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唐安不理会他们,勒紧缰绳似是要回到秦逸身边去,暗三顿时朝他喊道。
“我说唐安,你怎么突然出手那么‘轻’,这是同情这人了吗?”
“暗三说得对,你一贯不是和侯爷一样,你两出手不都喜欢将人分尸的么?我印象之中,凡是在敌人最少那人都会是两节的,落在你们手上的敌人,好点的就是头首分家,不然就是腰斩,肠子、血啊的弄得一地都是。”
回想起一旦这二人出手的情况,暗四说着说着,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有点难看,拍拍胸脯做出预吐的姿态。
而听完身后的二人的质问,唐安头也没回的说道。
“呵,他既然敢偷袭侯爷,那么一刀砍死他不是太便宜他了,所以我割段了他脖颈上的血管,好让他明知道自己要死了,却又被迫感受着生命一点一点流逝的恐惧感。”
闻言,暗三搓了搓手臂,暗暗想着果然得罪谁也不能得罪秦逸,虽然说秦逸本人也很可怕,但他身后的人和忠心的护卫加起来更可怕。
暗四则赞同的点点头,并对唐安竖起了大拇指,随之高声喊道。
“来人!给我守着这个人,别让他死得太痛快!”
话音刚落,他抽出了仍旧插在为首的骑兵身上的长枪,活动了一下手腕,极其快速的在那人的双腿之上补上了两下。
片刻后,那人的腿上多了两个血窟窿。
包围圈晾阵的士兵们,听到暗四的命令,就近走出了两个人,一左一右听话的驻守着地上的将死之人。
而暗三、暗四以及唐安,三人转身又再度投入战场中,下手快很准的收割着敌人的生命。
包围圈士兵们高高举起的火把,在火光的照耀下,无论是敌我双方,众人的兵器频频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可随着我方人员凶猛的举动,敌人又都接连的死亡,包围圈内各处都呈现一片鲜血四溅的‘美景’。
根本没过多久,这场反袭杀就落幕了。
这时候,包围圈露出一个缺口,由秦逸打头,其余暗卫甩了甩武器上的血渍后,驱动身下的马匹跟了过去。
待骑马走到李正宝跟前,秦逸居高临下笑着挥手打招呼。
“哟,许久不见李将军,如今再见仍旧英姿飒爽!”
“呵呵,小钦差才是人不可貌相之典范,令李某心生敬佩!”
看到此时危机全无,李正宝拱拱手,笑眯眯的回话。
暗三十分有眼神的插嘴介绍。
“各位将军们你们好,我们是大唐军队,因有耳闻梁师都要出手迫害李将军,所以特意从夏州出来逛逛,未曾想我们刚刚抵达朔方城附近就拦截到一人,从他口中得知他是回去搬救兵的,我们就顺手做了他,再度顺便赶来救助李将军。”
看着底下李正宝身旁的人依旧面露不解,暗三一拍脑门,伸手指着秦逸。
“看我这脑中,居然迟钝得望了做介绍,此人是我大唐泾阳候,也是梁师都就寻不到的那位钦差,而我等是陛下派遣跟随保护钦差大人安全的护卫们。”
“不必担心,他们是可以信任的。”
侧过头,李正宝向兄弟们解释了起来。
从梁师都处置忠良令他彻底寒心,再到接触大唐私下派遣出钦差后,经由小钦差的口,他得知目前梁国、梁师都背后所依靠的突厥双方的局势、以及大唐这边的许诺。
经过反复思虑后,他决定抛弃注定前途无亮的梁师都,转而投入李唐的怀抱中继续施展抱负。
末了,李正宝很是感慨的说了一句。
“如若不是放心不下兄弟们依旧跟着梁师都一条道走到黑,李某早在家眷安全转移离开朔方城那时,也一并跟随着离开了。”
这一句总结可把周遭的兄弟感到到了,一个两个都纷纷说着李正宝有良心、讲道义,果然不是那等为了利益连昔日兄弟都能痛下杀手之人。
当然了,他们口中那痛下杀手之人,可不就是今夜派出人马,想要将他们赶尽杀绝的梁师都,又还会是何人。
李正宝这一番九真一假的说辞,也就能忽悠过这些人罢了。
对于秦逸、暗三等悉知详情的人,听了这话,他们都不由嘴角抽了抽,虽然他们明知这是李正宝笼络昔日旧部之举,但也没有点破就是了。
遂,安静的听完李正宝等人互相恭维,秦逸轻咳了两声,提醒众人注意他。
“咳咳,现在不是你们聊天的时候,我们应该离开这里了,要是梁师都久等不到有人回去复命,那么我们可就危险了。”
“小钦差所言甚是,我等的确应该趁着梁师都尚未反应过来的时间差,收拾收拾一起离开此地。”
“你们能理解本候的用以就好!”
点点头,秦逸对着李正宝等人说完后,侧过头叫喊起来。
“来人,将那些人的尸体、死去的马匹等,都给本候扔进庄子中,待一会儿李将军等人都出来后,放一把火将这座庄子给本候烧了。”
“知道了,小的就带人去拾些柴火来!”
“那小的带着人去搬抬尸体。”
“那个谁,你等等,先让我将尸体上的武器等物收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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