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敢的。”秦逸大度的说道:“本侯应下了,不过先白纸黑字立下赌约,免得尔等输后赖账,本侯没理上们讨要古籍。”
“岂有此理,我等岂会赖掉赌约...”
“少说废话了,不敢签下赌约,莫非尔等打算等会儿输了不认账?”秦逸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还是你们不怕本侯赖账?”
“签!就!签!”卢涛咬牙切齿的瞪着秦逸。
秦逸立马让掌柜的准备好纸笔,尔后顺便让高台上的戏班子退下,直接在高台上进行对赌,并大笑着让在场的众人做见证。
同时,虞世南、阎立本、褚遂良被请来给双方当裁判。
...
茶馆大堂正中央的戏台上,虞世南、阎立本、褚遂良坐在中间。
卢涛、王榆一行人在左侧,秦逸孤身一人坐在右侧。
此时,双方赌约已经一式两份签下姓名。
“君子六艺我们这边再熟悉不过,不知侯爷您想先赌什么?”
“随便吧,反正射御两项,你们这等文弱书生一定不会是本侯的对手,所以免得别人说本侯欺负人,这里我是主尔等是客,让你们先选又何妨。”
秦逸倒是实话实说,在此时的大唐,文人雅士们偏注礼、乐、书、数四项,射御往往只是稍会就丢至一边不顾了,所以射御这方面他们还真的比不过秦逸。
殊不知,秦逸表现得越大度越无所谓,众人看卢涛、王榆一行人就越鄙视。
也因为第一印象之故,没等王榆一行人推脱,虞世南便一锤定音的大声喊话。
“好,既然赌约定下,由老夫三人做裁判,双方对赌君子六艺,那一方先胜四场者,便为此次胜利者,老夫尔等还有何异议?若无异议比试开始!”
虞世南话音刚落,阎立本、褚遂良分别往两边望去。
秦逸和卢涛、王榆一行人同时摇头。
“无异议!”
“既然尔等无异议,君子六艺比试第一局开始,请卢涛、王榆等士子门选题。”虞世南沉稳的宣布。
秦逸一脸淡定的笑望对方,脸上不见半点儿紧张,反倒摆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这一幕落在卢涛、王榆一行人眼中相当刺眼,那笑容仿佛是对他们进行嘲讽,又仿佛胜券在握所以在无视他们。
因为这场赌斗关乎五姓七望的名誉和根基,所以先选出题对他们来说是有利的,既然如此何乐而不为。
王榆假惺惺的向秦逸拱拱手。
“客随主便,既然侯爷谦让我等,那么我等若是推脱未免太不是抬举了,如此我等第一项选择乐。”
他们忌惮秦逸的天赋,所以选择了个文武不搭边的乐来试探秦逸的深浅。
“乐?也就是说要比音律对吧,那所用乐曲十分有限制,事先声明本侯只会点古琴,不会其他乐器。”秦逸的意思很明显,要比就别限制所使用的乐器,否则直接判你们赢就好了没有比试的必要。
卢涛鄙视的看了秦逸一眼,忍了又忍开口说道。
“无妨,乐器不限制,毕竟每个人都有其适合的乐器,我们比的是音律意境。”
“那就好,那就好,还以为限定乐器,如此本侯可不就输定了,不过本侯还是那句话,你们是客人你们先请。”秦逸夸张的拍拍胸口,引得对手心中隐隐怒火上升,却引得其他观看比试的人暗暗发笑。
王榆当即嗤笑一声,一挥手让一个善于吹笛子的人上场。
只见那人将笛子放在嘴巴上,一声悠扬的笛声响起,顿时让整个茶馆都安静了下来。
虞世南、阎立本、褚遂良甚至是闭上了眼睛,沉浸在这美妙的笛声。
随着乐曲的曲调,吹奏者注入其中的感情。
众人听得如痴如醉,仿佛一条江河涌现在眼前,让他们亲眼看见了潮涨潮落的景色。
“好!”
“不错!”
“妙!”
一道接着一道的赞叹声响起。
“其实也没有那么好,世安...肯定不会输的。”李泰在台下酸溜溜的说着。
“承让!”那人吹完笛子后,虚抬手冲秦逸挑选一笑。
秦逸见状摆摆手,当即打了一个响指。
下一刻,季贤和唐安立即将一把古琴般到台上。
眼见他们准备好了,秦逸站起身来朝对面微微欠身,优雅又不失大的说道。
“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本侯的演奏也可以开始了。”
语毕,秦逸径自走到古琴前坐下,很快一阵慷慨激昂的琴声响起。
琴声之中透露出一股戈矛杀伐的气息,
令听到的众人仿佛看到了一个人,此人身上背负着沉重的枷锁,却一直不断的与命运做斗争。
广陵散,秦逸此时给众人弹奏的是闭着眼睛都能弹出的广陵散。
广陵散又名广陵止息,乃是传世神曲之一。
广陵散的旋律激昂、慷慨,它是我国现存古琴曲中唯一的具有戈矛杀伐战斗气氛的乐曲,直接表达了为父报仇的精神,具有很高的思想性及艺术性。
虞世南、阎立本、褚遂良互相张望了一会儿,皆看到对方眼中的不可置信。
广陵散啊,竟然是失传的广陵散,没想到竟然会在此时此地听到名曲广陵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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