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慕容九卿了,白初若都觉得自己如今不像是自己了,她不开心!每天都不开心!她也变得越来越强硬,却也是迫不得已,否则她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在这个王府里。
白初若的内心深处还是害怕的,她必须用坚硬的外壳保护好自己,但哪怕是这样,她的心为什么还是那么疼?
“你想做什么?”慕容九卿瞧着她那可怕的神情,皱眉问道。
白初若冷笑,“我不会告诉你,我让你慢慢品尝我制造的痛苦。”
慕容九卿见状,恨不得把她废了才好,否则他真的不知道她还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
可是,他也绝对不会再动手,他哪怕是轻轻动一动手指头,她的骨头都要断,这样的结果也是他万万不能接受的。
“冥顽不灵!”慕容九卿冷哼了一声说道。
话音落下,慕容九卿离开了屋子。
白初若瞧着他离开的背影,落寞以及,却也失望、不甘,她想的是要赶快好起来,为下一次离开筹谋!下一次若是有机会再逃出王府,她绝对不会再被抓回来。
在那之前,她要好好的和纳兰言算账!
白初若每天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不到半个月身子便有了起色,脸色红润的跟没生过病似得。
慕容九卿见此,心情也不由得好了起来,“今晚,我要走了。”
白初若听了,心头一喜,表面上却不动声色。
“你在王府里好好待着,不要乱来。”慕容九卿说道。
白初若白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入了夜。
慕容九卿还是正常的回屋睡觉。
白初若闭着眼睛装睡。
慕容九卿听到她那并不均匀的呼吸,低声说道,“我几天后就会回来,你不要动什么歪心思,不管你跑到哪里去,我都会将你找回来。”
白初若抿唇,依旧沉默不语。
慕容九卿便叹了口气,走了。
白初若睁开眼睛,嘴角现出一抹邪笑,起身了来。
中庭西院,院子门口守着两个面色冷酷的女暗卫。
纳兰言的屋子里点着灯,她怕黑,所以睡觉也不敢熄灯。
此刻,她均匀的呼吸声若有似无的回荡在这个屋子里。
忽如其来的针刺感,她吓得从梦里惊醒,却动弹不得,定睛一看白初若阴恻恻的站在船头,她吓得想要大叫,却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白初若作了个嘘声,“小声点,大家都睡了。”
纳兰言说不出话来,只能眼神求饶。
“你是不是想要让我放了你?”白初若问道。
纳兰言拼命点头。
“你觉得我是这么好说话的人么?”白初若问道。
纳兰言再次点头。
白初若就笑了,“你可真会演戏,可惜我不吃你这一套。”
纳兰言哭着摇头,依然是在求她放过自己。
白初若却莫名觉得兴奋,她拿起银针往她的穴道扎去,“你知道我在做什么吗?”
纳兰言摇头,她哪里能知道?
“这是我的独门秘技!”白初若说道,“用了这套针法以后,你身上的某些地方就要坏了,可能会溃烂!可能会毁容!但不会马上就这样,会长时间的慢慢的毁了!
