工慢吞吞地说了一句“这回你信了吧”
“没想到她的身法如此之快,你我也未必是她的对手”齐嵩和郭工向东郊而去。自从齐嵩看到玉如上了齐詹的马车后,他便换了住所。
玉如回到宫中自己的住所后,她的心情糟透了。她知道要想化解齐嵩的仇恨几乎是不可能了。她只希望齐嵩不再做出对自己不利的举动就好。
齐詹生日那天,群臣齐贺。直到晚间,玉如在白牡丹的陪同下来到了寿清宫。后宫佳丽们打扮的花枝招展,妩媚多姿。玉如依旧一套淡粉色衣裙,外穿一件月白色印花长袍。
齐詹已经把玉如送个他的礼物戴在了腰间。那玉佩在他蓝色的龙纹袍上垂挂着,显得那套龙袍异常的雅致。
宴会间少不了歌舞和杂耍表演。今年的杂耍精彩异常。那些扮演猴子的人在平行杆间跳跃,令人心惊肉跳。
突然,四周的灯笼和烛火瞬间熄灭。一柄蓝色的剑光刺向齐詹。齐詹猛的站了起来。离他最近的白牡丹推开了齐詹,右肩被刺中。在场的其他嫔妃们惊慌失措的惊叫起来。
“还不快跑”玉如轻喝一声,她的掌风已经到了行刺者的身前。那行刺者飞身后退,躲过了玉如的掌力。玉如发现那人的身形和身法十分的眼熟。
“齐嵩”玉如愣在了当场。
梁军带着侍卫们前来护驾。齐嵩打开杀戒。齐詹夺了身边侍卫的宝剑,挺身持剑刺向齐嵩。齐嵩凭空后翻,躲过了齐詹的剑。郭工伤了梁军后,他和齐嵩一起持剑对付齐詹。
齐詹力战二人毫不畏惧。郭工的袖中飞出三枚飞镖,分别击向齐詹的上中下盘。玉如看出这镖法的歹毒。她挥掌截住了那三枚飞镖。
齐詹就势退出了战圈。齐嵩气的挥剑就刺玉如。玉如用两指夹住了齐嵩的剑。齐嵩竟然拽不动他的剑。他惊骇之余,怒视着玉如。
“你快走我不想伤你”玉如说完推了一下齐嵩的剑。齐嵩踉跄着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