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安勿躁。”另一名脸上有刀疤的突厥男子冷静的说道。
“稍安勿躁个鬼,要知道我们现在都没能见到可汗的人呢。”突厥女子扭头朝他低吼。
“啧,就你这样不冷静。”刀疤突厥男子蔑视的望着望着突厥女子,“怪不得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呢,就你丁点儿事便急上火这副模样,半点都不想是做大事的样子。”
“你...你这般说老娘是想找死是不是?”突厥女子十分生气,面上的表情也阴沉沉。
“好了,好了。”最开始说话的突厥中年男子眼见自己这边即将要内讧,不得不豁出面子做和事老,“一人少说一句行不行?别可汗都没救出来,我们就先内讧起来可不可以?”
“哼!老娘占且不跟他计较,只要他别再瞎叨叨。”
“哼!实话都听不得的娘们我才懒得再跟她计较。”
两人几乎同时撂下一句话,他们很给面子的没有再继续吵。
可看两人互相不搭理的模样,中年突厥男子顿时感到头疼不已,但还是询问了一句。
“老二,你别管小妹了,赶紧跟哥说说你的想法是什么?”
“现在还不是急躁的时候,我们不过是一条路走不通罢了,与其死死守着这一条死路,还不如令选一条路而行。”
“令一条路?怎么走?”突厥女子冷笑,“而且路在哪里都不知道呢。”
“蠢!”
“你...”
“闭嘴,有话好好说,一个个的都给我收起这副阴阳怪气的样子。”中年突厥男子再度指着二人叱喝。
抿抿嘴,刀疤脸突厥男子和突厥女子都心不甘情不愿的点了点头。
“其实,我们正面要求见突厥可汗失败了,但是还是可以走迂回政策的,比如:我可以派出手下的女人去给唐军将领下套,枕头风一吹也许就有见到可汗的机会了,届时只要摸清楚可汗的所在地,我们就可以出动人手救援,总比现在被动的情况强多了。”
“你这计划不妥,唐军现在的警惕心非常高,恐怕你麾下的那些娇滴滴的美人们一出手就要折损掉,其实若是真想要探听可汗所在,还有一个人比我们的人出面更妥当。”
看着气鼓鼓的突厥女子,中年突厥男子微微皱眉,死死的盯着刀疤突厥男子。
“谁?”
“突利。”
“你他娘的说的是谁,再说一遍,老娘是幻听了对不对。”一听到这个名字,突厥女子一脸见鬼的表情望着说话的刀疤突厥男子。
只见,此人翻了一个白眼,继而分析道。
“你没听错就是突利,他虽然跟可汗不对付,但怎么说他也是突厥人对吧,而且还是能在突厥王宫中有一定自由的突厥人来着,若是由他和我们配合行事,我们又何愁就不出可汗来。”
“可是...突利这人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动的,你就不担心他转头就将我们卖给唐军做人情吗?”
“呵呵,说服突利的办法不是没有,我们只要如此...这般...”
...
月色渐渐迷离,突厥王宫中也逐渐归于平静,看似除了守夜巡逻的士兵外,其余人均已入睡,唯有少数暗哨依旧潜伏着。
突厥王宫中的一道侧面被打开,一个鬼鬼祟祟身着黑衣的人被悄无声息的放了进来。
一个杂役模样的男子小声的说道。
“您今夜的动作可得快些轻些,若是被唐军发现了,我可不敢认放你进来这事的,而且记住你说的你要做的事情完成之后自己想办法离开,而给你开门这件事情过后,我们过往的恩情一笔勾销,往后你绝不会再来寻我,我们且当不认识。”
“放心吧。”黑衣人闻言翻了个白眼,“此事过后,我们就再也不认识。”
语毕,黑衣人立即转身离开。
就在此时,那名杂役想着过往的交情,还是再多说了一句提醒之言。
“别往可汗在的地方去,如今可汗的周遭被唐军重兵把守着,哪怕你武力高强也双拳难敌四手。”
“...”听道这一声满含关切的提醒,黑衣人摆摆手吐槽两个字,“谢啦。”
随后,很快的消失在夜色的王宫中,杂役摇了摇头便返回下人房去休息。
刚推开房门,杂役忽地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惊恐的神色。
只见,秦逸端坐在一张椅子上,正喝着茶。
强压下心中的惊惧之意,杂役诚惶诚恐的开口。
“不...不知这位大...大人,深夜到小的房中有...有什么事情吗?”
“嗯。”谁知秦逸点点头,抬眸仿佛施舍般看着杂役,“的确有一件事情要你交代清楚的。”
“大人请问,小的定知无不言!”杂役躬着身子,低着头,心里想着的全是该怎么办,一定是事情败露了,早知道就不抱着那一点儿侥幸还人情了。
“呵呵,别紧张。”秦逸微笑的说着,“本候知道你为了还人情才不得已放入进来的,所以委屈你跟我的人走一趟了。”
杂役听到前半句刚刚送了一口气,可待听到秦逸的话说完后,便猛地抬起头瞪大眼睛,嘴巴微张冷汗直流,越看秦逸的笑容杂役越心里颤的慌,也越不知该如何为自己辩解。
没给此人再开口说话的机会,秦逸笑着挥挥手。
“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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