然而,却束手无策!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纳兰言哭着摇头,她不能说话一直哭,满脸通红楚楚可怜。
“因为我的医术所有的大夫,都看不懂!”白初若冷声说道,“我创造的这技法,除非我亲自给你解,怕是要几百年或者是上千年以后才有的解。”
纳兰言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下来。
白初若用的针法,就是把她体内的正常系统打乱,但是这还不够,因为这里的中医非常厉害!她必须要加上她特有的毒药,才可以让这个办法更加有效!她这一套法子,完美结合了中医和西医,所以除非这里的大夫懂得未来的医术,否则根本就无解。
白初若将毒药掏出来,笑道,“这毒药,我藏了很久了,幸好没有被发现!如今给你用真是太好了。”
纳兰言快要疯了。
白初若却是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嘴巴打开硬逼着她吃下了那粒毒药。
纳兰言想要把毒药吐出来,可是却无法动弹。
白初若再施针。
纳兰言便眼皮子下沉。
“你睡吧,两个时辰以后醒来,那毒药就已经扩散到全身了。”白初若冷笑了一声,“你就陪着慕容九卿好好的过吧,我看他能怜惜你到几时。”
白初若说完,便起身来离开了西院。
此时,门口的两个女暗卫已经被弄晕了,弄晕她们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白初若。
白初若为这次逃跑准备了很久,上一次好不容易得到的毒药,她并没有全部用完,而是藏在了王府各处,而这段日子她生病所以又有机会得到药材,是以她也偷偷配置了一些毒药。
此刻,用来毒倒王府的暗卫不成问题。她若是手上的毒药充足,区区暗卫想要拦着她,还是有些困难的。
白初若从王府里出来,是换了小厮的打扮,上次就是低调行事一路都跑到了各国交界处的小城镇,这次她准备跟小心一些,只要不遇到瘟疫这种封城的情况,多半是能够成功逃跑的。
白初若这次依旧是买了一马车的草药银针装备,趁着路上休息的片刻,把自己能想到的毒药全部配制了一遍,并且还尽可能带在了身上。
经过大半月的脚程,白初若到达了阳城,然后上了船迅速到达了中立的小城镇。
这一次,她不敢停留,一大早就出了城。
此地已经是其他天狼国的边境土地了。
白初若终于敢放慢了一些脚步,不那么赶着逃了。这里,哪怕是慕容九卿追来也不会那么明目张胆,因为这个天狼国和慕容九卿所在的国家并不是很和睦,若是敢大张旗鼓将人派来找她,那肯定会被天狼国的人找上。
白初若架着马车,不紧不慢的前行。
就在这个时候,忽的一个巨大的坑洞在前面。
之所以能看见这个坑洞,是白初若已经掉下去了。
猝不及防,白初若是摔了个头晕眼花。迅
“好家伙,白费那么多功夫挖这么大哥洞,就抓了个小伙子。”
“先把人钓上来再说,搞不好他很有钱呢。”
众劫匪模样的人,二话不说,下了坑洞把昏迷过去的白初若抗了上来。
“老大,这个人好眼熟。”
“是她!”
“我认出来了,这不是白大夫吗?”
“好家伙,这叫冤家路窄!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老天爷这是给我们机会报仇了!”
“老大,先别说了,把她绑起来,待会儿这小娘们醒了,我们就不是她的对手了。”
就这样,白初若被几个人绑在了树上。
白初若迷迷糊糊间已经醒了过来,睁眼一看,“是你们!?”
“是老子们!如何?”
白初若瞧着这几个眼熟的人,想起上次瘟疫被这伙人几次三番的险些置于死地。
“你们不是官兵吗?怎么变成山贼了!”白初若问道,她瞧着这几个人上下打量,这一行人此刻没有一点儿官兵的模样,穿着像是山贼的衣服拿着刀虎视眈眈的看着她。
只不过,不同的是,这几个人之前还白净的脸上,此刻都印上了刺青,像是犯了什么罪似得。
“你还好意思说!我们这样还不都是拜你所赐!”
“关我什么事?”白初若问道。
“都是因为你,害我们职位不保不说,还入了狱!”他指了指自己的脸,“看见了吗?这刺青就是标记!”
“怎么会?我没有找你们麻烦!”白初若说道。
“可王府的护卫说,我们对王妃不敬,要处罚!”
“好吧。”白初若也不知道这件事。
“我们逼不得已落草为寇,却没有想到今日在这里遇到了你!”那为首的土匪说道,“看你这样子肯定是偷跑出来的!”
说着,他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那今天就让你补偿补偿爷们几个吧?!”
白初若看着他那张狂猥琐的笑意,连连作呕,却是暗道自己倒霉怎么又遇到这几个坑货了呢?
