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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发生的起因可能是众人欢呼的声波共振引发的小型雪崩,也有可能是敌人一手制造的结果,因为先头部队发现了山口处几个裹着头巾,探头探脑的细作,或许是印度人,也可能是波斯贵族的遗老遗少。
几名弓箭手挽弓搭箭向着那个方向射击,几个人头立即向乌龟一样缩了回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经过长时间的寒冷的洗礼,射手们的手指早就不那么灵活,自然也就没有命中一个敌人。
回过头来说,向下滚落的雪球是真真实实的存在,这东西的特点就是越滚越大,速度越快,杀伤力也就越大。
眼看着这团白乎乎的东西瞬间杀到了战士们眼前,耳边全是轰隆隆的巨响。
要说经验丰富的战士和久经沙场的老将,面对如此雷霆万钧之势、庞大到无法躲避的东西会临时产生什么念头?
托勒密用尽全身吃奶的劲,狠狠地推开身边的蜜雪儿之后。
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感觉一阵劲风扑面而来,正是大雪球的滚动推动的空气,随后是一片耀眼的白色亮光,瞬间冰凉的白色颗粒,幽灵似的钻进身上所能进入的任何缝隙,连鼻孔和耳朵也不例外。
就像是一堵墙坍塌过来一样,他被压得喘不过起来,冰雪封住了嘴,完全无法叫喊。
托勒密感觉到至少大约十数个人,被裹进了雪球之中。
紧接着这一阵天旋地转,不清楚自己在空中翻个多少个跟头。
有谁有过遭遇雪崩甚至是被埋进旋转的雪球之中的经验的?
答案当然是少之又少。
因为他们大多数都死了。
在这样危急的情况之下,托勒密的智力能够告诉他的仅有一条,那就是憋住气,绝不能让雪进入自己的气管,那样的话和在水中“淹死”从本质上来讲根本没有任何区别。
漆黑和窒息的感觉完全盖过了应有的寒冷。
托勒密感觉到“他们”似乎在一个高坡上被弹起,又狠狠摔落在地面。
这一下给了他的活命的机会。
如果雪球滚动一路畅通的话,毫无疑问他们这些人会被憋死,要不就是冻死或摔死,生还的可能性很低。
就是这一下沉重的摔击,溃散了其结构。
托勒密感觉立即轻松了不少。但身体仍然被雪埋住。
松散的积雪结构中容留了部分氧气,使得他不至于被马上憋死,这时需要立即向上挖去,直到在冻僵之前,自己能够重返地面,或者说是“雪面”才能够保住性命。
有一个问题就是,托勒密该如何判断自己现在是面朝上还是超下?
当然这样说不够精确,应该说是朝向地球方向还是天空方向?
在高速的旋转之下,和当前积雪结构对他全身压力基本近似的情况下,根本无从判断目前的方向。
托勒密感觉到从四肢的尖端爬升过来的寒气,迅速蔓延全身。
如果不能快速脱身,很快的他就会变成一根冰棍,僵卧在这里,等待千百年后的登山者发现,然后惊叹道:“我去,栩栩如生.....”
不由自主地一声苦笑,哈出了托勒密身体里的最后一口热气,也正是这一口气拱得他嘴唇的前面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空间。
一道闪光在他的脑海中闪过。
他想到了一个一千多年后才出生的伟大人物--牛顿以及一枚水果砸到他头上的画面。
无论你处于何种位置,有一点是固定不变的,那就是重力。
重力箭头指向的方向,一定是地球的方向,而它的反面一定是天空方向,也就是雪面之上。
托勒密尽量张大自己的嘴巴,极力嗞着舌头,让口里尽快生出足够多的唾液来。
比面对烤得滋滋冒油的安息茴香和辣椒拌好的上等牛肉时流下口水只晚上两三秒钟,他的唾沫如期而至。
果不其然,唾沫没有恶心地流在了脸上,而是向下面滴去。
这说明他的背面才是所谓的上方!
求生的欲望能够让人的肾上腺素像一颗炮弹般炸开。
托勒密的全身像拧满了发条,又松开的机械玩具一样,充满了动力。
双手立即拼命向上挖去,阻力还不是很大,但向上移动还需要双腿的配合。
这种特殊情况,之前肯定是没有演练过的,凭借想象力,如果有一个纵剖图的话,托勒密此时正像是一个向上游的大个子蛤蟆。
大约手蹬脚刨三四十时下,开始能够隐约听见有呼声传来,应该就是亚历山大的搜寻队。
再向上几下,托勒密就看见光亮了,一抹日光之下,他的手被一个胖乎乎的温暖手掌握住,随后就是贾里奇斯的一张又肥又圆的大脸。
“欢迎到运输队来做客,您是我见过的速度最快的光顾者,我在奇货市场那阵子,即使是挂出拍卖拉美西斯二世法老黄金短剑的时候,那些收藏家跑得也没有你快!”
“或许你幽默细胞并不比你的身上的肥肉差得太多。”托勒密活动着手腕和脚腕这些最容易受伤的末端关节。
在晃动了几圈脖子和腰部的之后,他确定自己基本没受到任何伤害。
刚才托勒密搭上了每秒钟至少五十米速度的出租车,现在已经身在远征军的末端,贾里奇斯负责的运输队所在的位置了。
这里距离亚历山大处有海拔一千米的距离。
倒霉,他又得重新走一遍了。
约有三十人的斥候哨兵部队进行着搜救工作,被大雪球砸中的具体人数很难统计,目前获救的十几人,一般是仅受到惊吓或是轻微伤。
庞大的军队不可能长时间进行等待,搜救持续半天之后,将在大军行进的路途之上插上太阳神旗帜,以便后来的幸存者能够有些许希望重新赶上大部队的步伐。
蜜雪儿随后一路飞跑地赶过来,作为整个事件的目击者之一,在托勒密推开她,“被滚蛋”之后,可能是以为他已经死了。奔到托勒密身前一个趔趄,险些摔倒,托勒密赶紧伸出双手搀扶住她。
瞬间她开始嘤嘤地哭泣起来。
托勒密的心中油然升起一种异样的、麻酥酥感觉、荷尔蒙的美妙感觉从延髓直流而下,贯穿胸腔之内,仿佛有一股热流奔走不息,借着这个机会。他索性紧紧抱住了她,彼此胸膛紧贴,她柔软的身躯微微一颤,没有反抗,反而将对方抱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