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守卫森严的宅邸中,护卫出事了令牌才得以进入其中。
本以为三天后才能被放出去的众人,见到有人带着手令来让护卫手令出诊可谓是惊呆了。
瞧见来人和那几个护卫说个不停,一旁靠墙而站的钱大夫脸上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
当听完此人的来意后,钱大夫顺从的跟着那人乘坐上马车离开了。
就在钱大夫代表梁师都一家家游走的同时,夏州城中受到了一封由细作们传递回来的书信。
送信过了的细作安静的站立在一旁,刘旼和刘兰先后拿着信件看了起来。
信件中所述:李正宝决定用泾阳候给出的药物,制造出亲信全都身染疫病之状,逼迫梁师都将他们转送出城,同时也隐晦的提到了,梁师都为了特殊事情兵权不落旁,从心底不希望此时李正宝挺身而出制杖兵权。
又先有辛獠儿、冯端等将领联袂求情而不顾,后有满城皆知的流言蜚语,如今朔方城虽然表面上官员仍旧一片和平,可在私底下军心、民心全都乱了。
看完后,二人对视一眼,眼中明显有着不解。
晃了晃手里的书信,刘旼挑眉随口说道。
“这信里面提到的药物,你知道是什么吗?”
“你比我更能在侯爷面前说得上话,你都不知道这是何物,我怎么可能知道,如今你可是问错人了。”
翻了个白眼,刘兰语气泛酸的说着。
刘旼摸摸下巴,自言自语。
“也对,身为长史的我都不知道,你也更不可能知道。”
顿了顿,刘旼抬眸望着刘兰,话锋一转询问了一句。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你傻啦,当然是带着信去找侯爷,我相信以侯爷掌握的情报,他看完信之后就会知道接下来我们要做出如何的配合行动来。”
拍拍刘旼的肩膀,刘兰开玩笑般打趣。
斜眼撇了一眼肩膀上的手,刘旼没好气的反驳。
“你才傻了,不过算你说得有点道理,我们去找侯爷去。”
...
穿过一条街,长史刘旼、司马刘兰来到了秦逸居住的宅邸。
在下仆的带领下,二人很快便寻找到了秦逸。
此时,秦逸正悠闲的趟在躺椅上,闭着眼睛晒太阳。
突然间,他感觉到有人站立在身旁遮住了阳光,忽地眉头微微聚拢起来,心下想着是哪个没有眼色的人打扰他的悠闲时光。
无可奈何之下,秦逸只得睁开了眼睛,刚刚张开想骂人来着,却又见挡住阳光之人是刘旼和刘兰后,那骂人的话语被他生生的咽了回去。
而且啊,他又不傻!
所以他很清楚的知道,这二人联袂而来必是有要事相商。
遂,秦逸唇边勾起一抹微笑来,客套的询问。
“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城里的细作们都清除干净了?”
“呵呵,侯爷所料没错,我们的确是因为‘细作’之事而来。”
眨巴了两下眼睛,刘兰故意模糊事实卖了个关子。
秦逸不在意的笑了笑。
“别开玩笑了,城内的细作不过是乌合之众,夏州官员们在你们的带领下,要收拾他们跟玩似的,可别告诉本候,还剩了什么漏网之鱼,这可是对你们能力的自污,如此谦虚可要不得!”
“感谢侯爷对下官们的信任,可此细作非彼细作。”
刘旼也笑着打趣了起来。
听了这话,秦逸稍微想了想后,转念间想到了他们话里的细作指的是何人,同时也推断出他们为何而来。
于是,秦逸轻松惬意的动了动嘴。
“得了,还请二位大人别玩了,是不是朔方那边又有什么消息传回来了?”
“没错,朔方那边传来一封书信,先请侯爷先过目一番,我等看过书信后,心中也有一事不解,尚且需要侯爷您解惑。”
刘兰大方点头的承认了。
紧接着,刘旼从袖子里掏出信件递给秦逸。
拿过信件看了起来,秦逸一目十行很快阅读完信件的内容。
随后,秦逸饶有兴致的打量着手中的信件,自言自语的说着。
“想不到啊,李正宝居然能做出如此决断,而梁师都如今也到了众叛亲离的地步了,还真可惜!”
“侯爷再可惜什么?”
听闻秦逸突然叹息,刘兰不解的问了下。
“莫不是可惜梁师都一代枭雄即将陨落?”
“当然为了这事,梁师都陨落本候只会拍手称庆。”
眉毛一挑,秦逸带着惋惜说道。
“本候可惜的是不能亲自莅临朔方,从而观看到李正宝和细作等人联袂主演的一场好戏罢了。”
“原来侯爷是为了不能看热闹而叹息来着。”
听完秦逸的理由,刘兰顿时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心下想着果然小孩子都是爱抽热闹的。
一旁的刘旼可没忘记他们到来的根本缘由,就在此时他带着好奇询问道。
“请问侯爷,这书信中提到的药物有何作用,为何李正宝能断言梁师都会将他们逼迫出城?”
“药物是本候陪着来恶作剧的,接触了这药的人身上会起红疹,更甚至脸色惨白,同时更是能扰乱自身脉象,令大夫的诊断出错。”
顿了顿,秦逸笑得意味深长。
“大夫会根据被扰乱的脉象,将健康之人诊断为浑身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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