“慢着!”白初若忽然说道。
“你给我闭嘴,老子们不听你说。”为首的土匪说道,他已经领教过这女人的厉害,他什么都不听,只想折磨她!
白初若却继续说道,“上次给你们吃的毒药,我没有完全解开!”
“是吗?”为首的土匪故作害怕的反问了一句。
“对。”白初若说道。
他很快又无所谓的问道,“又怎么样呢?”
白初若暗骂,这个人怕不是个精分,“不怎么样,那毒药虽然不是急性猛烈的,可是残留的部分也足够让你们痛苦,虽然现在不会发作!可将来会慢慢显现的!”
“这样啊……我好害怕!”
“那就给我解开,我也给你们解毒。”白初若说道,她说的这个倒不是忽悠,而是上次给他们下的毒,的确是有后遗症,但是不会很快发作!影响也不会很大,她此刻说出来也不过是为了想办法解救自己。
对方却是狠戾的一笑,说道,“我活不活的到那时候都不一定,所以解药什么的就算了吧!爷们几个今天就是要你!
再说了,把你这女人留着,说不定将来哪一天你就自己给我们解药了呢?”
对方说完,又哈哈大笑了起来。
几个跟着他的小兄弟亦如此,“就是。”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今天就让你好好伺候我们!”
白初若闻言,一瞬间有些绝望。或许这就是她的命吧,之前她无论如何都逃不出慕容九卿的安排,这两次她好不容易逃了,可一次遇到瘟疫!第二次又遇到这群因瘟疫而结仇的人!当真是天要亡她妈?
白初若好不甘心,她疯狂的大喊了起来,“救命!谁来救救我!”
“哈哈哈,这里山高水远的森林,没有人能来救你。”
那土匪得意的笑了起来,且还因为白初若的大喊,更加兴奋的样子。
可就在这个时候。
一群气场更强的像是山贼一样的人出来了。
几个人骑着马,还有几个从树上跳过来,跟有几个在地上与树上穿梭着过来。
“是吗?那你知道不知道你现在待的是我的地盘?”那为首的魁梧大汉说道。
这几个人一出来,便知道真与假的差距!
如果说这群落草为寇的官兵是小偷小摸的土匪,那这一群人便是真正的山贼,他们身上带着身经百战的杀意、血气、霸气和麻木以及狠戾,这都是这几个才从混混官兵变成小毛贼的人不能比的。
“我认得你!你是瘟疫发生时,封城那天客栈里那几个大汉,你和这女人一伙的。”
白初若也认出来了,的确是他们!很不凑巧的是,这几个大汉竟然也是那次瘟疫封城时认识的。
“毛大哥!”白初若大喊,她感觉此刻看见这几个大汉,犹如救星。
“白大夫,你别着急,让我好好对付他们。”毛大哥对白初若是一百个温和。
白初若宛如劫后余生,激动的险些要哭出来。
那几个官兵面色一变,“我早就觉得你们满身匪气,却不曾想你们真的是山贼!”
“有眼无珠的狗东西!老子在这里占山为王已经很久了,那天遇到瘟疫封城,实在是运气不好!不曾想却也见识了你这样的狗奴才!”毛大哥喝道。
“你骂谁呢!”
毛大哥却是不想多与他口舌,只说道,“你识相的,就把白大夫放了,我还能放你一条生路,今天我不想杀人。”
“哼!你想的倒美,我放了她,你还能放了我不成?”
“我毛大说话从来都是说一不二,信不信由你,可你若是乱来,我立马让你下去见阎王!”毛大说道。
“我呸!”那人却不信,对自己的伙伴说道,“兄弟们,别听他的,把她解开,我们胁迫着她走!我看他们敢乱来吗!”
几个人道是,随后把白初若解开却是用刀逼着她的脖子。
那人道,“姓毛的,你给我们让开!否则我就杀了她!”
“卑鄙!”毛大说道。
白初若欲哭无泪,这搞得她更加害怕了好不好,这群山贼的脑子不太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